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情不自禁地抱着蔡氏,泪如雨下。
不少命妇看着这一幕,都不由得红了眼眶,情感上已经偏向了殷慈墨。而且殷慈墨刚才也提到了沈大夫,证明她所言非虚。
殷家大家长殷宪珂从意外发生至今一直是沉着脸看着这一出闹剧,没有出声。此时孙女的表现,让他严肃的表情松了松。
当事人中,唯独蔡氏不为所动,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卖力表演的殷慈墨,“我没病,我清醒得很,而且这世上的道理不是由你们殷家说了算的,我有病没病也不是你们一张嘴就能下定论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请太医来给我把脉。”
蔡氏的声音很淡,给人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而且逻辑清晰,神态自然。众人见她的神态也不似殷崇亦两人所说的精神失常,看着正常得很。
闻言,殷慈墨的心一沉。
“还有,请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种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女儿。我真后悔当初没在你出生的时候一把掐死你,那样我的一双儿女就不会死在你手上了。”
殷崇亦见她字字句句针对他的女儿,不由得跳脚,“蔡氏,我说了,韬儿雨熹是死于意外,而不是你臆测的那样,所以别怪到墨丫头头上!”
殷崇亦换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你一向对墨丫头不满,但这不是你栽脏陷害的理由。还有,家丑不外扬,你有什么不满的,大可回家说去,用不着在此摊开来让别人看咱们殷蔡两家的笑话。”
这是拿蔡家来威胁她了?蔡氏瞟了他一眼,然后歉意地看向她爹位置所在,却见她爹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一脸的担忧。
爹,对不起,蔡氏难受地捌过脸,仅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收敛了外泄的情绪,“你不必拿我娘家来威胁我,从我的一双儿女死了之后,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今天,我是一定要为我的儿女讨一个公道的!”
“而且,回去说?真回去了,我还能有命在吗?”蔡氏面色凄凉地说了一句。
殷崇亦气急败坏地道,“蔡氏,你胡说八道什么,把殷家当成了龙潭虎穴不成?”
“可不就是龙潭虎穴么?”蔡氏擦干了眼角的泪,淡淡地反问。
“如果真是龙潭虎穴,你嫁进殷家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年怎么能一直安然活到今日?”殷崇亦这话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蔡氏笑了笑,“殷崇亦,我是不是胡说,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说完,她似是像是想起什么,恍然道,“或许你也不清楚,但管着内外大小事的公爹大人一定清楚。”
最后一句让殷崇亦大惊,立即转过头看向他爹,只见殷宪珂老脸紫红,似是被气得不轻。
众人哗然,看向殷宪珂的目光中透着好奇与鄙夷。管着内外大小事?殷老爷子?一个大男人?真是匪夷所思,他们还真没见过如此与内宅媳妇争权的公爹呢。莫不是想权力想疯了?唯独几位老爷子,淡然处之,似乎这事对他们来说并不新鲜一般。
反倒是殷慈墨见了蔡氏这种态度,若有所思。蔡氏这是豁出去了,这样的话一出,谁还敢把女儿嫁进殷家?当家主母,连个掌管内宅的权力都没有,太,太扯了。殷慈墨看着她祖父,不由得叹气,先前她就提点过,有些地方该放手的就得放手,只是他听不进去,唉。
仅一会,殷宪珂便恢复过来,只见他目光森然地喝道,“胡说八道!不断地揭夫家的短泼夫家脏水,你们蔡家的女儿,果然好教养!”
蔡氏厉声说道,“我蔡家的教养,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们殷家以庶代嫡,扰乱纲常!不仅如此,你们还纵容那贱人残害手足。就这两点,我真怀疑,有机会你们殷家是不是想取君家而代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狠,够狠,蔡氏这一番话一下子就将家事上升到谋朝篡位的高度。而且这还不是信口开河的话,如果蔡氏所言不假的话,从殷家目无纲常连子孙手足性命都可不顾这两点来说,还真有可能发生。蔡氏这招够狠啊,真怀疑她是殷家的媳妇吗?说是殷家的仇敌都不为过吧?
蔡氏语闭,连周昌帝的眼神都变得锐利了,如刀锋一般扫过殷家众人,似乎要看看他们是否真有二心,若有便毫不留情地屠杀之。
殷宪珂气得说不出话来。
殷崇亦气急败坏地道,“蔡氏,你给我闭嘴!”
蔡氏看到众人这种反应,心中痛快无比,垂下的眼睛眸光一闪,这些话都是她与小莲商量后的说辞,果然让殷家方寸大乱了。好,好哇!
其实小莲有问题,蔡氏不是不清楚,但她不在乎!她能隐约猜测到小莲背后那人的目票也是殷家,背后那人在利用自己打击殷家,自己又何尝不是借她的力来达到这目的呢?殊途同归而已,不存在谁利用谁的问题。
谢意馨看着殷家众人如乌云密布的表情,特别是殷慈墨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暗自猜测:走到这一步,殷慈墨是否有后悔过自己之前因太过谨慎,以致弄巧成拙把小事搅和成了大事?
小莲是她安排在蔡氏身边的一枚棋子。殷家有今日之祸,有一半原因是拜小莲所赐。
小莲这步棋在猜测到殷慈墨可能是城煌庙里刺杀几位皇子的幕后之人时已经布置下去。因为谢意馨知道殷慈墨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她总习惯在危机刚显现出苗头的时候将危机掐灭。
这么做好处是防患于未然,以极小的代价处理了隐患。但也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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