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视线扫过来,若有若无好似羽毛尖儿,撩得人心痒痒。
转头看去,就见身旁这厮也看过来,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眼中溢着笑。
陆慈下意识地啃了一大口面饼,心道:古人言,秀色可餐真是诚不我欺。
这么想着,也冲他笑了笑。
“季吃好了,几位慢用罢,这就不陪了。”这时,便听见季尤笑着起身道了辞。
陆慈见他飘然而去的背影,感叹道:“他吃的可真少啊!”
正说着,就听见班勖瓮声瓮气道:“俺也觉得吃不下了。”
一旁的枚颇冲他挤眉弄眼道:“你瞧他俩腻歪那样儿,你能吃得下才有个鬼了。”
说着便追着季尤去了,只听见一串声音传过来:“季尤,喝酒去呀!”
班勖听了枚颇的话,扭头打量了驷君和陆慈二人,忽然觉得枚颇说得很有道理,“俺还要练剑,先走了。”
说着,还揣走了一碟酱肉。
眼看着院中人走得精光,陆慈一阵沉默,转头瞄见驷君仍是泰然自若,见她望过来,还宽慰道:“无妨,阿慈慢慢吃。”
“……”
陆慈默默地看他一眼,只见这厮笑得人畜无害,歪头看着她道:“需要我喂你吗?”
陆慈把一颗脑袋摇得虎虎生风,三下五除二地扫荡了饭菜。
驷君等她吃完了,这才道:“我们走吧。”
陆慈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公子仪派来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咦?什么时候?”
“方才用饭的时候,我没告诉你罢了。”驷君说着拉起陆慈,牵着她就这么出门去了。
到了门外,果然见一辆马车等在那里,二人就这么上了车,一路往涪山行去。
车至半山便行不动了,后半截路是照例要爬上去的,二人下车以后,驷君抬头看着蜿蜒的山路,忽然问道:“你走得动么?”
陆慈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山巅隐约可见,想起自己上一次爬涪山的光景,看着驷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走不动,要背。”
半个时辰后,驷君背着陆慈出现在了涪山顶上,尚意早已经等在那里。
他面前铺好了干净的垫席,几张方几规制地摆在上面,一张琴横在手边,旁边坐着一只铜香炉,青烟寥寥间有逸致的琴声传来。
在看见二人上山过后,琴音戛然而止,尚意微微眯起眼睛,叹了口气道:“来了。”
陆慈初时本还赖在驷君背上,正昏昏欲睡间,发现已经上了山,想起二人此时这幅样子被尚意瞧见了,颇有些不好意思,整个人立马从驷君背上溜下来。
“啊哈哈,子意兄早啊!”
尚意温笑道:“医慈也早,请就坐吧。”
陆慈依言就坐,驷君四处看了看,闲闲地挨着陆慈坐了下来,陆慈有些尴尬地瞪了驷君一眼,却也没有赶开他的意思,见尚意看着她,便干笑道:“啊哈哈,让子意兄久等了,失礼得很哈。”
尚意温笑道:“无妨,不过浮生偷闲,来早来晚都一样的。”
刚说完,就听驷君说道:“来早来晚终究不一样的。”
尚意挑眉看他:“此话怎讲?”
驷君破天荒的耸了耸肩,玩笑道:“来的早可以占个好位置。”
“……”尚意愣了一晌,忽然摇头轻笑出声,手抚上琴弦,似有流水之声。
陆慈斜眼看着驷君说道:“你这个笑话真是好冷。”
说完自己倒是来了兴致,“诶,我有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尚意闻言颇有些好奇,道:“医慈说来听听。”
陆慈清了清嗓子道:“说从前有一只小狮子长大了要……”
还没说完,就听驷君笑着道:“阿慈啊,这个笑话此时不能讲。”
陆慈看他一眼,恍然记起自己曾跟他讲过这个笑话的,又看见眼前摆着的酒水点心,也觉得这个笑话的笑点本身放在这个场合可能有碍胃口,所以便从善如流地打住了。
尚意有些一头雾水,问道:“为何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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