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要挟生命的过往直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次次去找王马君挑战游戏的胜负,一次次又以平局拉下序幕。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事情,对王马君来说可能只是一种闲暇消遣也说不定。
但事实上,他的日常生活却不是简单的游戏,在那其中充斥了太多仅靠我一个小小的侦探所无法窥见的黑暗。
“但是,我现在还好好活着,也很普通地在和王马君说着话,这便证明了王马君相信我不会把秘密说出去,所以才在那时那么不在意地将有关自己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我。”
在那之后对盐川馆长们解释事情的时候也并没有把dice的具体事情告诉给在场的所有人,我在这种做法上感受到了不同。
张开的嘴滞空了一会儿又叹着闭上,看似毫无表情的眉角向下拐去。
“……最原酱有时候还真是很自大啊,这么快就忘记之前的教训了吗?即使如此你也算是个侦探吗?”
“正因如此我才……”
“说到底啊,”
毫无征兆地从椅子上站起,俯视下来的王马君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话语。
“有关交易的事也有可能只是我的谎言哦?从一开始目的就只是宝石中藏着的戒指,既不打算交易也不打算归还,只是借着那番话语让最原酱对我产生好感,从而放弃追究失窃物什么的……这样才比较说得通吧?”
“……”
确实,正如王马君所说,未能完全参与事件的我能够得到的情报是有限的。也许那其中还隐藏着我所无法了解的内情与反转,甚至于此时此刻的这份决意可能都是某些刻意导向的结果。
但是……。
“有关于宝石的事情,王马君和盐川馆长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吧?既然如此,我再去c-h-a手的话反而会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更何况……”
不仅仅是在那间美术馆内的一天,在那之前的一天,再前一天,无数次近在咫尺的接触、侧眼、擦肩而过。曾经我以为无比接近于了解了他的瞬间,立刻又被猛然推开的瞬间,感受到茫然若失的瞬间,却依旧在意识到时已经向前伸出了手的瞬间。
王马君自己为自己披上了大骗子的称号,让所有与他接触的人都通过这个大前提来观察自己。渐渐的,这种想法根深植于他人的脑海中,使得从旁看来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变得不再可信。
如果说这是他刻意为身边人盖上的「主观偏见」,那我想必知道破解它的方法。
那是在他身后持续着摸爬滚打,来到名为起点的今天之后,总算站稳身脚的我最终得出的结论。
我抬头直直看向王马君,以自己最为认真的,想必也是最为坚定的语气张开口。
“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虽然将它表现出来的是王马君,但是如何去接受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那么,选择相信与否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哪怕是王马君自身也没有权利来否定。”
这便是我作为一个自私的侦探能够做出的,对于坏心眼的委托人最大的报复。
“……”
王马君沉默了很久很久,微张的嘴中什么反驳都没有说出来,就好像他最为得意的谎言全被蒸发掉了一般。
想要抬起的右手悬在空中一刻又轻轻落下,王马君像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左腹部。
啊,对了……!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伤病员啊!
我赶忙慌张地询问起来。
“王、王马君,伤口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穿着病号服的样子让我差点忘记了这个事实,按照王马君的x_ing格来说,大概是偷偷换上自己的衣服出来随意乱逛的吧。
“……”
捂着侧腹部的手逐渐抓紧,这样难道不会把伤口挤压破吗?!在我想要起身制止他的前一刻——
“如果我真的是犯人的话,最原酱会怎么做呢?”
一瞬间还以为是前一刻话题的继续,然而与刚才游刃有余的气氛完全不同。
“……不仅仅是宝石,不仅仅是交易,不仅仅是怪盗,不仅仅是那艘客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犯罪,所有的邪恶与罪恶,所有能够被称为恶的事情……如果、如果全都是我做出来的话,最原酱打算怎么做呢?”
王马君抬起头,嘴角带着更似苦涩的笑容,说出的则是过于异想天开的声明,那并不像是个真正的假定,更像是随口诌出的谎言。
但毫无疑问,是从心底发出的提问。
——即使如此,你还能相信你想要相信的事情吗?
我闭上双眼,答案就算不在心中确认也绝不会有任何更改。
“如果王马君真的是犯人的话,”
我睁开双眼。
“我会亲自逮捕王马君,把你移交给警察,然后每天去监狱探望你。”
“每天?”
“嗯,毕竟要确认每项罪行会花很长时间吧。王马君不把所有的犯案事实都坦白出来的话,我是不会简单认可的。”
“……所以就要这样纠缠一辈子吗?啊啊,想想就觉得浑身起j-i皮疙瘩。干脆不做什么总统好了,万一被最原酱抓到的话真是整个后半生都毁了。”
“不……说到底也只是假定吧?”
无视了我的苦笑,王马君有些泄气地坐回了椅子。如果是平时的他或许会气愤地蹬一蹬地,但受伤了的现在并没有那种闲心与力气了吧。这也许是我第一次看到不再张开嘴巴为自己辩解的王马君,又或许这才是他所谓的真实呢?
他沉默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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