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来着,啧……看来这孩子是要在三十以前定下来了。
“碧落?”朱成玉正给碧落盖着毯子,见碧落似乎睁了睁眼,就喊了一声。
“别动,妈……枕头不软和!”
敢情这姑娘已经睡迷糊了,姚安忆和朱成玉两人都是一愣,然后忍不住捂着嘴直乐,姚安忆说:“那我就当你这是在叫我了,这枕头不软和以后我把他给养得软和和的,不许他去健身骑马就会软和的。”
“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嘛。”小朱同志一只手轻轻地掖着毯子,一只手顺手把台灯给关了。
这举动看得姚安忆直感叹:“唉,你说养儿子有什么意思,你有这么对过我吗,啧啧啧……儿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二十四孝好男人。想你从前老去夜总会、俱乐部我就操心,可没想到你变这么快,变这么彻底,你娘我真是受不了这突然之间的变化。”
“妈,我看当初我奶也没想到过,我爸还是一二十四孝好丈夫,但凡你一句话,我爸就跟接了圣旨似的。”朱成玉不满地回侃了一句,很不满意姚安忆那看戏一样的目光,这让他有些小郁闷。
这时候,如果只有他跟碧落,然后两人靠在一起睡到天亮,多么美好,他这娘偏要横插一杠子,太不人道了。
“得了,就你爸,还接圣旨似的,你没见我说一句他反驳一句的时候,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姚安忆又看了看自个儿子坐在梁碧落身边的样子,然后想了想,似乎在自己的记忆里也有过类似的画面,然后姚安忆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而打完电话解释好了的朱汇承在姚安忆说这话的时候正走下楼来,一听就说了一句:“谁接圣旨了,那可不是圣旨,是懿旨,太后她老人家发的,连圣旨都得靠边站。”
听了朱汇承的话,朱成玉就忍不住乐了,看着自家这二老,生生的一对活宝啊。朱成玉觉得自己之所以如此乐观,如此强悍地等到了碧落,那全是因为有这么一对儿爹妈:“爸妈,这大晚上的,你们是不是应该去谈谈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宇宙和银河系的问题?”
关于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宇宙和银河系的问题,那就是属于姚安忆和朱汇承的故事了。二老当然很默契地看了一眼都满眼是笑,然后朱汇承瞪了朱成玉一眼:“你小子油滑,成,把这留给你们俩。真是媳妇进门,爹娘如尘,安忆咱们去谈谈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宇宙和银河系的问题吧。”
“这个问题我跟你谈了一辈子了,什么也没谈出来,反倒把这不懂事的混帐小子弄出来了。”姚安忆戳了戳朱成玉的脑袋,然后转身跟朱汇承上楼去,正要上楼的时候姚安忆又回头叮嘱了一句:“儿子啊,适可而止,发乎情、止乎礼,懂不?”
这话让朱成玉直翻白眼,环视了客厅的一圈后,看着姚安忆说:“妈,你觉得我能在这儿干出什么来,我没这么饥不择食。”
“饥不择食,原来是饥不择食啊……”姚安忆把这句话拉得特长,特有余味儿,然后嘿嘿乐着上楼去了。
留在客厅里的砂成玉直想蹲角落城去画圈儿,看着碧落心说:“我的小乌龟媳妇儿,要有心理准备,要有心理准备啊,这家里的人个个都彪悍了点儿,你要适应并且习惯啊!”
得,我的小乌龟在这会儿就顺利升级成小乌龟媳妇儿了,大进步。
当第二天梁碧落醒来时,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在满屋子的阳光里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儿,舒服极了地眯上眼睛道:“这世上果然没有比睡觉更舒服的事儿了!”
伸了好几个懒腰后,梁碧落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然后看了房间一眼,窗外的大片紫竹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起身推开落地窗走到凉台上,紫竹之外还有几株正结着金黄桂花的桂树,桂树下有小小的一方池塘,有几朵睡莲在水面上探出脑袋来。
这园子里的点晴之笔还是那一群正在啄食儿的小鸡,毛绒绒滚着发出轻轻地“叽叽”声,让这园子看起一顿时间就多了无限的生气。看了这些,梁碧落不由得心生感慨:“移步可入画,举手能题诗。”
然后梁碧落才想起一件事,这是谁家的园子,昨天晚上自己似乎是在车上睡着了,她还记得朱成玉喊了她下车进屋睡来着。
正在梁碧落疑惑着的时候,阿姨在外面敲了敲门:“梁姑娘,你醒了没有,我给你送洗涑用的东西来了。”
也不知道门外的是谁,梁碧落赶紧去开门:“阿姨您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昨天没看仔细,今天一看果然是个好姑娘,怪不得小朱带你回家来了。”阿姨看完新鲜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而梁碧落这时候也听明白了,大概是朱成玉带着她到朱家来了,要不然刚才阿姨不会这么说。明白了是在朱家以后,梁碧落赶紧洗漱整理好下楼,倒是还没看到朱汇承和姚安忆,朱成玉这会儿也还在睡着。
见厅里没人,梁碧落也不好乱走,于是走出门到了院子里,朱爷爷这会儿正在池塘边上喂小鸡儿,一见是她来了,连忙招呼说:“碧落起来了,你倒是起得早,我们成玉可是懒透了,一到放假不到九点十点是不会起床的,还是你的习惯好啊!”
“朱爷爷,早上好。”梁碧落笑着打招呼,然后蹲到朱爷爷身边说:“朱爷爷,您这园子可真漂亮,紫竹养得油亮油亮的,睡莲也开得很漂亮。这几株桂花的香气也分外好,我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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