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契与灵师的眉眼渐渐暴露于人前,只见他眉飞入鬓,眼窝深遂,鼻梁高挺,肤色苍白。就在将要露出鼻尖之时,他窦的睁开两眼,仰头伸臂。
漫天沙尘扬起,往两处去,一聚在巫师周围,将他包裹成枣核状,二包向月白火球,一层一层将它裹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并且毫无停歇之意。
约莫过了半刻钟,涌动的黄沙终于归于宁静,契与灵师也自黄沙枣核中破出,定定地看着眼前那个巨大的沙球。
须臾,他手掌一晃,一枚紫色玉环自他手心飞向沙球,在这炽热的荒漠之中划过一丝冷意。
“叮”一声,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将就要钉入沙球的玉环打了回去。
“昆吾之刃!”巫师一声惊呼,紧接着,“嘭”一声巨响,裹住韦长欢的巨大的沙球陡然炸开,溅起漫天沙砾。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周围之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浪灼的非死即伤。
一片混乱之中,倪丰秀拉韦长欢上了马,二人一起飞快地消失在黄沙之中,而面具被烧了一半的契与灵师,盯着二人的背影,风驰云卷地追了上去。
一抹猩红伴着一抹月白驰骋在漫无边际的大漠里,正是倪丰秀与韦长欢,契与灵师保持二十尺的距离,幽魂一般地跟着他们。
倪丰秀领着韦长欢跳入一处沙坑,滑入一个地底山洞。
“坐下,我帮你调息。”倪丰秀言简意赅道。
韦长欢也不客气,当即就盘腿坐下,运气游身。
因祸得福,经阳燧镜的洗礼,她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重,冰焰自生,赤灵诀大成!
不过那契与灵师也不可小觑,玉门三巫之首,坐拥一百二十年巫力,赤灵冰焰虽“可燃尽世间万物”但韦长欢毕竟将将练成,方才虽然只是小小交手,却也惊险之至,幸亏倪丰秀及时出手,即便如此,她如今也是气息不稳,确实需要功力深厚之人为之调息。
三刻钟后,倪丰秀收回内力,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眼前韦长欢面色莹润,带着些微红晕,已无大碍,他自己倒额头有些薄汗,唇色苍白。
韦长欢刚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地运出冰焰两手把玩,在她对面的倪丰秀猝不及防,猛往后一仰,才勉强躲过冰焰余波,有惊无险:“韦长欢,”他瞪着她:“你要我做你焰下第一个亡魂吗!”
韦长欢连忙收起冰焰,凑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细细地打量了他一会,见他确实面色不佳,气息有些紊乱,眼底浮起一丝歉意:“对不起。”
倪丰秀见她如此,心里一软,刚要出言宽慰,韦长欢开口道:“你修的是地宇真经,按理是不怕我的冰焰的……”说罢一双杏目狐疑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责怪,像是在质问他如何能这样弱似的。
倪丰秀气的胸口一闷,心底刚泛起的那丝柔软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咬牙,极不情愿地将真经的最后一句念了出来:“玄岩铠大成者,将不惧冰焰!”
韦长欢一挑眉,了然一笑,道:“那,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们一起,将这最后一重给破了吧,届时,你的玄岩铠,便大成了。”
倪丰秀此时半卧在地,眼前女子坐在他对面,撑着头靠在膝上,一双眼眸笑意盈盈,如同初夏清晨落在初绽睡莲上的露珠。
他一直觉得,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过是从未涉过险的任性。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他怎么也无法将她与方才那个受阳燧之照面不改色,对抗玉门三巫之首如同儿戏的人联系在一起。
世间如此像冰又像火,像雾又像风,像日又像月的人,只她一个吧。
“好。”倪丰秀唇边也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地宇真经第十重,有铠玄岩,金芒一现,金乌隐退,不畏水火,上天入地!
古往今来,练成这玄岩铠的,还不足一个手掌之数。
原因有二,其一,玄岩铠须经赤灵冰焰淬化后方能成,而练成赤灵冰焰的,据记载,不过二人而已,所以即使有人地宇真经炉火纯青,没遇到那拥有冰焰之人,那就至死都只能停留在炉火纯青这一步。其二,赤灵冰焰之力,非常人所能忍受,若无扎实内功,以及强健体魄和最重要的坚韧心智,多半会折陨在这最后关头。
韦长欢与倪丰秀自然不会不知其中凶险,却仍一派轻松。原因无他,不过是一个对自己一身武艺爱惜又自信,认为世间无做不成之事,而另一个,不仅信自己,也信韦长欢。
二人盘膝对坐,虽神色淡然,但气氛已不知不觉间转为凝重。韦长欢一手与倪丰秀相合,内息相连,以便即时得知他体内状况;另一只手放出一躲梅花大小的火焰,轻轻飘向倪丰秀周身如风般虚无,又如岩般坚实的青黑色鳞甲上。
火焰刚刚覆上鳞甲,倪丰秀身躯便微不可闻地震了一震,连体内真气也为之一荡,直至一股纯阳之力源源不断自掌间传来,,那火焰带来的剧痛才稍稍缓解一些。
那股真气在七筋八脉游走了一圈后,一分为二,一半护在他心脉处,一半继续在七筋八脉游走。
韦长欢看着倪丰秀额上青筋暴起,面色紧绷,却从始至终未哼一声,不由心下暗生一丝佩服。
方才赤灵石的封印解了之后,石内那股强大的真气涌出,将她护了起来,可她还是能感觉到阳燧镜射过来的灼热之意,直到她将这股真气与自身的相融合,进入忘我的赤灵诀第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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