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抬我去西院看看。”
☆、疑云重重
尽管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反对顾卿身体未愈就出门,但顾卿还是硬摆出老太君的威风叫来了软轿,去了擎苍院。
擎苍院正屋内。
顾卿一脸呆囧的看着床上的包子。
不要觉得包子是夸奖,这只是纯粹的表达观感而已。当顾卿站在床边,看到裹在土黄色被子里的李锐时,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包在油皮纸里的大号包子。
这个叫李锐的孩子趴在床上昏睡着,露在外面脖子上全是横肉,脸上也都是肉。脸因为侧睡的原因五官全挤在一起,活像是包子褶。以他这个年纪,胖成米其林轮小人的样子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难道没有人帮他控制饮食吗?胖成这样身体会出问题的好不好?
果然是没娘的孩子没人疼啊。如果李锐他娘看见他儿子现在这个样貌,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投湖殉情。
“娘,您还是回去吧,这屋子里气闷……”
老太太怎么跑这里来了?她不是从来不管事的吗?方氏有些纳闷的看着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邱老太君。她就差没有直言“您老在这里也是添乱,还是回去吧”这样的话了。
“你也知道气闷?这才十月,这屋子里放这么多炭盆,还把门窗关起来干嘛?”顾卿无语的看着脚下的几个炭盆。她们不怕二氧化碳中毒吗?她才刚进来没多久,就觉得热了。
“胡大夫说了,已经高烧了,更不能着凉。”方氏担忧地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李锐,“他一直在发烧,人还打寒颤。”
胡大夫?那个诊断她“寒气滞胃引发绝食”的庸医?
顾卿拄着手杖走到床沿,一把掀开了盖在李锐身上的被子。伤口需要的是透气,而不是用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被子盖着。
李锐的伤口上覆盖着纱布,她凑过去,将纱布小心的揭开。纱布上敷着青绿色的敷料,大概是某种活血化瘀的药膏。还好,伤口没有化脓,也没有肌紧张性收缩。
“娘,您可千万别乱来,锐儿已经只剩半条命了!”方氏吓得从床尾处几步走到了顾卿的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白老御医和胡大夫都已经看过了,您老就放心吧。”
鞭伤是不会引起高烧不退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顾卿虽然是小儿科的大夫,但在实习时也是每个科都待过的,外伤也见过不少,这孩子烧了一夜,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你放手。老身自己孙子,难道还会害他吗?孙嬷嬷、花嬷嬷,把夫人扶走。”顾卿翻看过邱老太君的记忆,知道她是一个混人,一直是想干嘛就干嘛,倒是少了很多口舌。
方氏虽然还想在说几句,但是花嬷嬷和孙嬷嬷把她一搀,口中说着“这是老太君的慈爱,您不能挡着老太太查看孙子伤势不是”,也不见怎么用力,就把方氏带到远处了。
顾卿满意的点点头,穿成地位高的长辈就是好啊。
她低下头,仔细观察伤口。血痕不是很深,说明李茂确实没有怎么用力抽他,但是血痕上下左右都有很多细小的出血点,这些出血点呈现紫黑色,显然有血瘀在里面。而且伤口呈现红肿的情况,可能已经出现了感染。
正是感染让这个小孩发高烧。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伤口感染有可能是会致命的!
“老太太,您这是……”
“清言,你已经熬了一夜,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老身看着就好。”见方氏还要多言,顾卿直接板起脸,瞪着眼睛,“怎么,你信不过老身?”
方氏低下头,使劲咬着牙。
屋子里仅剩的大丫头苍舒、苍衣两人都用期盼的眼神望着方氏,希望她能坚持留下来。比起性格古怪的邱老太君,还是温和宽厚的方氏更可靠些。再说,这场祸事本来就是因为主子顶撞太夫人而来,还不知道太夫人要怎么折腾小主子呢。
方氏犹豫再三,最终只是略略福了福身。“娘一说,我才觉得确实累的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容媳妇儿告退休息。”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明堂来!”
“香云,找个人跑前面一趟,把抽了李锐的那根鞭子拿来。还有,先前用的什么药,现在用的什么药,都拿来。”顾卿决定帮帮这个孩子,如果他有个什么万一,说出“教训他几下”这样话的自己就是帮凶。
方氏走后,顾卿叫人搬来一把圈椅,在床头坐了下来。她指挥下人们搬走炭盆,将门窗打开通气,拿窗纱门纱遮住门窗避光;又叫人烧红了铁板,把醋浇在上面熏蒸房间。
“府里最烈的酒是哪种?去酒房拿过来。纱布是下过水的吗?”顾卿见纱布质地并不松软,觉得应该是处理过。
“回太夫人,胡大夫说纱布最好要蒸煮个一刻钟晒干在用。平时都是常拿出来过水的。”苍舒不好说锐少爷老是打伤下人,所以擎苍院里纱布和伤药是一直常备的。好在夫人慈悲,也经常赐下上好的伤药来,他们才没有留下什么暗伤。
“唔,这一点倒是挺好。”至少知道简单的消毒。“你们所有人先去洗个手,用胰子洗干净了!”
鞭子和伤药都放在了桌子上,顾卿叫婆子们把李锐扒光了,让丫环将烈酒倒进温水里给李锐擦拭全身(除了伤口),尤其是手脚心和腋下等位置。擦完也不必穿衣服,直接放进被子里。被子盖到李锐的腰部,受伤的背部只用干净纱布盖上就好。如果高烧还不退,她们就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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