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病人基本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伤的很重,肋骨有3根骨折,脊椎骨出现裂缝,内脏受到了震荡有些内出血,ga-ng裂,ga-ng内挫裂伤大块毁损,这个比较严重,不过好在ga-ng管括约肌没有完全断裂,我们清创后做了横向双层缝合,过些日子功能会逐渐恢复,但尿道断裂十分严重,目前我们先采取措施引流,3周以后做一些会有一位从美国来的泌尿科专家到我们院继续交流,到时他应该会有办法。您的朋友还很年轻,好好照顾他,一切会好起来的。”
一个优秀的医生就是这样,无论前面他们阐述的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到最后,都会用一句安慰的话来结束,不过对于i.k来说,这样的结果,他比较满意了,至少迩纯还活着不是吗?这样还活着,一切就有可能好起来——反正那些激励人向上的著作里总是这么说的。不过,归根咎底,现在躺在床上,至少几个月生活不能自理的是迩纯,别人的庆幸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些无用的观望,真正的苦果,还是得自己来尝。像迩纯这种依靠 y- in 欲活着男人,让他现在这样一辈子,那他不如把他人道毁灭,可这回,贪玩的小猫可真的遇上麻烦了……
十点钟,先等在私人病房门外,快把地板磨平的保镖看到i.k后眼睛里流露的那种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他见到i.k的第一句话就是——
“迩纯先生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刺激。”
“那是当然,这可不比打越战的美国兵被敌俘虏舒服。”
“我是说j-i,ng神上的……他好像不记得我们是谁了……”
“……”
皱了下眉,i.k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不相信,神不会这样宽恕迩纯犯下的罪,更不会宽恕他的罪,所以他们才会相遇,直到今天,i.k才有一种感觉,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这就是那种被称做命运的东西,谁也不能左右。
“i.k先生,你信天主教了?”
“不,我只相信圣母能够救我们,我只能这样相信。”
病房的门才推开一道缝,他听到了迩纯那似乎是在强打着j-i,ng神的哭闹,声音可以隐约传到门前,但听起来,那惶恐、畏惧的哽咽已经是用了迩纯所有的力量——
“魔鬼……不要抓我……别让他把我抓走……我不要……不要……别抓我……魔鬼……”
看不到迩纯的表情,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从被子的缝隙中延伸的各种导管和从里面穿来抽泣让i.k确定了,那只玩怕了的小鸵鸟就躲在里面。听在一旁照顾的女护士说,是迩纯自己硬要这样的,他似乎特别害怕人,特别是男人,只要有男性的医生接近他就会尖叫,更别说近一步的检查了,就算是几名老道的女护士,也不得不连哄带骗的折腾了二十来分钟,才把那根必须c-h-a到他灾难重重的分身里的导管成功的放了进去,之后,j-i,ng神科的医生来了一趟,就确定了病患的情况——他得了恐惧症——i.k觉得自己可以去当大夫了,因为他和医生想的一样。
“迩纯先生,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john,是我送你来医院的,那个变态已经死了。”
john看看站在迩纯床前凝视的i.k,试图把被子揪下来,但里面那只带着伤痕扎着点滴的手却做着顽强抵抗,尽管那其实并没多大力道,但john有些怕那样会弄疼了迩纯,他的肋骨在海湾战争中折过,只要一做用力的上肢运动就疼得厉害,那滋味毫无快感可言,不适合迩纯的口味,这是个非常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对于外界的伤害,迩纯看上去是那种完美没有抵抗能力的小动物,这使你总会想欺负他一下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却不想真的伤害他,这一点上,i.k先生似乎也十分认同——
“i.k先生来看你了,他很为你担心。”
“骗人!你们都是坏人!他不会来的,不会为我担心的,他那样就挂了我电话,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不要我了……呜……”
说到最后,迩纯竟然真的呜呜的哭了,就像个小孩子,如果是以往,i.k认为自己肯定会把他扛上床,然后要到他给不起为止,可现在,看着那个挂在病床护栏的钩子上塑胶袋里泛红浑浊液体,他只是觉得自责,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迩纯就不会躺在这里,而事情的发展也不会走到一个只能是万劫不复的边缘。
“你看,老伙计,我说过,他没那么好命得失忆证的。”
拍拍保镖的肩膀,i.k就像是开着玩笑般凑了上来,坐在迩纯旁边定了定神,低低的笑了出来,抚着迩纯露在外面的头发,叹了口气问着——
“这次如果我抱着你,让你哭一场,你还会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吗?”
“……”
好久,迩纯的哭声停了,但没有发出其他的什么声音,他抓着被子的手攥了又攥,像是试图了多次之后,才慢慢的把自己拉了下来,露出一双眯成一道缝眼泪汪汪的眼睛之后,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确信的小声问着——
“这是梦对吗?”
“用我掐你一下来确认吗?”
耸耸肩膀,i.k淡笑着俯下身,用唇碰了碰迩纯贴着胶布的额头——
“如果我对你说,你快把我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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