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你以为吃饭呢?还开动?对了,把你眼睛闭上,不许看。”
我刚给他后背快按摩了有二十分钟,也挺累的,一听他这要求,一下就没忍住情绪:“你以为我盲人按摩啊?还闭上眼睛!”
江一原轻哼了一声:“那你别乱看,也别乱摸。”
我没睬江一原,径直把手向着他的腰伸去。江一原的皮肤摸上去很滑,像是质地精良的绸缎,然而我刚抹了一点药,他就躲闪着弯起腰来,像一条从我手里溜走的鱼。
我有些意外:“你怕痒?”
江一原脸上刚才端庄的表情因为怕痒而全面溃败,此刻又还想保持些他严肃的姿态来,一张脸上憋得很是精彩,连眼睛里因为要憋住那种痒意而带了点湿润的水意,他用那种丝毫没有气势的眼睛瞪了我一眼。
“你要说出去我饶不了你。”
大概因为在我自己家里主场作战的优势心理,我一点也没有畏惧江一原的警告,鬼使神差的我又伸手朝着他的腰轻轻揉了一下,本意只是想让江一原痒了好受个教训,收起他那种自以是的不可一世,却没料到江一原的反应那么大,他被我触碰到的皮肤轻微的紧绷,然后他陡然翻身,陡然翻身按住了我的手。
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我被按倒在沙发上,而江一原也因为刚才的转身扭到了伤口而没有撑住自己的身体,他稍微倾斜地压在我上方,他盯着我的眼睛,气息有些不稳。
“你是故意的。”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此刻他的眼神是难得让我完全摸不透的复杂和漆黑,我总觉得气氛有些紧张,屏住了呼吸,脸也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我们此时的姿势太过暧昧了,江一原按住我的手,整个身体就撑在我的上方,最要命的他还赤裸着上身,表情明暗不定。
好在他很快恢复了正常,松开了我的手,然后坐了起来,静默了片刻,江一原才揉了揉眉心,看了我一眼:“我刚才真是疯了。”
这次之后他倒没再为难我,但也没要我再帮他腰上涂药,而是站了起来,把他刚才脱下来那件已经残破不堪又充满了尘土和血渍的上衣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不能穿了。”
察言观色一向是我的强项,抢在江一原下一句话说出来前,我就主动殷勤道:“我家里正好有一件闲置的外套,我去给你拿!”
可等我屁颠颠把外套拿来给江一原面前一摆,他立刻就不乐意了。
他瞪大了眼睛:“你让我穿这个?你哪里搞来的地摊货?”
我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件灰色针织毛衣,并不是什么大牌衣服,只是一件手工毛衣,织工也有些粗糙,但摸起来还相当柔软,毛衣的胸前还织了一只快乐的猪。
我摸了摸鼻子:“这不是地摊货,这根本是限量版好吗?这是我自己亲手织的,还是我平生织的第一件衣服,还不是因为你是江一原我才给你穿的。”
江一原却看着那个猪,并没有领情:“给你钱,你去帮我外面买一件,这件我不穿,我只穿有牌子的衣服。”
我又从衣橱拿了一件衣服给他。
“喏,这件是名牌,就是我在外面买的,你要不穿这件吧。”
江一原神色稍霁,然而他的好脸色没持续上一分钟,等他把那件“名牌”拿到手里,他额头的青筋就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
“陶!芊!”江一原抖了抖手里的那件衣服,指着标牌上的“”咬牙切齿道,“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哪门子的名牌?”
“这里是老城区,附近住的不是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我们这连购物商区什么cbd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有牌子的衣服,只有再隔着一条街有一个a货市场,要买有牌子的,都上那买。那里高仿仿的最好的就是阿玛尼的男装了,你手上这件就是他们的爆款,卖的可好了,我们隔壁卖油条的大爷买了也赞不绝口。要不是我朋友在里面打工,你手里这件你想买也抢不到呢!”我提起那件衣服指了指,“你看看这针脚,可是a货界的业界良心a货界的名牌,而且i,不认真看谁知道啊!”
江一原语气生硬:“我不穿仿版,这是原则,我宁可穿你那件猪。”
说完他便从沙发上拿起了我织的那件毛衣,从头套上了身。
他利索穿上这衣服后,一脸不满地看着我:“是不是很蠢?”
我本想调笑几句,然而看到他穿着的样子后,却有些愣住了。
大小竟然意外的合适。江一原有着非常好的倒三角身材,肩宽也足够撑得起这件毛衣。
这件毛衣原本是我想要织给我爸爸的,织了一只猪也是因为爸爸属猪,然而他还是没有等到能穿上他的那个冬天。我无数次想象过他穿上的样子,然而还是没有来得及,我在他死后一个月才终于织完了这件毛衣。
他和江一原有着同样宽阔的背,因而此刻看着江一原穿着我亲手织的这件毛衣,我的心里也百感交集。
这件毛衣没能温暖到爸爸最后的生命,但我一直希望它能够去温暖其他人。但我并没有想过穿这件毛衣的人会是江一原。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啦更新啦更新啦~~今天阳光灿烂啊~~睡了一个懒觉把脖子扭了……
☆、第十章
之后不久,趁着我妈没注意,我把江一原这尊大佛给送了出去。
他穿着胸前带着猪的毛衣,走在南泉这条老街上,长胳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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