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门外的守卫听令立即赶了进来,拖着沧澜的双臂就将他押了出去。临走前他回眸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意思是:放心,我肯定会熬过去的。
那三日,是她这辈子以来最难熬的三日。她一刻不落地守在诛心台外,听着从里边传来的动静,只觉得整颗心都悬着,只要被人轻轻剪断,就会坠落在地,心碎成雪。
第一日,他痛苦的嘶吼声还是响亮的,每吼一声,就像是有一道电光击中在她身上,令她胆战心惊。
第二日,他的声音消沉了些,只剩下时不时地□□,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第三日,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四处沉静,寂如死灰。
给伽罗魔尊传信的人来来回回的跑着,每每与诛心台里的人对话,却总见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是传信的人又只能唉声叹息,苦恼地回去复命了。
沧澜硬生生地挨过了那三日,却也等于没有了大半条命。他在床上昏睡了整整十日,其间身子时而高烧不断,时而冰凉如雪,莲姬真怕他一时熬不过去,就这么去了。这十日,她亦是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身边,无微不至。
☆、非卿不娶2
或是因为长久的精力透支,她终是忍不住,俯在床沿,撑着头,打起了盹。直到一阵冰凉攀上她的手腕,她才猛然一个机灵,睁开了双眼。然而看到的却是沧澜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微笑着道:“你还在,真好。”
休养了几日后,沧澜身体也恢复了些,虽仍不能下床,言语却恢复了往日的轻浮调笑。
莲姬忍不住问他:“殿下究竟喜欢莲姬什么?”
“你好看啊。”他脱口而出。
莲姬柳眉微皱,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她感到欢心。皮囊这种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没有,她便什么也不是。从前因为相貌丑陋,而受到的那些嘲讽羞辱,她一刻都未曾忘记。也只有玄殿下,可以不在意她的样貌,与她倾心相对。
“我是说真的。”沧澜又一次强调,而后拉起她的手,“起初我喜欢你,确实是因为你的相貌,让我忍不住多看几眼。不过后来么,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我都喜欢。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你的全部。我喜欢你,想要你,希望能拥有完整的你,所以嫁给我好吗,莲姬?”
他这直白露骨的话语让她一时间难以适应,她轻轻地将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撇过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答非所问的地回了句:“莲姬想去一个地方,等殿下身子好了,能带莲姬过去吗?”
“想去哪里?”沧澜连忙追问,难得她会主动提一些要求。
“赤炼崖。”她只简单地回了三个字。
沧澜微微震惊,没有立即回话。赤炼崖是魔界的禁地,只有皇族中人才能出入,她怎么会要求去那种地方。但他也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换了种方式问道:“去了那里,你就会告诉我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嗯,我会的。”
听她这么一说,沧澜立马又来了精神:“好,就为你这一句,本王也得快些好起来!”
半月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赤炼崖。站在赤焰缭绕的悬崖边上,她一身红纱随着滚热的气焰上下舞动,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那么轻盈,那么美艳。
这里就是玄殿下陨落的地方……
立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望着崖下那成片成片的火海,她仿佛能感受到玄殿下落崖时那悲怆的一刻,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湿润的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但她却不能哭出来。眼前是漫天火海,身后是繁华世间,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将这二者彻底隔离。生与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沧澜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茕茕孑立的身影,似是也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情绪。她的身子柔若无骨,风吹无痕,仿佛一个不经意,便要叫那崖下的火焰吞噬而去,了无踪迹。
他不由担心地问道:“莲姬,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跳下去是什么感觉……”她言语淡淡,听起来倒像是对这世间了无留念。
沧澜心中一紧,连忙拉住她的手:“你在胡说些什么,本王不许你跳下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殿下莫要紧张,莲姬只是与你说笑的。”而后转过身来,脸上并无笑容。“这里怨气太重了,我也看腻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罢,她便先一步往来时的路走去。
“莲姬,”沧澜突然唤住她,“你说过,来了这里就会告诉本王那个问题的答案。”
☆、如愿以偿1
她闻声驻足,转过身来,却不是望着他,而是望向了他身后的那片火海。火焰翻腾,如蛇狂舞。她心问:玄殿下,如果有一天,容儿成为了沧澜的妻,你会怪容儿吗?
“莲姬?”沧澜又喃喃地唤了她一声。
这一次,她终于将目光聚回他身上,而后嘴角微勾,露出了温婉如云、缥缈如仙的浅淡笑容:“我答应你。”
沧澜不由因她这一笑而看痴了,一时间只知道怔在原地,而忘了思考。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她笑了……而且,她答应自己了!
满腔的欢喜如烟火般喷薄而出,他立即扑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到怀里,在她耳边轻喃:“莲姬,本王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答应本王了?本王真是太高兴了,这辈子从没有这么高兴过。本王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加倍爱你,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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