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躲过阿筝要捏他脸颊的手指,反手握住笑得没皮没脸道:“阿筝可别不信我的话,我以后会做到的,只要阿筝能够乖乖地等我长大就好,其他的我来做。”
筝垂眸失笑,这样的话听听就好,岂能当真?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垂眸的一瞬间,一向活泼开朗的赵高的面上浮上了一抹邪气、y-in冷非常的笑容,但那笑却是转瞬即逝,等到筝抬头的时候,赵高还是原来的那个赵高。
“阿筝,你要等我哦~”
只可惜赵高始终没能得偿所愿,因为就在不久的将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阿筝的远走,母亲的痛苦,都让他改变了太多太多,把他一步步地推向了现在这个境地,直到他再度找到阿筝时,阿筝不再是从前的阿筝,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名字,叫做“燕筝”,他的身边也有了越来越多的人,而他自己呢?其实他也不是原来的赵高了啊。
只是,有一点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过,那就是他当初的誓言啊——
“阿筝,我拿娶你做交换好不好?你要等我哦~”
但是阿筝……从未懂过他的意思啊……
荆轲
“者,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于卫,卫人谓之庆卿。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史记刺客列传》”
“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史记刺客列传》”
燕国境内,尽管战争的烟火很快就要波及这个原本祥和富足的国家,但未得见这片y-in影的人们依然按着自己的轨迹生活着、热闹着,不知这样的无知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悲哀。
闹市里,一群老百姓团团围成了个圈儿,呵呵笑着看着圈里人的表演,不时地指指点点,看上去十分有趣。
圈里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斯文书生的打扮,一边饮着酒,一边击着手里的筑,带着笑的眸子直直看着那个同样饮着酒并且甚是狂放地高歌着的青年,那青年的歌声算不上多好听,但和那击筑声相配得紧,那股子放荡不羁的豪迈之情也让人分外动容。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也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也……”
一曲狂歌将尽,声音渐低,那好似喝醉了的男人踉跄着走到书生的身边,勾着他的肩,将手中的酒壶一样,喝道:“走,渐离老兄,咱俩去找老李喝酒吃r_ou_!他这人忒不够义气,居然把咱俩落这儿了!”
高渐离把筑收好,一把扶起烂醉在他身上的荆轲,笑着道:“老李是有妻室的人,跟我们可不一样。”
“嗝,既、既然这样,那咱俩去、去耍,不、不带他。”荆轲打了个酒嗝,一边笑一边揽着高渐离跌跌撞撞往前走,旁边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给他们让开路来。
高渐离一边点头应是,一边跟着他走,这个荆轲啊,一喝醉就说胡话哦。
另一边,燕国宫内。
姬丹背着手在房中踱步,深锁的眉宇,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昭示着他内心的焦灼。即使从秦国回来了又如何,只要阿筝一刻不在自己的身边,他就一刻不得心安。
如何灭秦,如何灭秦?知其不能,偏要为之,此乃糊涂,此乃不智!
一字一句都是老师鞠武对他的告诫,他如何不明白?只是他已经忍不了了,无论是那段耻辱的过去还是困陷秦宫的阿筝,都无法让他再这么装作无知无觉地忍耐下去,更何况他不主动出击,难道嬴政就能放过他,放过燕国吗?与其等秦国攻来,还不如现在就做谋算,既然不能正面抵抗,那就擒贼先擒王。
“太子殿下,田先生前来拜访。”
“田先生来了?快快有请。”听到宫人的上报,姬丹欣喜,忙上前迎接,倒退引之。
“田先生能来真是我燕国之幸啊。”待二人上座,众人尽退之后,姬丹离座向田光作揖,万分恳切道:“燕与秦势不两立,希望先生留意,并助燕国一臂之力。”
田光其人,智谋深邃,勇敢沉着,乃是老师鞠武推荐的良选,此刻对他行礼,姬丹丝毫不觉受了折辱。
只是待他话音落下,屋内却静了下来,良久才听对面那人道:“我听说骐骥盛壮的时候,一日可奔驰千里,等到它衰老了,就是劣等马也能跑到它的前边。如今太子只是听说我盛壮之年的情景,却不知道我j-i,ng力已经衰竭了。”
姬丹面色微变,却还是恭敬道:“田先生所言何意?”
“太子殿下可不要装糊涂,难道真的不明白老夫的意思吗?”田光捋了捋胡子笑得颇有些老j,i,an巨猾,不过很快就正色道:“虽然我不能冒昧地谋划国事,但我的好朋友荆卿是可以承担这个使命的。”
“那可否通过先生与荆卿结交?”姬丹听罢,急切问道。
“自然可以,还请殿下稍等一日。”田光欣然允诺,少顷还是道:“虽然老夫略懂殿下此行之意,但还是要忠告一句:此乃险行,恐难得之。还是希望殿下能够慎重考虑。”
“多谢田先生提醒。”虽是逆耳之言,但却发自肺腑,如何不叫姬丹感动,当下又行大礼。礼毕之后却是抬头看着田光,眸中神色坚定认真:“只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即使不可为,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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