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皮肤不白但却干净的很,可……曾在鲜血中搅弄又在利益中翻闹的双手真的干净吗?
“公主殿下觉得值得吗?若您真的想要这个人在,我们大可以仿造一个,又何必……又何必把这小脸儿都舍弃呢?”
“仿造的终归是假的不是吗?即使用新生儿的鲜血和孕妇的胎盘作引,练就的蛊虫会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但时间长了,蛊虫失效终究是会露出破绽。我想让他活,一直活着陪在我的身边,即使他把我当作柳叶都没关系。”
此时此刻,军师在夏子玉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手握着别人的权利不舍得给,那就……把这个别人杀了,真正的手握权力。
“好,这个人属下救了,但事成之后要公主殿下的脸皮作为交换。属下这张脸,确确实实的要换的好一些了。”
“好。”
两人仿佛在谈一笔别人的买卖,那一副果敢决断的样子就好像说的不是一张脸皮一条人命的事情。
听完墙角,黑衣人跳上房梁故意左拐右拐生怕有人跟上他的脚步发现他所效忠之人。进到院落翻窗而进这才摘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
“爷,夏子玉用自己的脸皮跟他的军师交换了宁息的性命……还有,我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件大事,之前他们收集的鲜血和胎盘是为了仿造活人做的蛊虫药引。”
没错,一直跟在夏子玉身后在这夜色中挑战凤凰权威的就是柳叶先前带进皇宫的乔睿,而此时,房里除了他二人还有庄绣吟。
听到夏子玉竟然用自己的脸交换了宁息的性命时,柳叶有些震惊。
她对宁息,认真了竟然肯舍弃那张脸皮。“乔睿,军师的脸……无法见人?我记得他之前一直都以面具示人,好好盯紧他。”
“是。”
“绣吟姐,蛊虫是你的掌控范围,所以一切都交给你了。但尽力而为,莫要伤了自己的性命。”刚从这消息中反应过来的庄锈吟听到柳叶所说愣了一会儿才点头回应。“可是……有什么问题?”
庄锈吟摇头跟二人解释这在外人听来很邪乎的蛊虫。
所谓蛊虫,其实就是一些吃着主人血,养在一起的毒虫。他们之所以听下蛊之人的命令,是因为自幼便吸食其人的血液长大、进化、变异。蛊虫独特之处就在想要养成一只实属不易,在这过程中很有可能不同种类的虫子互相残杀到最后一罐儿虫子一只不剩。
“所以我在想,如果这军师真的给皇上他们都下了这种蛊,那应该是用他们的血在养,换句话来说就是蛊虫一但养好,皇上三人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柳叶皱眉,她其实听明白了庄锈吟所说的这种进化和变异,但……“你不是说善用蛊毒的人都是用自己的血来养毒虫的吗”
“因为……因为这是‘一命蛊’,所谓‘一命蛊’就是一命换一命之意。多半是因为此人将命不久矣才会用到此蛊以续命。而这其中又以用新生儿的鲜血和孕妇胎盘做引的一命蛊最为凶猛,药效最甚。”
“续命?”
“蛊虫养好,把子虫种在旁人身上,而身带子虫之人便变成了这人的模样,有了他的思想继而生活下去。我之所以说皇上他们保不住性命,是因为母虫被军师掌控,伪造的人便会听他的命令而不是养蛊之人。他们的计划达成,这些人便没有了作用,杀了他们这些身带子虫的人无妨,怕就怕他销毁了母虫,母虫一死,以血养蛊之人必定丧命。”
换而言之也就是比如我快死了,在生命弥留之际我用我的血养了这只蛊虫,子虫种在代替我活下去的人身上,我毁了母虫这人的命便续在了旁人身上,但若是母虫被别人拿到,不但我活不了,身带子虫的人还会被控制心性以及行为。
柳叶听完瞬间感觉时间紧迫,若是耽误了,母虫被毁人就没命了啊!“绣吟姐,有法子即保下母虫又不伤害他们性命吗?”
“有,但要抢在军师销毁母虫前夺回,另取三份下蛊之人的心尖血、龟国的雷公藤、柳府的竹心、接骨木和龙脉深处的不死草做引才可救下其性命,这其中少一味都不可。”
庄锈吟默默地想着,旁的到还好说,单只这不死草尤为难寻。生长在峡谷谷底极阴潮湿之地,若是不幸旁边还会有守护的凶兽。但幸运的是若此地有兽守护再去他处寻找总会看到,也只是药效较慢并且过程繁琐了些罢了,倒不难寻。
而她之所以让柳叶去龙脉深处寻找这不死草,也是因为这草常年受龙脉影响,药力最为强劲。别处的……大不了就是多养一阵子也就追赶上了。
“此事了了你只管配药,药引我去搜寻。”
看着柳叶有些抛却一切赴死寻药的感觉,庄锈吟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她抱着这种危机感去总比轻敌要小心防备安全一些。
就在三人于房中商讨要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只飞镖从窗外飞进,镖尾擦着柳叶的脸颊而过直接扎进身后的柱子上面。
一腔怒火在看到镖尾绑着的信纸时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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