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是啊,这次有赞助商专门赞助了一批服装,从普通服务生到主持人,都有专门的礼服,全部都是由十年以上的老裁缝制版制作的。”
“这么大手笔的投入,好像很难得。”中年访客目光灼灼。
“听师兄师姐们说,在近几年里好像是仅此一次。更久的历史就不知道了。”
“对了,我看会场会面好像还搭起了现场投票柱,凭……学生的一卡通来投票最喜欢的节目?另一边还有饮食区?这次你的文体部策划的挺周到的。”访客称赞道,“而且这一次参与狂欢会工作的学生好像挺多的。我记得以往好像也就学生会的十几个人和各学院的选派一些班干部,人少事多,走路都用跑的。刚刚我过来看见门口迎宾的八个女生,感觉真是不错。”
“其实,这次狂欢会的工作人员除了您说那些外,都是自己报名参加狂欢会的志愿者。那些迎宾的女生都是从酒店管理系的志愿者中挑出的,形象且不说,她们鞠躬的角度,微笑的幅度和抬手的姿势都是专业,自然与往届不能比。当然,我自己也是志愿者。”学生微笑着解释。
“哦,志愿者?以前可没有听说过呢?这主意听上去不错,谁想出来的呢,可以为我介绍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简墨自然不知道后台外面可怜的门卫志愿者被一个接一个的访客纠缠着追问各种问题,他正坐在后台的最里面,带着耳机合着眼睛养神。
不远处文体部的部长正在和所有的节目负责人一一核对人员、服装、化妆、道具等等是否到位,主持人们最后一次排练串词并且再次重复各种意外情况的应对方案,导演拉着灯光师,音响师,舞台道具等人最后一次检查设备情况,报道团的记者们最后一次检查着自己的相机、备用电池、录音笔、手机,录像师……则在场外架起支架,后勤负责人正在打电话:“还有两个小时就开始了,可以送盒饭和水来了。”
楼船雪这个时候进来时就是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蓄势待发的兴奋和小小的紧张,没有茫然和慌乱,没有疑问和忐忑,各司其职,各就其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再看简墨,正在一边闭眼休息,丝毫没有打算在最后的阶段再去提醒一下谁,重复一下什么的想法。但楼船雪突然就相信,哪怕现在她宣布狂欢会立刻开始,整个过程也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对于自己挑选出来的这个预备新人,楼船雪真是再满意的没有了。正准备去调侃这个一开始还懒得不肯插手的小师弟,一个黑色中山装就跑过她的身边,拿着手机屏幕对简墨一边划一边说:“舞台已经搭建完毕,灯光架安好,录像机到位,每个地方至少有一位志愿者看管守着,有任何问题他们都会电话联系我。组长你看市场营销的饮食区……这个是销售区……这个是投票区……这个是休闲区,都已经就位。对了,休闲的人数已经比刚才增加了一倍的人数,我们制作的小宣传册被拿走了很多呢。广场上的椅子已经坐满了三分之一。”
简墨点点头,表情突然变得整肃无比:“我上次跟你说的巡场检查的人是否已经开始了?”
黑色中山装肯定地点头:“您相信我,我可是专业的。这种人数众多的场合,绝对不能出安全问题,所有的舞台支架、搭板、吊灯每个螺丝我自己都亲自扭过了。我还专门安排了四六组人员一刻不停的巡场,重要的区域一个都没放过,不信你看看路线……”
作为一个新人,简墨对元旦狂欢会的影响已经超过以往的历届。按照职能划分应该撑起重头戏的文体部这次所占的戏份基本只在节目、演员、化妆服装和相关道具上了。简墨从最基础的宣传工作开始,不知不觉中接过了越来越多的担子和责任。这其中固然是因为元旦狂欢会的传统——为了考验学生会新人而特别放权的原因,但是简墨自身的表现和能力占了更重要的份量。学生会绝对不会看着新人搞砸这样重要的活动,预备成员力有不逮的时候一定会出面干涉。但显然,这一次现任的学生会成员完全成了配角。
听着对方一项一项有条不紊的讲述,简墨勉强放下心来:考试的那一出算是过去了。但是陆明明在两天前的最后一次彩排中还是出现了,也就是说今天她也一定会出现。如果同欧阳说的那样:陆明明真的是一位高级催眠师的话,那么她只要稍微对其中某个工作人员暗示做些小手脚,就可能造成难以预计的灾难。
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简墨无法判断对方是只针对自己,还是要把和自己相关的人和事都打击到。若是因为自己在狂欢会上参与得过多而针对整狂欢会捣起乱来,他可就头大了。
事实上,从陆明明在图书馆第三次出现时,简墨就已经警惕起来了。一个纸人如果不是为自己主人占座位,整天跑他旁边坐着是什么意思?但是就算是理智已经发出警报,简墨发现自己在面对陆明明的时候,总是提不起防范之心。难道这是她的天赋——粉色水雾如同喷洒在天空的香水,看上温柔而瑰丽。简墨好几次想过,自己或许闻到的不是头发的香味,而是来自灵魂的味道。
倘若陆明明不是什么纸人极端组织里的一份子,那么她背后必然会站着一个指使者——毕竟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值得陆明明谋害他的事情。只是那指使者,会是谁呢?
“少爷,您的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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