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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睿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凡不可能喝醉成这样,但这次不论他怎么询问,凡都什么也没告诉他,信件也比往常短的多,这些不同寻常殷睿都看在眼里,可惜他纵使再焦急,也没有办法拽住凡问清楚,除了那每日一封的书信外,他与凡没有任何可以交集的地方。
他感觉他与凡似乎陷入了一场冷战,但是他却连冷战的原因都没弄清楚,这种无力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焦躁和痛苦中。
这种冷战对白凡来说也不好受,一直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突然裂出一条不信任的鸿沟是什么感觉,但他这一次,却不想太快的结束这场冷战。
两人冷战的结果,就是他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相似度,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就连殷南寒,如果不是记了时间,恐怕都会分不清楚进来的是白凡还是殷睿。
这样的教主让教内上下一片惶然,平日里伺候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神哪里就犯了教主忌讳,惹来雷霆之怒。
影七同样沉默了不少,跟在白凡身后就宛如一个影子一般,甚至有点恢复当年暗卫身份的趋势。
白凡因为念着殷睿和殷南寒那两父子的事情,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影七的反常,直到某一天,他偶然瞥见影七手腕上那可怕的烫伤。
影七正低着头专心研磨,手腕却突然间被人拉起,那个人端坐在桌案前,看着他手腕上的烙烫痕迹,面容严肃。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白凡沉声问道,他分明记得,以前影七的手腕上是没有这种伤的。
影七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被那个人握在手心里,那温度是如此温暖,几乎烫进了他心里,但是他的眼神却有点恍惚,这是第几次了,哦,还有上一次教主送他披风御寒,心情好时对他关心爱护,心情差时动则打骂,这就是他的教主啊,为什么那么渴望接触的人,真的走近了,却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呢……这伤,何需再问,不正是您上次用熏炉砸得吗……
白凡久久没有等到影七的回答,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翻转影七的手腕,仔细研究起来,殷睿不可能把自己拿着熏炉砸人的恶行告诉白凡,白凡自然也无从知晓影七手腕上烫伤的来历,他看了半天后道,“这伤是烫伤的,竟然还烫出了花纹,你碰到什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凡本是很平常的说完了这句话,但是不知为何,这句话刚落音,他就感到自己握着的手一抖,与此同时,影七猛地抬头,用一种无法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白凡也被影七毫无预兆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影七似乎很快反应过来,马上垂头,“属下无事。”
“哦,那你起来吧,我这里有些伤药,你拿回去敷上。”白凡转身,拿了两瓶治疗烫伤的药递给影七。
影七谢恩接过,再次静立在白凡身后,但是这一次白凡却总是静不下心来批阅公文,总是感觉身后有点毛毛的,抽冷子回头,就刚好碰上影七直勾勾的视线。
而每当这时,影七都会跪下请罪,但是如此两次后,白凡不淡定了,他转回头,看着影七问,“为何总是看着我。”
“属下,属下是见教主的发鬓乱了……”
白凡笑了笑,“不碍事,要不,你重新帮我把头发束上吧。”
“是,教主。”影七站在白凡身后帮白凡束发,视线却不由自主再次飘到白凡后颈上的小痣上,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之后白凡总算再也没有感觉到那有如实质的视线了,影七也始终目不斜视的侍立在一旁,但是一些疑惑自从有了开端后,就再也难以消除。
影七开始注意他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并且不停的在心里进行对比,比如教主心情好时和心情差时,是否有什么规律,教主是否有喜好不一的时候,教主平日里会在哪个时段不知踪迹……对比后的结果相当让影七震惊,他发现,教主心情差极时,大多是白日,而夜晚则很少动怒。教主白日里很少碰每餐必有的梅花糕,但是晚上却很爱吃。教主有时候白天说的话,晚上会记不住,夜里发生的事情,白天同理,但这仅限于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是大事,则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白日的教主视地龙为无物,夜晚的教主则对地龙绕道走……
不仅这些,甚至就连教主白日里总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晚上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的喜好,此时想起来都诡秘无比,一切的一切,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这谜团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足以让所有人震惊,影七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白日里教主每天必去,夜晚的教主却好似毫不知情的暗室。他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一切谜题的答案,都可以在那里得到解答。
……
白凡依旧每天带着糕点来看望殷南寒,甚至有时如果方便,还会带上鸡汤之类的补品。而殷南寒在经历了这段时间后,也知道了白凡很难策反,他这个只在夜晚出现的儿子什么都好说,但就是坚决不放他出去,说是对那不孝子忠心耿耿也不为过,这个认知,让殷南寒很是挫败了一段时间。
没有了走出这个囚禁之地的希望,再加上他已经被关在这里足够久,殷南寒再好的涵养也消耗一空,他对白凡也不再摆出那慈爱的模样,而是恢复了不冷不淡,有时候心情不顺了还会讽刺上一两句,
白凡对这一切都坦然处之,因为哪怕殷南寒说了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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