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爷他过得太苦。”他抬头,苦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到六岁都还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有个叔叔。”
管我毛事?我很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道:“是我害他没爹没娘的?可事实是他害的我差点举目无亲好不好?”
“这事情要问您的母亲,当初王爷他寄人篱下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别过头去,“殿下,王爷为了您已经放弃的太多,你我都知道他当初爱的是您妹妹,可是您母亲一道圣旨,他不得不娶了您,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要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啊。”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立刻炸毛了,脏话连连,“靠,老娘当初瞎了眼是看上他了怎么样?我妹妹本来就不稀罕要他,再说了我后来已经打算离开他,是他自己别别扭扭非要缠着老娘,搞到最后还玩强的,你家里人被人强了你什么感觉,他丫的现在就是活该,奶奶个熊的,老娘刚才没亲自动手宰了他是给定北王面子,你真以为是余情未了?狗屁,你信不信我现在捅他一刀都不会眨眼睛的。这个世上少了一个白痴,老娘觉得好觉得妙,觉得爽到呱呱叫……”
方奇很淡然的听我骂到口干舌燥,骂不动了,方才开口道:“您是想要离开,可是您带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叫他怎么不缠着您去讨?”
胡说八道,我冷笑,“我拿他什么了?”
“您带走了他的心。”这厮的脸上无比的淡定。
那一刻我突然沉默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众人皆知的道理就是: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脑残争辩,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同等的水平,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我现在就很气急败坏的指着门口嚷嚷着:“扯完了没有,扯完了就滚出去。”
方奇很大义凛然的起身,最后丢下了一句:“殿下,王爷被逼着到这里来和百夷对抗,仅仅是因为有人和他说您可能在这里。百夷人送来了您身上的那把白玉梳,叫王爷不许带任何人,单骑匹马,不穿盔甲的到那个山谷去领人。他明知道是死路一条,可是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多余的废话您也不愿意听,我……”
我本来正用手狠狠的捂着耳朵,可发现这种办法并不能阻止那些声音往耳朵里钻,于是我扭曲了,跳了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白菜,胡萝卜朝他用力砸了过去。
“你滚,滚出去!”我他妈的真的暴躁了,佛惹三次也会有脾气的。
他以飞速从我眼前瞬间消失,我身体一软,瘫在地上,浑身都在抖,纯粹是气的。
抬头看到床上那人的脸,立刻怒气上涌,我几步走到床边,狠狠的卡住他的脖子。
老娘豁出去了,今天就和你这个祸害同归于尽。
养病
可是当我一点一点的收紧双手,过了许久,他的脸色分毫未变。
我默,跑了那么远的路早就没力气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我只吃了一肚子的萝卜,其实都是些废物。
我很颓废的爬到床边躺下来歇息,看着这家伙白如纸的脸,伸手扯住他的脸用力向两边拉扯着。
算你幸运,放过你了。
我骨碌了一下,把他往旁边踢了踢,然后霸占了大半的床位。
半夜睡得正香,忽然被一股大力晃醒了,一睁开眼睛,这家伙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你没死啊。”我表示了一下我的关切之情,然后闭过眼睛继续睡。
“腊月,你到底怎么了?”他又过来拍我的脸,“你刚才突然就不喘气了。”
一面说着,一面从嘴边吐了一口血出来,估计是这般大肆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不喘气,正常啊。”我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估计是刚才有些气喘,吓到他了。
不用说我也知道脸上的红斑有多吓人,而且我现在确实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
熬过这一会儿就好了,我翻翻身,继续睡。
身体被人慢慢的搬动到一个很暖的地方,源源不断的热源让我一下子就贴了上去,布料磨着我的脸,那一处的心跳很是缓慢,起伏却是不规则的急促。
失血过多了都是这样,很正常,恩,这段日子给他多吃点猪肝就好了。
靠,我干嘛这么多想啊,他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脚蹬了他,还是周公比较可爱。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了的惨白的脸和满是血丝的眼睛。
“你醒了。”他有些有气无力,抿了抿嘴唇。“饿不饿?”
我的肚子很诚实的叫了一声,然后我默然的跳下床,试图掰开他紧紧攥着我的手。
“腊月,别闹,我很累。”他说着,闭上了眼睛。
我默,这家伙昨晚上守了我一整晚没睡?
鬼使神差的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的脸上有新长出的胡子茬,隔着掌心磨着我一阵阵的刺痒。
“别走了好不好?”他把脸整个埋进我的手心里,可怜的像是某种小动物。
“等你好了再说。”我趁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把已经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本来是想要拒绝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彼此都不多说话,反而是难得的相安无事。
我会坐在地上吃光各种东西,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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