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面前一座山峰压顶,我的个头不高,这位施主却利用身形之便,将我困在他与功德箱之间。
我清纯的如早春花瓣上的水滴,咬着下唇,为难的低下了头。
低沉轻薄的嗓音又在耳旁说道:“二十两,如何?”
“……”我依旧不说话,但眼角已经开始向他平摊在手掌上的金锭子看去。
“五十两,就摸一下。”这位施主很是执着,但我是一朵圣洁高雅的娇花,又岂能为了凡尘俗世的粪土而妥协呢?
刚想一鼓作气拒绝,却听见大佛后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白内障严重的主持师太,一路摸着大佛的边缘急匆匆走了过来,精准无比的抢过施主手中的金锭子,大义灭亲道:
“施主别客气,尽管摸便是。”
“……”
我惊恐的看着主持师太,却得到了师太哀戚戚的回应:“纯洁,为了庵里的师姐师妹们,你就牺牲一点吧……我都好久没看到白米饭了。”
“……”
师太,你都瞎了十几年了,可不是好久没看到白米饭了吗?
欲哭无泪,我眼巴巴的看着财迷师太怀揣黄金,又如来时般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后院,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混球般的队友……我颤颤惊惊的将一只手伸到男施主面前,为了自己的不争而掩面痛哭。
那位施主见我的手伸出,眼里就放出了熠熠狼光,飞快的抓在了掌心,反复揉捏观望起来,边摸还边用话来‘侮辱’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沧澜之手啊,果然风骚……”
你丫才风骚,你全家都风骚!
第二章
我知道白云庵向来很清贫,但却没有想到会穷成这副叮当响的模样,让我一度怀疑,这真的是那座江湖传闻力压少林,气压武当,艳压峨眉的白云庵吗?
我一边扫叶一边叹息:
“施主,你这样做我很困扰的。”
香客还是那个香客,纯洁还是这个纯洁。只见昨日那个出了五十两黄金只为摸我手的香客围在我身旁,手里拿着本大册子,另一只手执笔,对我评头论足之后,一番狂写:
“肤白,个矮,发质偏黄。”
“眉淡,胸瘦,腰细臀翘。”
“……”我停下扫地的脚步,无奈的看着他,那香客却丝毫没有自觉,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根皮尺,对着我的手臂和大腿量了起来:
“前臂一尺一寸,后臂一尺三寸……”
泥垢了!
“施主,你……”我忍无可忍,决定跟他摊牌,却不料那人却忽的抬头,用他正直又俊美的面瘫脸对我说道:
“在下百晓辑,小尼姑你随意,不用理会我。”
“……”好一只小白鸡。
你像苍蝇围着狗屎在转,让我怎么随意,怎么不去理会?转念一想,问道:“百晓生是你什么人?”
那人忽的抬头不苟言笑的模样与他猥琐的行径形成鲜明对比,只听他正色说道:“是我爷爷。”
“……”
怪不得这么烦人。
百晓门是把普通的文案工作做到巅峰的特殊门派,他们没有傲人的武功,没有逼人的气势,但却用他们深埋地底百余年的巨大情报网赢得了甚至超过武林盟主的江湖地位。
但在我看来,百晓门不过就是一群爱窥探人隐私的宵小,所谓的情报网不过就是利用东家掌门的偷情应对西家帮主的臭脚……人在江湖飘,谁还没有几个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百晓门就是利用这种对隐私曝光的恐惧感征服了一代又一代的英雄豪杰,尽管我深觉无耻,但……我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见我没了意见,百晓辑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对我的音容笑貌做出了最诚恳最真挚的评价,事无巨细到我脸上有几个褶子都详详细细的记录在案。
我想发飙,可他的表情看起来正经古板,牲畜无害,一张端庄的俊脸上写满了正直,好像我怀疑他居心不良都是在亵渎他的天真无邪般。
我正在挑水,热的满头大汗,可百晓辑却轻松松拿着本册子在我旁边转悠,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小尼姑,你的脸看起来很诱人,让我亲一口吧。”
我惊恐的看了他一眼,本想用眼神警告他一下的,可厚颜无耻的他竟然趁我不备,就飞快的在我的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然后吧唧着嘴,念念有词的甩手而去。
我石化当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带着满腔的怒火,我去到主持禅房,不小心看见师太正在慌忙藏起正在偷吃的糕团,我表明来意,提出了对百晓辑的控诉,可师太的态度却让我这个维权的小尼姑感到很绝望:
“纯洁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右眉一挑,什么意思?
“他都没有捐香油钱,你怎么能让他亲了去呢?”
“……”
我被师太的一句话堵了嘴,她将我推出禅房关上门的时候,又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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