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也被谢映交给了朱伊。
主仆几个看着长长的单子,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朱伊的第一个想法则是,她能给朱绰准备嫁妆了。
朱伊还从未打理过这样多财富,不止物件,还有铺子和田庄,都需要管理。她以前吃穿不愁,也有公主俸禄,真正需要她操心的不多。但现在……谢映专门给她单开了个大库房,找了几个能干管事直接听她安排和差遣,还请账房先生过来教她如何看账。
朱伊与那女先生在书房里磨了一下午,学习得很认真,送走先生后,她想着今天一整日都没能陪朱绰,便去了趟月过居。
谁料朱绰晚餐独酌时一个不小心,竟把自己灌醉了,这才傍晚就入了梦。
“笨家伙。”朱伊坐到朱绰床边,看着睡得小猪似的朱绰,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她回到正堂,谢映还没回来。因谢映早就与她说过,若是到了吃饭的时辰他没有回来,不必等她。朱伊便自己用了膳。
她今日也累,昨晚就被折腾大半宿,至今没空补眠,便也打算早早歇下。
走进谢映为她设的更衣花橱,朱伊一看到那面镜子,就有些不自在,她觉得那面镜子有魔力般,似是还能看到昨夜映入镜中的场景……
美人榻上的男女相互交缠,她不知被谢映摆了多少可他心意的姿势,男人却还嫌不够,后来又将她抱到镜子前面。
激烈的程度令朱伊生怕将镜子弄碎,他却逼着她看镜中男女亲密的画面,还有她自己在那种时候呻.吟的羞耻神情。朱伊觉得,谢映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用qín_shòu形容简直丝毫不为过。
温颜就奇怪地发现,坐在榻上等绵风取中衣的公主居然默默在脸红。
等谢映回到渌石院,看到的就是已换了里衣躺到床上的朱伊。
但朱伊也只是在假寐,她还是想等谢映回家,才能睡得安心,便极自然地道:“你回来了?”
谢映答嗯。他撩起袍摆坐到床沿,侧身看着她笑道:“天色才这样早,伊伊就迫不及待上床等着夫君,可见我昨晚的表现让伊伊特别满意?”
“你胡说。”见他倾身压过来,朱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道:“我今日要早睡,你也早些睡。”
谢映将她的手握入掌心,也不再逗她,而是问起朱伊今天见管事和账房的情况。朱伊一一答了谢映的问题,又听他嘱咐几句后,心中动容,却没有向他表达谢意。因为她已知他很不喜欢她对他说感谢之词。
朱伊便问起朱凝和容霆。
谢映道:“阮谕借朝廷名义,称容家乱臣贼子,不尊新帝,命齐王并保定总兵领军征讨辽西容家军。容霆天天都在战场上,至于朱凝,应该是与容霆在一起。”
他又道:“我明日去信给你再问清楚些。”
朱伊一听这样的消息,心就揪起来:“那大姐和大姐夫不会有事吧?”
谢映安慰道:“伊伊放心,齐王府和保定总兵不可能跟容家来真的,顶多就是做做样子罢。怕的是阮谕勾结鞑靼,让容家腹背受敌。”阮谕派兵攻打容家军,可不是全因朱凝,而且因为容家本身就是除谢家、颜家之外的大威胁。
而如果真的鞑靼南侵,他与容霆则早有约定。
自姐妹三人从京城分开,北上鹿岭的朱伊和朱绰,如今都与心上人算得上花好月圆,而留在京城的朱凝却并非如此。
如今,朱凝等容家女眷都住在辽西的容氏大宅里,男人们忙碌于军情,尤其容霆作为容家新生的领军人,更是在前锋大营抽不住身,朱凝也已有好几日没见过他。
“四弟妹,你可知道永安公主的事啊?”
朱凝正坐在园子里的溪水边晒太阳,便听到花架后面传来两个说话的女声,是朱凝的两个妯娌,一个是乐平县主,一个是容家得力部将贺松将军的嫡女贺思玟。
从前朱凝住在公主府,自成一方天地,从无与妯娌打交道的烦恼,而现在容家女眷都在一个大园子里,难免经常碰见。
贺思玟便道:“大嫂的什么事?”
听到两个弟妹提起自己,朱凝便不做声地听对方说什么。
就听乐平县主道:“听说,永安公主这次被摄政王给带进宫里,已经失贞了。”
朱凝闻言,脑中嗡嗡作响,贺思玟则惊讶道:“不会吧?二嫂你说的是真?摄政王这样大的胆子?大嫂好歹也是公主,他敢欺君犯上?”
“是真的。朱家如今一个小儿被当成摄政王的傀儡,大嫂哪还算什么公主。而且,四弟妹,你年纪小,你不知摄政王当年本是打算求娶大嫂的,结果大嫂摔傻了,人家就不再要她。但大嫂和摄政王的情分还在呢,你怎知……不是经她允许的?”
贺思玟震惊地张大眼,为听到这种八卦而兴奋,道:“那大、大伯居然还冒着危险将她找回来?”
贺思玟才不怕朱凝,就像乐平县主所说,朱凝过去是尊贵,但现在,她们两家的家人都是正在为容家卖命,朱凝却没有可倚仗的。
而乐平县主,她早就向家里提出想嫁给容霆,谁知容霆居然宁愿娶个傻子也不娶她,她便只能退而求次嫁给容家二郎容岩。从前朱凝是公主,她不敢编排,如今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而且容霆也已厌了朱凝,难道她还不乘机踩两脚?
乐平县主故作高深地笑:“她毕竟还是容家媳啊,名分在呢。”
她的话刚落,却见朱凝已站在她们面前。贺思玟为突然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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