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了。
还没有出来。
许依身上的伤并不是很多,只是凑巧流了很多血,真正的严重的伤是头上冒了很多血的大窟窿。
没事的,应该没事的,沈煜心怦怦跳个不停。
“沈先生?沈先生?”
沈煜茫然地抬起头,穿着手术服的护士站在他眼前。
“许小姐平安无事……”
沈煜觉得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话,温暖得让他鼻子一酸。
“不过……我们对许小姐的身体检查一遍,”护士有些吞吞吐吐,“发现有些不对劲。”
☆、变化
沈煜心猛地一跳:“什么意思!?”
护士差点被他吓了一跳,“没什么大问题,沈先生放心,许小姐身体有点虚,只要多养养就好了。”
沈煜紧绷的心从高高悬起的嗓子眼落了下来。
“我想见她。”
“我也是。”
脑海里传来几个声音,说不出的别扭。
“闭嘴。”沈煜在心底拒绝。
要不是你们捣乱,许依不可能在里面。
那个凭空出现的声音立即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不久前开始,沈煜心底就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对人格的控制,又一次加强了。
不是错觉。
……
许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浑身酸疼,头也疼得厉害。
水……
还没等她出口,守在旁边的人就像心灵相通一样,立即倒了杯水,一点点地慢慢喂给她。
许依干裂的嘴唇下意识地抿了抿。
仿佛怕她被呛到一样,那个人又轻又缓,这个动作就像在他心中演练千遍一样,熟练得无可挑剔。
沈煜开口:“还想喝吗?”
许依轻轻摇摇头,表示可以了。
她直直地望着沈煜,脸上闪过讶然。
沈煜莫名其妙。
许依开玩笑地开口:“你这是去野外逃生了?”
胡子拉碴的沈煜低头看看自己这幅模样,身上直挺的黑西装皱巴巴得不成体统,细碎的草屑和泥土残留在上面,活像刚回来的野人一样。
他无奈朝许依一笑,“皮。”
因为太担心许依,沈煜昨夜一夜未睡,守在病床旁边,胆战心惊地祈祷许依不再出事,根本顾不上去洗个澡美个颜。
“我这不是没事吗?”许依笑笑,“以后会注意点的,怎么样了。”
许依在问绑架的犯人找到了吗。
“人都抓到了,在公安局里待着,向涣是孙梨弟弟,亲的那种,来找过我,本来就想算计你,是我失误漏算了,不过没关系。”沈煜的声音潜藏一丝危险,说道:“以后别管他了。”
许依惊讶地望着他,顿时觉得缠着绷带的头都没那么疼了,狐疑问道:“是阿煜吗?”
沈煜有这么直白地跟她说过话吗?
沈煜被噎了一口,“你还想是谁?”
许依眼睛弯弯,“只是觉得有点开心。”
很久没见到这样的你了。
沈煜脸微红,顿时有些局促不安,“你先好好养病,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他不放心地叮嘱一声,“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记得叫人进来,人都在外面守着。”
许依:“嗯。”
“渴了也不要自己动手。”
“嗯。”
“一天没吃饭了,我待会帮你做点带过来。”
“好。”
“那……”
许依无奈:“知道了,我又不是残废。”
沈煜还是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地叮嘱,许依顶着莫大的压力应他几声。
许大小姐还不知道,这只是开端。
缠人的沈煜她恐怕没真正见过。
见沈煜出来,刚赶过来的许徽瞥了他一眼,然后什么也不说,直直想走进病房里面。
沈煜与他擦肩而过,低声说句:“哥,许依刚醒,你话别说得太重。”
许徽不理他,许依又不是外人,自家妹妹他当然有分寸。
沈煜也不怎么在意,他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更加从容了,换做以前,他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止许徽进去看人。
但现在,他变了,只要许依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肯做。
他只要许依好好的。
或许这是病情朝着更好的方向进行也说不定。
……
许徽看着病床上的许依,绷着的冷脸忍不住皱了起来,“你是二傻子啊,你哥都说了自己来处理,你操什么闲心。”
许依眼皮都不挑,“哦,当初是谁叫我把事情瞒好点的?看来不是我哥,是野生的猴子。”
“就知道贫嘴。”许徽呵了一声,“昨天是怎么回事?参加个宴会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
许依言简意赅:“是我想少了。”
离沈家不远,没想到路上竟然还真的有人赶埋伏。
许徽:“……你的哥哥不是很理解。”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
许徽一本正经地坐在病床旁边:“信不信我给你一个小板栗。”
许依瞥一眼他,“霸道总裁人设不要了?”
“你管我,快说,爸现在在国外,赶不回来,要是他问起来我总得答上几句。”
许依:“没什么内情,和你查到的应该差不多。”
许徽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各种豪门争斗从古至今都是老百姓闲时的乐趣,许徽经历的也不算少,但这么直接最后还成功的考验智商的绑架。
许徽:……
“老妹,你脑子……是不是……”
在许徽把话说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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