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得下去吗?”停了下来,青年一把拉住闷着不说话的高启怅。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他被抓住了,属于检察官的厚实的胸膛包围了他。
“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像是在忍受痛苦一般,压抑着什么的男人说,“在我说了那种话之后?”
“也许就像你说的,本能吧,自私的本能。”窄腰被人牢牢抓住的齐昂说,在黑暗里自嘲的一笑。
也许高启怅说得没有错,他老是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期待有人可以依靠,为此宁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心软也是他的坏毛病,看到有人受到伤害,总是忍不住要跳出来给予安慰。
下巴被人拧住了,头部被迫抬高,属于高启怅的气息就在唇边。
紧张起来,齐昂想起今晚被他突然亲吻的一幕。用手微微推了一下,却没有挣开,两人的嘴唇轻轻接触着,若有若无的摩挲。
无路可逃的齐昂把手放在高启怅受伤的左臂上,只一下,就成功令检察官隐忍的痛呼一声。
“我扶你上去,33楼对吧。”揽住了男人的腰,青年硬拖着他继续爬楼梯。
深深吸了一口气,齐昂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前方,即使黑洞洞的看不清楚。
不知道在黑暗里走了多久,高启怅忽然停下来说“到了”。
茫然的转动了一下脑袋,齐昂看着他拉开安全通道的门。微弱的灯光透过缝隙射进来,男人探出头去看了一眼,拉紧了青年的手。
“跟着我走,有应急灯,一定要避开摄像头。”
没有说话,齐昂紧跟着高启怅。贴着墙壁行走,速度快不起来,一片昏暗中两人静静前行。
“这里的摄像头我原来就调整过角度,虽然拍摄不到你,但是以后你不能出门。”掏出钥匙开门之前,高启怅说。
“知道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齐昂顺从的答应。
不过是借了爸爸的人情,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束缚(上)
一年前齐氏掌门人齐逻饮弹自尽,秘密账本不翼而飞。一年后齐昂莫名遭人陷害入狱,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寻找能够置齐氏于死地的账本。
高启怅对齐昂说,找他的人有三股,一是与齐逻身前来往频繁的c市前市委副书记王在祥;二是负责调查齐氏军火以及毒品走私案的公安机关;但是第三波人,无论他怎么追问,检察官都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王在祥找你和账本,只是为了杀人灭口,因为没有别的顾虑,所以动作快,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你的命。”高启怅坐在沙发上,微微放松着身体,即使受了伤,周身仍旧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说到王在祥时,眼中更是射出了犀利的冷光,“他的案子是我经手,已经狗急跳墙了,不吐脏,想走歪门邪道。”
“他被抓了?”齐昂坐在男人对面,他对所有一切都一无所知,而对于王在祥了解,也就定格在陈老的仇人,被罢职的前任政府高官和与齐氏有经济往来这几个方面上。
“你出事三天前被双规。”检察官表情冷冽,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我出事前?你是说□案?”齐昂脸色一变,情绪明显变坏,“这么说来,我的案子也是他设计的?”
英俊的男人微微挑起眼睛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却没有回答。
只是一个眼神,齐昂已经读懂了高启怅的意思。不是王在祥做的,但是跟他一定有关。
“当时我就觉得蹊跷,就算案子是真的,叔叔们也绝不会让警察带我走。”他咬着嘴唇,表情有些仓惶,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发生巨变的日子,“齐家的人不会报警,而且直到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在外地谈生意的两个叔叔回到c市才知道情况……”
而就是被扔进拘留所的第一个晚上,他被中山路的混混胡山□了。
中山路,是c市最繁华的红灯区。齐逻的第二任妻子叶雪,齐昂的继母,本来是齐氏名下皇后夜总会的大堂经理,皇后夜总会就是中山路最著名的地标。齐昂的继妹齐叶,并不是叶雪亲生,实质上是外甥女,因为这个在涩情行业混迹十年有余的美艳女人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所谓的女儿实际上是从山区老家抱养的。
“你应该早就知道是叶雪做的,你的叔叔们为了应付外头的困局已经疲于奔命,家里的事,都交给了她。”高启怅盯着青年的眼睛,平静的叙述着,“知道齐先生上位的原因吗,因为他答应娶王在祥的情妇,掩人耳目。”
他说的齐先生,就是齐昂的爸爸,齐逻。
“我当然不知道。”像是没听到男人在说什么一样,齐昂冷淡得有些过分,“我受够了你们一再告诉我爸爸实际上是个怎样的人,我只知道他是我爸爸。”
青年的语气如此平静,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绝望。从小崇拜和信任着的偶像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碎,所有人都告诉爸爸不是他心中的那个正派商人,贩毒走私,杀人放火,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坏事都被死去的爸爸做尽了。现在呢,为了上位甚至放弃男性尊严。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实际上,我很钦佩你父亲。”掰正了齐昂偏到一边的头,高启怅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真是齐先生的儿子,就做个跟他一样的男人。”
齐昂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脸孔呆住了,在说起爸爸时,高启怅的眼睛里分明闪动着非同一般的光华。心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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