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要去哪里?”
当他们在半山腰找到车站,并真的在藤黄的长椅上坐下来时,山治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车站,只是随口说上来看看而已。这一刻,他有点怔愣地看着那片海,从这里俯瞰过去的样子,与梦境如出一辙。
罗凝视着他的侧脸,看那个人明显高兴起来的样子好像整个世界都一起明亮起来。山治实在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一道好看的风景,从未见过的食材,甚至几句简单的赞言,都能令他心花怒放。和他那复杂的脑袋截然不同的,他想要的其实非常简单。
更何况,自己是想把一切都给他的,又怎么会有分毫吝啬呢?
而现在……
医生安静地将手掌扣在那人的手上,下一秒便感受到山治轻轻攥起自己的指尖。
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自己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 fin -
短篇练习 [04]
特拉法尔加罗靠在船舷边,紧了紧交叉的手臂,黯琥珀色的眸淡淡扫过甲板上的人。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自己的视线一旦抵达那个金发的人身上就再没办法轻易挪开。
正好是下午茶时间,男人用托盘盛出j-i,ng致的点心和饮料来款待其他人,所到之处无论多么强大的海贼全都变成彻底被美食征服的人。这应该算是草帽海贼团非常特殊的一点。他们轻松玩乐的样子像是和血雨腥风不沾一点边。
明明是一群……不是自找麻烦就是被麻烦找上的人。
医生凝视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金发男人。在铺满草坪的舞台上,他做出种种动作,念着种种台词,他是这场剧目的生命线,将所有的人物串在一起。
那是个非常情绪化的人,时而大笑时而横眉,一举一动都显现出毫不遮掩的热情。不管是面对妮可屋和娜美屋时的大献殷勤满口赞歌,或是在其他人面前呼来喝去极不客气,都足以证明黑足屋是个情绪外露性格开朗的人。
罗反思了一下。原本自己并不是那种喜欢对着某个人看来看去的类型——除了自己处心积虑想要扳倒的敌人——但他发现自己盯着那个人看根本就是没办法停止的事情。在这艘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狮头的船上,尽管每个人都独特而惹眼,那家伙也总是最吸引自己的一个。
或者根本就是後遗症,自从某天自己无意中想象了一下在那身西装上描绘自己金色骷髅标记的样子。配上那人金色的头发,一定很合适吧。
“罗,你的份。”
医生注视着他端着盘子走近自己的姿态,伸手接过了白瓷的盘子。香甜的巧克力气息充盈鼻端,但罗发誓自己被攫获的理由绝不是单单因为那些美味的食物。说起来也许有点难以置信,两年前自己曾在拍卖会场里见过草帽一行人,那时就注意到他了。如果说彼时的草帽屋是照亮那y-in暗夜空的一轮圆月,黑足屋就是一道金色的流星,倏然滑过的刹那,带着火的颜色狠狠撞上黑暗肆虐的大地。
不论算主谋还是帮凶,都是当之无愧的海贼。所以那时的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地露出了笑意。
天生便是长着獠牙的野兽,不会禁锢于力量与墨守成规的权力观念。就算放松的时候看似一脸纯良人畜无害,也遮掩不住野戾强大的本性,他们会扫平前路的一切不平与阻碍。可以肯定的是与他们结盟,自己绝不会失望。再者……本着这样的目的上了他们的船,却发现自己垂注之物似乎隐约换了。
但那又怎样?
只要不影响最後结局,对于自己一见倾心的东西,即使出手也很正常吧?不然海贼的名号是白叫的吗?
“黑足屋,”男人直视着厨师海色的眸,黯琥珀的眸中闪过一丝暗仄的光,“如果我有想吃的东西,可以向你点吗?”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位同盟的视线,山治感到自己像是只被盯上的猎物。那就是悬赏金四亿的海贼的实力吗?光是眼神就带着无比鲜明难以忽视的侵略感觉。
“可以吧……只要我会的话。你想吃什么?”
男人按着镶着斑点的软绒帽,邪邪挑起唇角。
“不用急,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 fin -
短篇练习 [05]
如果能够听到心里的话就好了,如果能够看见那家伙脑袋里的想法就好了,就不会看似安心地留他一个人在greenbit。说着什么「全力逃跑大概能活下来」,是为了安慰谁呢?天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那样?
金发男人感到每一秒都无比焦躁,却偏不能返航。不管是于情于理,还是接二连三不断发生的状况,都没有一条掉头的路。
只能向前。
也许就像罗所做的,破坏掉了世界的齿轮,一切就开始彻头彻尾地崩坏,每个人都没有再回头的可能。桑尼号渐渐远离德雷斯罗萨,这样的距离,小电话虫已经接不到联络。因此之後的事情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伙伴。
山治相信路飞他们一定能救出那位同盟,只要他还活着。
可是罗对多弗拉明戈太过执著。
那仅仅是执著吗?那根本就是超越了普通对敌的执著的,另种东西。
不得不说他们的同盟聪明过人又懂得手段,如果不是刻意,绝不会千方百计闹到要和多弗拉明戈决一死战的地步。自己虽然察觉到问题,却没有得到答案。那时罗看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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