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就变了。
我没再和他说什么,点点头和他告辞,走到门口他叫住我,我回头只见他正了身子,直直向我弯腰行礼,这是一个表示感谢的鞠躬礼,我收了。
第二日我是在沈如诗的注视下醒来的。
她心情很好。
“昨夜的雪好大,地上落了很厚的雪,想必今年是个丰年呢!”
我疲惫的点点头。
“如画,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堆雪人吗?”
我眨眨眼。
吃过早饭,她就和绿柳蓝馨一起到院子里堆雪人。一粉,一蓝,一绿三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笑的见牙不见眼。我忽然生出一种为人母的感觉,这么一算,我好像快活了三十年了,除了外貌在变,内心也在变,变得越来越懒。
我:我是不是太圣母了?
系统:听实话还是真话?
我:听点废话吧。
系统:呐,做人嘛,最要紧的是开心咯,你想那么多不如让我煮碗面给你吃啊?
我:去吧,煮朝鲜冷面,酸甜口那种。
系统:……你这女配怎么这样啊!
我不再理会系统的叫嚣,摸着自己鬓角边垂下的一绺长发,我真的想吃碗面,毕竟没有生日蛋糕,长寿面还是聊以慰藉我渴望被重视的内心的。
我叹了口气,还是觉得自己太圣母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
景昱仁拿我当靶子,沈如诗虽然从没想过伤害我,但我还是那个因她而死的伯仁,唐舜救我也是因为他以为遇险的是沈如诗,许汉文和我闹着玩还是因为我能陪在沈如诗身边,萧童——不一样,他是因为我是蓝馨的主子。
说白了,女主永远都站在一个无辜又高不可攀的位置碾压着一切无关人员。
沈如诗错了吗?没有。
景昱仁错了吗?也没有。
唐舜错了吗?当然还是没有。
那么,谁错了呢?
我拽下手镯,忽然往地上摔去。镯子蹦出老远,预期中的脆响没有如期而至,反倒看着玉色的镯子从地上弹起来,还弹了三四次,“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沈如诗脚底下。
我又一次惊呆了,这镯子不是玉的也不是塑料的,这踏马简直是个硅胶的吧!
“诶?娘娘,您脚边,小心。”蓝馨脆生生的提醒到。
粉棉袍的沈如诗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系统小姐姐”在嘴边吹了吹,仔细的看了看,又抬头向我望过来,大声道:“画儿,这不是你的玉镯吗?”
我翻了个白眼,伪装成焦急的样子,“可不是嘛!刚刚还在找呢。”
沈如诗踏着雪走过来——她喜欢雪地的声音——我没叫下人们扫,留下一串带着“嘎吱”声的脚印,她走到我面前抓过我的手。
“这不是正好吗?怎么会掉出去的?”
“我手滑。”
“哦……是这样啊……那下次小心点。”
我点点头。系统安安静静的,我扔出去以后才后怕,万一这玩意碎了,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摸着一点裂痕都没有的“玉镯子”,我低低道:“果然穷得连个道具都舍不得买。”
系统:你哪儿那么多事儿!
正月十六,复朝第一天,皇帝气急败坏把所有官员都轰出医政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景昱仁进了府门,改了自己在门口憨厚朴实缺心眼儿的形象,进了府门就直奔芷兰堂。
沈如诗还在睡着,我坐在惠兰堂房顶,把许汉文和景昱仁的互动看个清清楚楚。
他们先是客套行礼,接着是一些肢体接触,再然后似乎讨论了什么,互相扯衣服了!离芷兰堂的正屋越来越近了!妈呀!这是要干啥呀!我诗要头顶大草原了!
我跳下房顶,脚踝“咯嘣”一声,顾不得其他,往芷兰堂跑去,推开门——景昱仁正把衣冠不整的许汉文压在桌子上——的画面辣眼睛得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以为我会说,你们在干什么,或者说你们不要脸之类的,可是我脑子里却是——这个姿势怕是不舒服吧?
exome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了?
他俩见我闯进来先是一阵愣,然后放开对方,整理衣服。
“打扰了……二位继续,那个需要和如诗保密吗?”一边低头后退一边问。
“你给我回来!”景昱仁道。
我撒腿就跑,可是院子拢共就那么大,再跑能怎么样,更何况,还有个叫萧童的侍卫出现了。
我又被安置在芷兰堂的“地窖”里充当过冬的粮食,他俩坐在洞口,一人一边,低着头看我。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这不是在好好说嘛,你先吃点东西,”景昱仁说,他想到什么忽然笑了笑道:“不能饿着你,万一你犯起病来,我们两个可治不好你。”
“毕竟府里现在没有绿豆糕了。”许汉文接茬道。
这谁的王府啊,为什么这么隐秘的事,许汉文都知道?
“所以王爷你出了正月就要北上?”
“不,可能等不到出正月。”许汉文面色凝重的纠正我。“齐王如今虎视眈眈,虽然有王妃和你被绑架那日搜来的带着齐王府标识的扇坠子和有齐王府印的藏银,但齐王在朝中的势力,绝对比王爷要强得多。”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我问。
“……”明王不答话,喝了一口酒。
“王爷,不如属下让那边的弟兄们……”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那些弟兄们。”
我抓着脑袋恨自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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