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双手服服帖帖地放在身侧,边忱侧转身跟他说:“等一会儿就可以喝啦。”
“你确定?”他的语气不带任何捉弄嘲笑,却天然地让人觉得心虚。
“啊?”边忱推了推眼镜框,“难道不是吗?是这样冲茶包的吧?”
“是这样冲没错…”张越发笑得包容无奈,甚至染上了宠溺的意味。
他靠近她,低头,小声告诉她:“可你用错水杯了,小棉袄。”
妈耶!五雷轰顶……
边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马克杯,妈哒!!这是她自己捧着进来的杯子!
欲哭无泪,请让她施展遁地法好咩!
“我那什么,我一下子没有注意,我不是故意想让你喝我口水来着……”
边忱手忙脚乱地端起自己的杯子,刚打算整杯倒掉,手腕突然被他握住。
“倒掉做什么?你平时不是喜欢喝这种吗?”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冰凉的手指上,轻轻握着她的手腕,一半压着她的工作服袖口,一半直接接触到她皮肤。
他的手指……并非夸张得如同刺骨寒凉,但一点活人的温度都没有,指尖细腻,冷冰冰。
张发现她的关注点偏了,及时放开她的手腕,抿着唇有点不自在。
但当他一放开,就被她用另一只手反手抓住,力气大得不像女生。
她把水杯放在一边,转过身看着他。
张倒没立刻生气,也没有挣开她的手,而是就着她的动作,把自己的手往回收,一直收到胸口处。
以至于边忱不得不跟着他的动作举高手臂,整个人都被他带到他身前,再近一点,脸颊就会碰到他的黑色衬衣。
她下意识咬唇,既不想放开他的手,也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眼眸低垂,张看着近在眼前的年轻女孩手足无措的模样,低声问:“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额前,不痒,有点暧昧。
边忱不敢抬头,盯着他衬衣上的单色哑光纽扣,拼命在脑海里组织语言。
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他面前变得语无伦次,还是只是她一个人才这样?
总之边忱什么都说不出,不会反驳,不会套近乎,甚至连躲都不会。
“我还以为你本人…如同你在网络留言区那样活泼奔放而多话,”张抬起另一只手,长指别起她右耳边的一小绺散发,“原来不是,你本人害羞多了。”
他说着,动作轻柔地把她的散发绕在她脑后的发束上。
靠得越来越近,张在听见她激烈心跳声的那一刻,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这么害羞的女孩子,很多东西都玩不起,”他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问,“你知道吗?”
“……”边忱控制不住发抖,生理性的,心理上的,双重,手脚无处安放。
“你锁了门,是想干什么呢?”他的下巴碰到她的脸颊,“嗯?要跟我说说吗?”
凉的,火热的,她在他面前暴露得太彻底。
“oh…”他的呼吸变得很清晰,就在她耳边,边忱听见他下一句,“茶水间总是发生很多活色生香的事情,对吗?”
“……”听着他这样半露骨半隐晦的话,边忱丧失了一切语言功能。
只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水果香气,传说中的青柠,幽幽的。大概来自于他的衣服,能把人的感官整个侵蚀掉。
在她无从反应、走神之际,边忱听见他继续说了一句:“可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怎么办?”
“……你是,”她着急了,推开他,仰头说,“你就是啊。”
“是吗?”张随意地把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低下头,坏心地往她眼睛里吹气。
在她条件反射闭上眼睛看不见他时,问她:“你认识我吗?”
“……”
“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她小声说了他的英文名,眼睫毛颤抖着。
“工作中,你以前见过我吗?”
“在上海……”
“上海,”张笑了一下,不以为然,“你在上海见到的是张饮修。”
“……有,什么区别吗?”
“你觉得没区别?”张把双手从她肩上移开,若无其事地转身,“那就看看以后你还能不能见到我。”
温度全撤离,距离再上演。
边忱万分不解,可是他已经走到门口了,原本锁着的门被他打开了。
她也皱着眉往外走,跟着他的脚步,出了茶水间。
修挺背影,纯黑装束,白皙肤色,他进了高层会议室。
边忱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对着密闭的会议室不知该何去何从。有秘书工作人员朝她走过来,她自动自觉地离开。
一门之隔。
边忱想起《忍顾》里的“一门之隔”。
此生,她跟他还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一门之隔。
2
是喜欢吗?
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吗?
夹带着生理*的喜欢?
会想要贪婪陪伴的喜欢?
脑海里一直重复着这些问题,导致边忱今天离开公司办公大厦时,足足比以往晚了一个半小时。
本来就是高压行业,效率一拖,苦的终究是自己。
她觉得自己的黑眼圈估计又可以创造一次小巅峰了。
在纽约比在上海更孤单,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加之实习的工作量比她以前做过的所有工作还要大,往往要同时参与几个项目。
所以边忱每天晚上都是下班之后直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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