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我电话!都这么晚了还在睡!还能不能关注一下国家大事了啊!”
时雨根本睁不开眼睛,朦胧着说:“编辑大人,我昨天赶剧本赶到两点才睡,您就大发慈悲的让小女子我再多睡会儿吧,国家大事也轮不到我操心啊。”
歆子恨铁不成钢啊,一着急连东北话都跑出来,“你长点儿心吧孩子!老是吃亏可咋整!麻溜儿的!看微博!”
时雨嗯嗯啊啊的应下,摸出在被窝里的笔电,坚强的睁开眼睛刷微博,一时间全部都是类似的话题,“暗香盈袖公开道歉大喵,称之前的话都是子虚乌有!震惊!”“请了律师差点上法庭!暗香盈袖心虚根本就是博热度博同情!发视频道歉!”……
暗香盈袖这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时雨点开视频,蒋盈袖哭诉着自己说谎了,正式向她道歉,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很是可怜……暗香盈袖彻底被封杀,微博也被注销了,闹剧落幕。时雨又懵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往下拉,继续浏览,发现众说纷纭,有人说是私了了,有人说是接到法院传票了,不敢出面解决,也有人说官司打输了……不过说得最多最靠谱的就是暗香盈袖被起诉了。此刻时雨有一个猜想,大脑混沌了几分钟,手机在某处响了起来,她摸出手机,歆子的大嗓门再度来袭。
“看了没看了没?!你说是不是太邪门儿了?她是被人勒索了还是被人寄刀片了?”
时雨裹紧了被子,漫不经心的说:“寄刀片倒不至于,可能是被寄传票了吧。”
歆子纳闷儿,“嘶,不对啊,你没有告她,出版社的人也没有告她,那是谁啊?”
时雨甩甩头,“我有点头绪,不过要去证实一下。”说完便挂了电话。
按下那个名字,电话在拨通之前只是她在猜想,接通后事实板上钉钉,确认是季先生在运筹帷幄着。
“礼尚往来,她这么急于求成,我总该送她这份大礼。”他似乎是在睡觉,被吵醒后的声音闷闷的有些沉。
时雨愣了愣,“会不会太过了?都闹到封杀的地步了。”
“不会,这件事你保持置身事外,交给我处理,嗯?”
“嗯,好。”时雨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乖乖缴械投降,没办法,季书远一这样跟她说话她就没办法去反驳。
蒋盈袖看着网页上的消息越来越恨,她一手捶在桌上。早些时间她也是请了顶尖的律师替她维护,后来那律师去见完对方后竟夹着尾巴逃回来了,说她惹了不该惹的人,劝她尽早收手。可蒋盈袖不信,后来一败涂地,把自己的前途都给搭了进去。她趴在桌上开始哭,哭得抽抽嗒嗒,年老的母亲走过来,拍拍她的背,说:“阿袖啊,放宽心,这条路走不通了就换条路走吧,这个圈子已经不适合你了,别哭,妈妈在呢。”
蒋盈袖泪水连连的抬起头,缩进母亲怀里,“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母亲欣慰的微微笑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这一行你绷得太紧,想要的太多,没关系,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找回自己,我们阿袖可是很棒的呢~”
对文字最初的热忱成了最后一把双面利刃,逼得自己走投无路,渐渐的,遗忘了什么,也在丢失着什么。蒋盈袖很难过,她开始回忆最开始歆子陪着她的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
抄袭闹剧就此打住,时雨专心的写剧本,有好几次写着写着差点写成小说,编剧小姐姐就差没请她吃板子了,但也越来越上手,表示孺子可教也。
冬季似乎很漫长,却很安好。
季书远打电话给她问她今天准备干什么,时雨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现在准备出门么?”
时雨点点头,往鞋柜里拿出一双平底鞋,“嗯,现在要去图书馆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里的季书远轻轻笑了笑,“难说,再过一阵也说不定。”
时雨瞬间耷拉下来,“这样啊,怎么一直没有确定的时间,我想现在就看见你呢……”话语间难掩失落,她关上门,将钥匙放进衣兜里,听着季书远淡淡的开口,“谁知道呢,很想我么?”
时雨点点头,“嗯。”
“乖,再等等。”
时雨边走边晒着夕阳,懒洋洋的,很惬意。
图书馆里很暖和,时雨在长长的书架前用目光搜索着自己想要的那本书,嘴里一边念叨着,高处的书她看不太清楚,近视啊,罪孽深重!
“是要这个么?”
身后有人越过她将那本书从书架上抽出来递到她面前,时雨接过,转身说了句谢谢。盛怀信微微笑着,和她的距离很近很近,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带着些占有和捉摸不透的情绪,与他那双清澈明朗的双眸显得格格不入。时雨避开他的眼神,“呃好巧,你也在这。”
盛怀信拉开了些距离,“嗯,这个天气很适合呆在图书馆的。”说这些话时他眉眼带笑,适才的眼神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温柔。
时雨哦了声,没有说话,猝不及防,盛怀信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问:“冷么?”时雨吓了一跳,慌忙退了一步,摇摇头,“不冷,那个,我先走了。”她要和盛怀信保持距离,现在的他实在是太危险了。
盛怀信一把抓住她的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语气充满内疚,也有些无助。
时雨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露出这样的表情。“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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