猫咪。
鼻息落在她手背上,惊得她差点扔了手里的布朗尼,见他一口下咽又要弯腰忙把手抬高到方便他吃的位置,厨房里的灯是暖黄色,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睫翼低垂小口吃食的模样。
让她恍惚想起往常偶尔喂路边流浪猫的场景,一开始总是远远观望不肯靠近,她只能把猫粮放下走开它们才小心翼翼的走进,几次之后她在旁边它们也能怡然自得的进食,再到后来远远看见她会喵呜喵呜的叫跑过来蹭她的裤脚。
他吃一点她撕一点纸杯,直到最后她怎么也不方便拿他才接过来两下解决,垃圾扔进垃圾桶,关掉厨房的灯:“走吧。”把她领进所谓的客房又给她拿了一次性洗漱用品才转身下到二楼开会,苏乔捂住脸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深吸一口气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褥,又穿越走廊去楼梯口的洗手间洗漱完毕都没有回过神来。
仰面躺上床,听着窗外滴答的声音,她忘了是从哪儿看到的一个比喻,有一天你从橱窗过,看见里面有一个你很喜欢很喜欢的包,可是你倾尽所有也买不起,但你就是喜欢它呀,所以你就天天看天天看,生怕它被别人买走了,结果后来它巴巴的往你跟前凑,是什么意思?想不明白,苏乔放弃顺其自然吧。
应该是晚上看比赛的时候过于紧张水喝多了,半夜苏乔被汹涌的尿意憋醒,眯着眼睛看床头的时钟,发现才三点多,只得爬起来穿过大半个走廊上厕所。
洗完手出来发现有一间卧室房门没关,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刚才急急忙忙往厕所冲没注意到,苏乔蹑手蹑脚的凑近了些,借着床头灯才看清池遇靠在窗边抽烟,侧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要看多久。”池遇漫不经心的调侃她,摁灭手里的烟头,苏乔被他吓得差点被口水呛主,磕磕巴巴的开口:“我我我我是看你怎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还在抽烟!”
池遇视线略过空荡荡的两张床:“等苏宴。”见苏乔似乎依然不怎么明白的样子,懒散的补上一句,“他心情不好在二楼rank。”苏乔像是喝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柠檬汁,酸甜皆有,又想到网上近乎一边倒的评论,有些难过:“池遇,以你专业的角度来看,苏宴他…”
“他很好。”池遇皱了皱眉,这才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难得的带了一抹认真,“他的打法不适合团队,所以他在改,但是改成之前总有一段不伦不类的过程,你要相信他。”
苏乔愣住,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么长一句话,良久对他展颜一笑:“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池遇欣赏了会儿她的笑颜,垂眸嗯了一声,又恢复了多说一个字会死模式,几秒钟的寂静之后苏乔指了指楼下:“你快睡吧,别熬夜了,我下去看看苏宴。”池遇不动,苏乔只得摆摆手下先行离开。
看着她小跑着下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动了动跟着她下了二楼,在练习室外找了个能听见他们对话的位置停下仰头靠墙。
练习室的灯明晃晃大开着,苏宴一个人碰巧他的位置是一排正中间,莫名其妙的想到君临天下,怎么看怎么有喜感,不由得笑出声,苏宴被笑声吓得脖子一缩猛地回头,看见是苏乔放下心来,视线放回游戏:“姐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
苏乔走进了些看见他用小号在rank,一波团战疯狗一样抢人头:“你大半夜不睡就是为了抢人头拉仇恨?”
“有人给我说你很棒,在为了团队努力的改变自己的打法,”见他不回答苏乔干脆挪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偏头看他,“他还说,在开始改变和改变成功之间总有那么一段,不伦不类,高不成低不就的过程,所以你别急呀,一步一步来,心态别崩,赛场上别总是那么浪。”
苏乔声音略微偏软,她柔柔和和的劝说,旁人就很容易听进去,苏宴不再像发泄一样输出,规矩的跟着队友的节奏:“姐你说我不伦不类。”苏乔抬手轻敲他的头:“什么呀,我说的是有那么个过程。”
苏宴有些困倦的眯了眯眼:“姐你唱首歌这把打完我们就上去休息。”苏乔瞪他:“有毛病啊你,大半夜的唱歌也不怕吵到别人!”在队友的协助下,苏宴a掉中路二塔:“隔音好着呢不会吵着谁的。”
宠吧宠吧,苏乔松开撑着下颌的手:“那我就清唱一首世界以痛吻我送给我们的大大~”
棱角在颠簸中摧残
压抑中压抑低喘
因人生曾有喜乐短如轻叹
便不肯置换
怀抱锐刺锋刀腊月寒
亦微笑着与世界说晚安
痛让你震颤
爱使你酣欢
而你可否配得上你所受的苦难
身陷牢笼唇吻花瓣
泥浆中挣扎痛喊
也拥紧不屈的冥顽
你的灵魂本就应如晦暗中斑斓
渺小却照彻河山
纵身跃入深海臂弯
以枯瘦指端与波涛痴缠
看那是他们的人生
耀目到让人失神
而你默默默默活的多认真
爱的多诚恳
正因你曾被万剑加身
曾承蒙多少冷遇与质问
才成为如今这个有故事的人
而你可否配得上你所受的苦难
身陷牢笼唇吻花瓣
泥浆中挣扎痛喊
也拥紧不屈的冥顽
你的灵魂本就应如晦暗中斑斓
渺小却照彻河山
纵身跃入深海臂弯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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