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同睡一张床,她的地方倒是比驷君的大些,床褥子也舒适很多,一问才知,这原是瑶姬从莒都一路带过来的。
这一觉,陆慈倒是睡得舒坦,第二日一早,陆慈神清气爽地起来,坐在瑶姬的营帐里吃着早饼,就见枚颇一瘸一拐地来了,先前在莒都的时候,三人早就熟识,所以枚颇进来的时候并无人拦他。
彼时瑶姬跟陆慈坐在一起,正喝粥呢,看见枚颇这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可没出卖你啊!”陆慈一看就乐了,她一看枚颇这样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看着枚颇眼神幽怨地望着自己,她奇道:“不过你是怎么被他找见的?”
“还说呢!”枚颇没好气道:“神医向来坑我的,我本以为这回神医也要坑我,我还特意绕着营地跑了一圈,想着绕到另一头去,结果没成想正好与他打个照面。”
“哈哈哈哈!”陆慈笑得直打跌,一口面饼差点噎住。
瑶姬好奇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枚颇臊眉耷眼地不搭腔,陆慈灌了一口肉汤,给瑶姬简单说了这两人你追我打的奇葩相处方式,不过关于这二人怎么认识的就没有说了。
瑶姬听完过后瞠目结舌,她看着枚颇有些匪夷所思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枚颇:“……”
瑶姬一句话又把陆慈逗乐了,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看着枚颇一脸囧样,笑道:“我说媒婆,你又打不过他,还惹他干嘛呢?”
枚颇倒是光棍起来,他从几上拿起一只面饼,边吃边道:“就觉得逗他好玩呗,神医你是没见过他每回上当过后,一张脸能红到耳朵根子上,臊起来跟个娘们儿似的,看得让人……”
正说着呢突然就不说了,陆慈问他:“怎么呢?”
枚颇三口两口塞完一个饼,含含糊糊道:“没什么,没啥好说的,走了!”
说完又揣走一个饼,没等陆慈说什么就溜了,留下瑶姬二人面面相觑,陆慈琢磨着枚颇的话,半晌憋出一句话来:“我就纳闷了。”
瑶姬道:“什么?”
“季尤板着一张脸杀气腾腾的时候好玩在什么地方?”
“……”
当陆慈去找驷君的时候,班勖已经离开了,至于这二人谈的如何,驷君倒是没说,陆慈看这架势心里估摸着是没有谈出个眉目。
毕竟这事儿不太好弄,郕息伯无论是出于面子问题还是别的,都是铁了心要拿下须句的,好容易想出“水淹陈塘关”的点子,是谁来说都不会改主意的。
自打那天出去溜达一会,陆慈也是看的明白,这滃城背靠一座高山,面前就是洐水,可以说是易守难攻,自然是固若金汤,可偏偏地势有些低,若在上游断水筑堤,等到时机成熟,把水这么一引,滃城保准淹得看不见顶。
据瑶姬打听的消息,郕息伯当天回营以后,就动员人手开始挖引水渠了。
对此陆慈倒是不太担心,毕竟这寒冬腊月的,到处是石头般的冻土,她觉得息伯选在这个时候挖沟,脑子着实有些不好使。
真正让人担心的是郯国和莒国两家的态度,从来之前这两家就私底下通了气的,划水划到底,关键时候给郕国来个致命一击。
然而,眼瞅着守了这大半年,郕国硬是不露破绽,围城也是中规中矩,再这么僵下去可就真叫郕国拿下了须句,到时候郕国更加势大,那时便再无人敢与之争锋。
所以,现在摆在郯莒两国面前的是两个选择,要么对抗,要么依附。
照郕息伯的品性,依附郕国或许并不是个好选择,可是若是选择对抗郕国,虽说很是艰难,但只要两家齐心协力也不是不可行。
问题就在于,郯莒两家是否真的能齐心协力?
对于这个问题,陆慈不知道,不过既然她都能想到,她相信驷君必然也能想到,不过他能否想到解决办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看他每天神出鬼没,陆慈自觉此时紧要关头还是不要打搅他为妙。
恰在这时,班勖也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关于滃城,当初须句国君封蓟携家带口地退守滃城,靠着祖辈经营硬是抗下了三国围攻,搞得郕国没办法只好围城,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围竟也围了大半年功夫。
须句等着郕国不耐烦退走放弃,郕国等着须句弹尽粮绝出城投降。
不过郕息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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