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脉脉,我动了情你却又对旧人念念不忘,这才是无情无义。你凭什么要我收手?凭什么!”
听到柏溪自苦身世,祁重有千言万语可以相慰,但关于她对自己的指责,他半个字都无从辩白。他守不住对旧人的誓约,又没能给柏溪完整的真心,确是他亏欠了她们两个。
“我承认,我对不住你。”祁重的面色晦暗,恳求柏溪道:“如能消解你心中的怨恨,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读过书明过理,当知家国大事与一己私情孰轻孰重。只望你能苍生为重,不要助纣为虐,祸国殃民。”
“大局已定,你说得再多都是无用。”柏溪不为所动:“不过我好歹当过祁府的人,就是看在太太的面儿上,我也会保祁府众人平安无虞,前提是你不要再多管闲事。”
祁重心中有愧,但公私分明:“若我一定要管呢?”
“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夫妻一场的情分了。”柏溪寸步不让,出言警告了一句后,转身朝里屋走去。
祁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思量了许久后,去了书房。听到祁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柏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去到了院子里。今晚的月色很好,流泻的月华较之往日却显得格外清冷。早在布局之初,柏溪便料到了今日与祁重的决裂。长夜漫漫,取舍之间的伤情感慨,让她半分睡意也无,在空旷无人的院中站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午时刚过,宫中传来了皇上对盛涤尘与盛涤玄一干人的处置,以及立盛涤朗为太子的旨意。
祁玉原以为将柏溪的阴谋告诉祁重是占了先机,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跑去找祁重,祁重既不在房中也不在书房或是练武场,柏溪更是不知所踪。问下人,都说没见到,她只好先回了房中。
柏长善初初被召进宫中,柏长兴还宽心了不少,想着他可以帮衬璩明一二,还盛涤尘一个清白。因此,当皇帝宣旨说休朝五日,与案情有关之人暂待处置时,他很是欣慰,以为是柏长善的功劳。不曾想今日听到了盛涤朗入主东宫,盛涤尘要在明日午时被处斩的消息。他再也坐不住,顾不上禁足的皇令,想要出府,便是进不了皇宫,能见到璩明或是祁重也是好的。然而未及出房门,一群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押了出去。双拳难敌四手,饶是柏长兴功夫再好,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到了院中,柏长兴看到柏老太太、柏敬与杜氏、柏长毅、柏长安和他一样,脖子上都套着枷锁。而领头人竟是柏长善。
“畜生!灭绝人伦的畜生!”柏敬冲着柏长善恨恨地骂到。
似是听不懂柏敬的话,又好似柏敬骂的不是自己,柏长善并不恼怒:“从小到大,听惯了父亲骂我不长进,不知进取,‘畜生’二字还真有些新鲜。若非父亲身体力行在前,孩儿也不会明白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会有今日得势之时了。”
“二弟……”听到这里,柏长兴大概了解发生了何事,难以置信地喊到。
柏长善循声望去,对柏长兴笑了笑,回应道:“大哥,你是嫡长子,柏府原该是你的。可惜你站错了队伍,现在,它成了我的了。”
“你居然跟四皇子同流合污!”
“大哥错了,”柏长善纠正道:“我与五妹妹和四殿下……啊,不,我们和太子殿下是志同道合。”
“溪儿?”柏长兴讶异地问到。
柏长善不理会柏长兴的疑问,视线投向了他的身后。众人回过头,见到柏溪姗姗而来。她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径直走到柏长善跟前,说道:“我娘安抚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柏长善应了一句,即是下令将其他人都押去了刑部的大牢,随后与柏溪一道,去了皇宫,见到了盛涤朗。
“参见太子殿下。”二人齐齐跪下行礼到。
盛涤朗快步上前扶起了柏溪与柏长善,春风满面地说道:“二位是本宫的大功臣,不必多礼。”
“能为殿下做事,是我们的福气。”柏长善对盛涤朗说完,又是看向了柏溪,问道:“对吧,五妹妹?”
柏溪看了柏长善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盛涤朗笑道:“此番若非少夫人运筹帷幄,柏二爷妙手相助,本宫大事难成。”
“殿下言重了。”柏溪开口道:“我只是提醒了殿下一句小心身边人,是殿下慧眼识人,才不致遭人所害。”
说到此处,盛涤朗目露凶光:“多亏了少夫人提醒,否则,本宫怕是要死在李松手中。”
遭柏敬背叛后,对于柏溪与柏长善的投诚,盛涤朗自是疑心重重。柏溪为表诚意,示意他小心身边仍有盛涤玄的眼线,并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盛涤朗将信将疑地进行了排查。直到发现李松的真实身份,他才彻底相信了柏溪所言不虚。时至今日,皇宫、柏府、祁府……尚未臣服之处,都已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要不是柏溪告诉他欲速则不达,想要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就得稍安勿躁,循序渐进,他早已杀了皇帝,身披皇袍了。
“我与祁重早已恩断义绝,殿下可否唤我本名?”柏溪请求到。
“说到祁重,当真争取不来?”祁重是难得的将帅之才,不能为己所用,盛涤朗心有不甘。
柏溪摇了摇头:“我劝过他,他不肯。”
“可惜了。”盛涤朗叹了口气。
“殿下不必伤怀。我南国人才济济,必能寻得良将。”柏长善宽慰到。
“说得对,我已有两位这般的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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