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灯笼,微一跺脚,灯笼离地而起。清和抽出剑来,自下而上,剑尖直指灯笼中央。
剑气微凛,高映萝忽然明白他想做什么,立刻出剑,剑气正对灯笼中间的蜡烛。
蜡烛在剑气之上,不停地旋转,忽然一分为二,一上一下自镂空处飞出!
二人收剑,剑柄横放,蜡烛分成两半,稳稳地落在二人的剑上,火苗还未熄灭。
高映萝与清和对视一眼,皆有赞赏之意。
人群中静默了片刻,猛然爆发出热烈的呼声!想不到玩个游戏,还能看到两个武林高手。
星重笑笑,将灯笼还给掌柜,拉着高映萝的手准备离开。
刘康见这边游戏结束,立刻从旁边跑过来,只一个游戏的功夫,他的手里又多了一把红丝带。
星重和笑了他一番。
正要往回走,人群中陡然安静下来。
从远方七彩的花灯尽头,缓缓走来一个白衣女子,身形纤细,一尘不染,出尘的气质让周围的凡夫俗子自行惭愧,不敢靠近。
她走在那里就像是一幅传世名画。
纵使盛星重自诩妙笔丹青,也难以描绘这般绝色倾城。
刘康站在那里,忘记了呼吸,一阵微风吹过,他手中握着的一把红丝带,随着清风翩翩然飞到那白衣女子的身上。
她随手一握,一根红丝带落在她的手里。
女子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已经痴呆的刘康,莞尔一笑。
弯弯的细眉下,一双勾人的眼。
只是那女子一脸苍白,毫无血色,似乎从血液里透出的冰冷,在这闷热拥挤的夜晚,硬生生让星重生出一层冷汗来。
天命!
☆、刘康痴傻
自从天命在花灯会上露过一面之后,星重一直心绪不宁。
这个女人太过神秘。星重不怕人、不怕鬼,只怕像鬼一样的人。一想到她,她就想起了封图山谷里的那片白骨,和那满地的枯叶般的尸壳。
她离开云容,来到京城究竟为了什么?难道是云容出事了?星重自回到家中以后,再也没有过问过云容之事。
听人说,那天晚上,刘康痴痴地跟在天命的身后走了两个时辰。直到更深露重,街上人烟全无,她终于停下。
慢慢回首,宛若来自天堂地狱般的声音问他:“何事?”
一向健谈的刘康蓦然失了言语,良久,磕磕绊绊地憋出了一句话:“你……能跟我回家吗?”
她抬起那双勾人的眼,眼神中却如孩童般迷茫,呆呆地问:“你家……有房子吗?”
然后,她跟在刘康的身后,回了家。
星重听完叹了一口气,刘康怕是完了。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南家,想问清楚他们离开云容之后的事情,可是南亭松走的更早。大哥说他去了刘家。星重知道,他是想去提醒刘康,离那个天命远一点。
“大哥,你知道那个女人吗?”
南亭梅摇摇头:“从没听过,更没有见过。”
南亭梅从商,家业涉及酒楼、布庄、赌场等等各类商行。而风月山庄刚出现时,竟分毫不差地做起了同样生意,一点点挤占了南家的位置。那时南亭梅就可以确定,这是冲着南家来的,甚至可以说是冲着太子来的。
这些年南家所赚利益,半数捐给了朝廷。
太子生母,已逝的段皇后与南夫人是亲姊妹,这些年虽有不少人说,是太子在背后撑腰,南家才能发展的如此迅速,可事实上,南家雄厚的资金也背后帮助太子培养幕僚、信臣,迅速在朝堂之上立威。
所以毁掉南家,等同于毁掉了太子的双臂。
南亭竹奉太子之命暗查风月山庄,却只查到了梁力行的身上,他如一堵厚墙堵在那里,再也查不出任何线索。
此番庄主主动现身,却是个完全没有任何痕迹,甚至查不出过往的女子。想来这个女子的身后,是还有人的。
而且那人,就在京城!
南亭梅想到这些,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嘱咐星重早些回去。
星重知道南亭梅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也不再问。
在家中呆到傍晚,却听说刘康和南亭松打了一架,双双挂了彩,南亭松气愤离去,并怒言再不会管他。
刘家人虽也忧心这女子来路不明,但瞧着自家的儿子破天荒的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也不好说什么。
可自从天命去了刘家之后,刘家就像受了诅咒一样,不断地出现怪事。
先是刘家长子摔断了腿,后是刘老夫人中了风,每日醒来,刘老大人的房门口总会有一只死禽家畜。
谣言愈演愈烈,没过几天,京城大街小巷都知道,刘家招来了个妖女。尚书大人刘贤祖终于忍不住,将天命赶出了家。
刘康在家中求了整整一天无果,第二天离家出走,跟天命一起搬了出去。
刘家的事情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像听书似的,每天都有新鲜事。刘贤祖老脸没地放,一气之下,卧床不起。
星重每天在家中,听着丫头们私下议论,忍不住叹息,刘康入了天命的迷,一时怕是出不来。
而南亭松真的没再管过刘康的事,想来那天他们确实是闹得厉害。
可星重知道,刘康是他兄弟,他不是坐视不管的人。再后来,就听说刘贤祖断了刘康的钱财,想把刘康逼回家。可天命却去了风月楼,做了舞姬,说自己可以照顾刘康。
刘康怜惜不已,视若珍宝,寸步不离。
南亭松和星重听完相视一笑,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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