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纪唯行为无耻下作,干脆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一吐为快。
“那只是纪立山与安连如犯的错,你毫不知情,我从没怪过你。”
“要是我说我都知道呢?”安逸澄清晰地感知到纪唯在收回拥抱的力度,顺势脱身。“要是我说我不仅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俩的事,我还是个帮凶呢?是我在陆融面前掩护濒临暴露的他们,是我几次劝和关系几乎破裂的他们。你还觉得我无辜吗,纪唯。”
安逸澄看着纪唯双拳紧握表情狠戾的模样,心中升起报复的快感,“对了,我还扔掉了姚晴双在去德国前给你留下的情书,不过很遗憾,还是没能拆散得了你们。她也是够害羞了,你们天天住一起,喜欢你直接说就好,非要我来帮她递情书。”安逸澄再也不想隐瞒,索性就撕毁那个纯真善良的假象。
“安-逸-澄!”纪唯像是要将手指嵌进她的骨肉那般狠狠地抓住安逸澄的肩膀,咬着牙叫着她的名字。
安逸澄吃痛,看着纪唯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更想激怒他,毫不退缩地说:“你要真想知道姚晴双给你写了什么,我可以背给你听啊,一字一句我都记得。”
纪唯似乎又突然松开安逸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面色平常地说:“这倒不必,我与晴双之间也不差这一封。”
安逸澄不由得佩服纪唯恢复冷静的速度,长舒一口气,也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总算将自己的过错都坦白了,虽然看起来没有歉意也不够诚恳,但总算不用苦苦隐瞒,装作自己可怜了,安逸澄还是觉得自己可笑,明明痛恨他人可怜自己,还要总是用一副可怜的神情讨好同情心泛滥的人。
昏沉地熬过与纪唯独处的十二个小时,安逸澄的绷紧的神经开始松懈。飞机平稳着陆,纪唯却拦住安逸澄,拿出支票递给她,悠悠开口:“无论如何,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你也辛苦一场,拿着吧。”语气轻松慷慨,似乎只是在派发佣人的薪资。
安逸澄觉得纪唯是在故意羞辱她,把她当成是可以花钱买到的商品。不过还是笑着接过支票,瞥了一眼上面的额度,装作惊喜愉悦地样子,礼貌地回应了一声“谢谢”,便绕开纪唯疾步离开。
纪唯闻到机舱里反复还残留安逸澄的香水味,皱着眉头厌弃地命人将飞机彻彻底底打扫干净。
终于结束了,认清事实的安逸澄心中却生出了踏实的感觉,安心舒适地在寝室里睡了一觉,没有噩梦缠绵。
休整了一日,安逸澄恢复精神与活力,早早地到了图书馆与导师许啸林进行例行读书会。许啸林已是一位年近六十,温文尔雅博学多识。许啸林与阮清又是故交,所以格外照顾关怀安逸澄,安逸澄本科原本主修经济学,却报考了历史系的研究生,许啸林当年虽惋惜,但还是欣然答应做安逸澄的导师。
许啸林见其他同学还没有到,对着安逸澄问:“小澄,你的论文可有思路了?”安逸澄摇摇头,表示毫无头绪。许啸林又语气平和地说:“这倒也不急,只是小澄啊…你真的还想继续读博吗?”
安逸澄脑中一片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究竟该如何。
许啸林见安逸澄犹豫茫然,又开口:“小澄啊,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虽然你既勤奋又有灵性,但我始终感觉你的心没有静下来,总是浮躁的。你如果不是真正热爱历史学,就不要再勉强读下去了,莫要为了其他原因浪费青春呐。”
安逸澄领会到了许啸林话中的意思,尽管许教授语气委婉温和,但安逸澄听后还有些低落,感觉自己一事无成,整个读书会都神游在外,轮到自己发言的时候也不知所云。
意识到自己状态不佳,读书会一结束就回寝室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安逸澄刚开手机,就不断地响起讯息提示音,还没来得及点开,就有人打来了电话。
“我的安董事,安大老板,您总算是接电话了!”李羽然一拨通电话,就欣喜又埋怨地叫着。
“呃,抱歉,李助理,最近有些忙。”安逸澄这时才想起又需要审核安氏的财务运营状况。
“知道您日理万机,但求您不要失联好吗,公司里诸位大佬等你好多天了!”李羽然继续抱怨。
“我下午两点会准时到安氏。”安逸澄知道自己有些不负责任,率先开口。听到安逸澄没有再推脱,李羽然才停止抱怨,与安逸澄扯了起了闲话。
当年外公安庆余病重期间就将安氏交由自己的亲弟弟安庆之和专业的经理公司打理,将所有财产都让渡给了阮清。而阮清又将自己绝大多数遗产都交给了安逸澄,唯独将那栋安家小别墅给了安连如。两代人置气,最受益的人却是安逸澄,安连如为了跟纪立山在一起,狠心地与安家脱离了关系。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律师宣读阮清遗嘱时,安连如错愕不甘的神情。
安逸澄懵懵懂懂就成了安氏最大的股东,纵然她毫无管理的经验,还是得亲自批准审核安氏的大小事宜,好在安庆之与经理公司将安氏的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安逸澄唯一的工作只是在各种文件上签署自己的名字。
虽然知道这场会议的形式大于作用,但安逸澄还是提前到了安氏。
安庆之一看到安逸澄,严肃威严的脸上瞬间有了笑容:“小逸澄啊,你说说,你多久没来看叔公了?”
安逸澄感觉安庆之又沧桑了许多,愧疚地开口:“叔公,对不起,最近忙着写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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