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但她现在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云小鱼蹑手蹑脚溜到宗子义的马前,抓住缰绳,抬起左脚踩上马鞍,一手抓住马鬃,一手搂马脖子,又爬又抱,终于坐了上去,那马长嘶一声,抖了抖马鬃。
她双脚踩稳,捉紧缰绳,自己往前坐了坐,把后面的位置给那青年留了一些出来,然后冲那青年使劲招手,一边招手一边比划,意思是:“你上来!咱们一起跑!”
那青年早就用余光看到云小鱼爬上了马,他本以为云小鱼要自己跑,但见她上马之后非但不走,还在马上冲自己比比划划、一个劲儿地使眼色,登时明白她是想让他趁宗家三兄弟不备,逃上马去,跟她一起走。
那青年忍不住轻笑起来。
这时宗子孝忽然大声道:“莫要打了,咱们先讲讲理!”
那青年见宗子孝满面正色,便道:“好。”随即毫不拖泥带水地就收了手。
宗子忠和宗子孝也同时停手,只有宗子义大骂道:“孬种,打一半干么停下!”他这话显然是在骂宗子孝。
宗子忠听了皱眉道:“老三,你出来巡视,老二见你迟迟不归,担心你出事,是他叫我出来找你的。你不该这么骂他。”
宗子义骂道:“什么担心,他就是个事儿妈,不仅事儿多,还信不过我!”话虽这样说,他却也只能住手。
宗子忠不睬宗子义,对那青年拱手自报家门:“在下宗子忠,这是我二弟宗子孝,三弟宗子义。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那青年微微一笑:“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宗子忠一看这是不愿意透露姓名了,心想也罢,把事情问清楚再说,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兄台与舍弟有何过节,深更半夜在此交手?”
青年道:“这就要问他了。”说着指了指宗子义。
宗子忠听罢问宗子义:“老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宗子义道:“这位姑娘要回凉水河镇,我好意送她,她信不过我,还冤枉我,然后就不知从哪里出来这么个爱管闲事的臭小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小鱼已经气炸了,在一旁大骂道:“你放屁,你明明说的是要我跟你回宗门做你的正房,还说你将来要是当了掌门让我做掌门夫人。你还对我意图不轨,我反抗,你就要掐死我,你不要脸!不要脸!”
一般姑娘因怕遭人非议,受辱都忍着不说,宗子义没想到云小鱼一点也没有寻常女子的矜持,这些话顺口就说出来了。
云小鱼这一番话说出来,即便是他这种人也登时脸涨得紫红,他眼露凶光,伸手就要去抓云小鱼,却被宗子忠一把拦住了。
宗子忠沉声道:“老三,你干什么。”
宗子义咬牙道:“我宰了这胡说八道的臭丫头!”
云小鱼虽然敢于直言,但她是真的害怕宗子义,见宗子义面色狰狞冲着自己要过来,吓得惊呼一声,踢马就想跑。
可那马是训练过的良驹,任云小鱼怎么踢就是不动。云小鱼情急之下想下马,谁知一跨腿,只听“嘶啦”一声,原来是裙子被马鞍上一个凸起勾住,她抬腿的时候太着急,过于用力,这一下就把裙子从裙角直接撕开到了后腰。
她瞬间感到后腰往下一阵清凉,那被撕开的已经不能称之为裙子的两片布随风飘荡,不用手压着就要春光乍泄了。
云小鱼面如死灰,浑身都僵住了,直挺挺坐在马鞍上,一动不敢动。
这一幕全让那青年看在了眼里。
而宗子忠这时却一心都在他那不争气的三弟身上,他一早看出是宗子义见色起意,悄声对宗子义说道:“你这么迫不及待要杀她,不正说明是你理亏?况且强抢民女就是你不对,爹再三嘱咐,举事期间行事要小心,你不可再任意胡为,做出授人以柄、有辱家门的事。”
宗子义恨声道:“我就说二哥多此一举,还停下来讲什么道理。要我说,咱们三个一块宰了他,现在四下没有别人,此事天不知地不知,还有谁能说咱们闲话?”
宗子忠怒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错事,难道还想杀人灭口么?”他声色俱厉,却声音极小,说到底还是想给他这弟弟留面子。
他见宗子义面色铁青、死不认错,又道:“那人功夫很俊,不知是什么来头,今天这事我说了算,你别再多话。”
宗子忠走到那青年面前,抱腕道:“舍弟一时糊涂,险些酿下大祸,幸而这位兄台出手救了那位姑娘。此事确是我们不对,我们愿意出车出马,将这位姑娘平安送回凉水河镇。”
那青年还未答话,云小鱼在一边先喊了起来:“我不用你们送!”
那青年道:“这位姑娘看来信不过你们。不光是她,我也不大放心。”
宗子忠问道:“那你想怎样?”
“也简单。第一,让你三弟给这位姑娘陪个不是;第二,你留两匹马下来,我送她。”
宗子义在一旁冷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让我道歉?做梦!”
宗子忠面色也是一沉。
就在这时,林中忽然冲出一队人马,共有十几个人,都是头包着藏蓝色的头巾、身穿玄色布衣的男子。他们高骑马上,似乎正在赶路。
领头那人策马经过宗子忠等人身边时,飞速扫了他们几个一眼,但片刻也不停,风驰电掣般的往前疾驰而去。
那青年见到这队人马,眼中忽然一亮,拔地飞身而起,二话不说直向着领头那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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