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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推测一出现,立马就被音律否决。不可能有人因为灾祸而笑,况且既然是逃灾,也不可能一件行李也不拿吧……
音律动了动脖子,决定一探究竟。
夹在人群中间,难免会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让音律错愕的是,居然有人什么也不知道便跟着人流走,只是他们觉得这样很有趣。
音律无语,估计这样情况在北元国根本见不到吧?在北元国,每个人的脚步匆匆,不会因为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停下脚步;而相同的一件事在南元国,就比如今天的这个人群的异常现象,几乎所有人都是因为有趣而加入的,甚至连音律的“一探究竟”的想法都没有,仅仅是为了有趣!
最后,还是有一个明白人看不下去了,张口解释道:“咱这是赶着去看贪官丑态啦!”
贪官丑态……?音律不了解南元国的政治,只得听人家继续说下去。
音律身侧的一个老妇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位壮汉,你说的贪官可是那陈佩陈太守?”
“正是正是!自从他新上任之后啊,功没立几个,倒是对于咱这些农民,征田严格起来,咱家弟弟从商,那税收……唉,一年比一年高!”
听着那人的描述,人流的脚步逐渐在一个牌匾挂着“太守府衙”的地方停了下来,人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让音律怀疑是不是全南元的人都聚集在此看这场好戏,音律伸了伸脖子,想要看看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啪啦——
随着几声书卷被扫落在地发出的声音,音律也终于设置好了体内的重力配置,脚尖一点,从人群中飘了起来。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不假。
府衙内,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男子注意到了她,折扇冲她挥了挥,点头示意。
音律轻呼出声。
太守府衙向来是太守办公的地方,而现在,太守样打扮的人却站在厅堂中央,脚边散落着不少书卷,封皮无一不是“账簿”字样,处境尴尬。但值得一提的是,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完全不为之所动,那就是陈太守吧,音律想道。反观那把府衙椅上,一身影很是单薄的人坐在那里,下颚微微上扬,月眸斜视着厅堂中的人,神色清冷。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
楚、楚流墨!?
“难道大元人才零落了?区区地方监察也能判老夫的罪?你也不想想,老夫后面的是谁?是你一介小官惹得起的吗?”陈太守轻捋颚下的胡须,用着同样的目光瞪回楚流墨,神情满是轻蔑。
陈太守本以为此话能威震对方,可谁知,对方听到他的话后却是诡异地勾起了唇,身体前倾,胳膊压在桌子上托着腮:“那你就快说说,你后面的是谁?”
“是谁?哼。”陈太守见他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双手握拳举过头顶,眉梢有着藏不住张扬的意味,“那可是当今圣上的红人,陈上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唯有府衙椅上的少年不惊,没有任何慌乱的意思。
陈太守咬了咬牙,拂袖,放出狠话:“小子,老夫看你是不知道陈上卿此人在大元的影响力能吧?他只要动动唇,连圣上都得听他的!”
陈上卿是当前圣上身边的红人不假,但是圣上都听他的这一点,倒是陈太守夸张而为之了。往常也不是没有监察过来查看,识相的去账房领个银子就知道怎么办事了,而今天突然来的这个监察,陈太守却是不知道怎么应对。
也不知道一群看戏的是哪来的消息,全都赶了过来。
若是今日之事没有处理好,他在这南元……可是没得混了。
抱着这种心理,陈太守壮着胆子把事实夸大。他扫视了周围一瞠目结舌个人的脸上都换上了瞠目结舌的表情,但是……
当他对上那少年波澜不惊的月瞳时,倏地慌了。
他为什么……还是镇定自若?难不成……
有种不祥的预感在陈太守的心里腾起。
“陈太守,”楚流墨望着那自乱阵脚的中年男人,轻出声,“陈上卿这么护着你,想必你也给了他不少好处吧?”
陈太守的脸突然一阵青一阵白,在楚流墨看来,甚是滑稽。
“哦,你这反应,看来是说对了。”楚流墨摘下一只毛笔,沾了沾墨,递向身侧的人,“珩修,陈上卿受了贿赂,你可得记好了。”
珩修上前接过毛笔,颔首。
“你休要胡说!老夫和陈上卿都是清白的!”陈太守自觉形势不妙,对方一上来说要记的罪名不是他的,却是陈上卿的,来头可能真的不小,暗自懊悔自己方才怎么如此冲动。可惜说出的话不能收回,陈太守动了动身子,做好了打长久仗的准备,冷声:“你先回答老夫,你是谁?”
“我是谁?”楚流墨听到这句话忍俊不住,但语气中还是有掩饰不住的阴狠,“在下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怎么能让尊贵的太守知道在下的身份呢。”
说着,楚流墨偏头,看向厅堂侧面的衙役:“带走。”
陈太守立即向他们投去了一个凛戾的目光,衙役们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
楚流墨见状,收起嘴角的弧度,脸色倒是沉了下来。
陈太守因为没人敢上前,神情却是嚣张了几分。
楚流墨挥袍站起,缓缓走到那排衙役面前,细细打量着他们:“在下记得你们这一带的衙役,都是从边塞回来的……是直接听命于朝廷吧?”
衙役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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