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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里下车?”她随口问他。
“前面。”
木尘要去的地方是塞纳河小岛上的巴黎圣母院,那是苏安平时最喜欢去的教堂之一。
木尘没有告诉苏安的是,这个电话是元清打来的。
元清说:“木先生,阁下想跟您谈谈云卿少爷的事情。”
那一刻,木尘如遭雷击。
巴黎圣母院,他濒临崩溃!
巴黎圣母院置身塞纳河,水光环绕,沐浴在雨雾中显得如梦似幻。残颚疈午
教堂内,高耸的拱顶在光线下闪闪烁烁,萧何点了一支蜡烛,静静的放在圣母玛利亚怀抱圣子耶稣的雕像下面。
一旁,神父用纯正的法语跟元清说:“再有五分钟,会有一对信奉天主教的新人将在这里举行婚礼,两位可以留在这里观看,并给予他们祝福。”
巴黎圣母院是著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基本上不会在这里举办私人仪式。当然基本,并不包括没有。
木尘走进教堂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正在举行天主教徒婚礼,几乎没什么宾客,因为下雨的缘故,座位席上寥寥数人,显得很空荡,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画面凄凉。当新娘穿着拖地婚纱走向新郎的时候,光线穿过教堂内巨大的玻璃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刻相信很多人见了,都会觉得有一种感动萦绕在心间宀。
想要找到萧何很容易,他沉默的坐在角落里,纵使缄默低调,但还是出色逼人。
只是,现如今他似乎有些狼狈。
元清率先看到木尘,向他点了点头怛。
木尘走过去,然后在萧何身边坐下。说是身边,还真是牵强,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座位,这样的距离刚好。
萧何黑发有些自然凌乱,容颜俊雅,神情平静而淡漠,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亲近的人。
“总统府买不起雨伞吗?”木尘注意到萧何衣服很湿。
“跟木先生讲话,我需要事先冷静。”
管风琴演奏出《圣母玛利亚》,琴声在教堂盘旋,似乎能够冲破圆顶飞到天上去。
木尘见新郎和新娘已经走到神父面前,就一时没有再开口说话。
同一个教堂,拿破仑称帝,约瑟芬在巴黎圣母院被拿破仑亲自加冕为皇后。
如今,又有一对恋人同样站在了这里,过去和现实重合,给人带来无限遐想。
神父打开《圣经》,问新郎和新娘,是否承诺彼此无论贫穷、富有、疾病,都会接受、照顾并且深爱对方。
当两人异口同声说出那句:“是的!”时,两人都落泪了,然后他们把手放在《圣经》上,开口许诺……
观众席响起零散却热情的鼓掌声,木尘转眸看着萧何。
他似乎并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目光专注的盯着教堂中央的圣母哀子像。
那里,耶稣横卧在圣母膝上,圣母神情十分哀伤。
萧何薄唇紧抿,脸色竟是出奇的苍白和难看,似是察觉到木尘的视线,他从圣母哀子像上移开目光,
“看到你现在的神情,就让我想到了。”木尘见萧何睫毛颤动了一下,将视线也落在圣母哀子像上,“巴黎所有的教堂,她几乎都去过,一个人可以坐在那里呆上大半天。但她最喜欢来的地方却是巴黎圣母院,每次来这里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尊圣母哀子像。你看,当人们面对死亡和罪恶的时候,表情是多么的无奈,就连圣母和耶稣都不能幸免于难,更何况是芸芸众生呢?”
“孩子是怎么死的?”语调沉重。
“车祸。”顿了顿,木尘语声僵硬:“当着她的面,孩子直接从震碎的车窗玻璃那里甩了出来……”这话含有一定的报复意味。
果然,萧何忽然站起身,急促的呼吸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声音道:“我们出去说。”
如果想要在巴黎圣母院享受到宁静,最好的去处就是圣母院三楼,也就是顶楼。
蒙蒙细雨中,站在上面可以欣赏到塞纳河风光,一艘艘观光船停靠在塞纳河岸边,船身迎接着细雨的洗礼。
“……云卿,你是怎么知道的?”木尘眯眼看着细雨,雨还在下,很像人的眼泪。
萧何平静的说:“昨天快中午的时候,有黑客入侵总统府电脑,我收到了一封病毒邮件。”
“看来你仇人很多。”
“还好。”淡淡的声音,客气而又疏离。
“虽然不知道发送邮件的人是谁,但我不得不承认他为了查到云卿的存在,还真是没少下工夫。”木尘皱眉,发送邮件的黑客,他/她的目的是什么?
萧何忽然问:“云卿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沉默了几秒,木尘说:“2007年4月9日。”
“这么说来,云卿是八月份出生的?”萧何话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当然。”
萧何深深闭了闭眼眸,“木尘,你爱吗?”
“爱。”
萧何直直的看着木尘:“你还不够爱她。”
“难道你口中所谓的爱,就是出手打她吗?”
萧何目光清幽深邃,话语低沉沙哑:“忽然得知云卿的存在,再看看日期,我承认我被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双眼,那时候所有的情绪瞬间压向脑海,很难保持理智。难道你期望我忽然得知云卿的存在,还能平静无波,异常冷静的去分析事情的来龙始末吗?那是我妻子,她的肚子里曾经孕育过孩子,只是这么一条消息就足以震得人头皮发麻。回到家看到我母亲摔下楼,头破血流,脖子、腰上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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