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齐寻的房门,里面只有台灯还亮着光,齐优关上房门,轻手轻脚地就走了进去,跪坐在地毯上。
不得不说,齐寻是个如花美男,有着王子般的纯碎气质,鼻尖粉嫩,峰眉微蹙中带上了一丝丝忧郁的感伤,令齐优心头一震,她虽然依旧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齐寻会这么生气,对自己大吼不说,还摔门,可是,她完完全全妥协了,她只知道是自己今天的事情让齐寻不高兴了,所以以后她不会再贸然去玩车,除非有他同意。
伸出手,她将齐寻额头上的发丝轻轻拨开,温柔地顺着他本就柔滑的头发,不知不觉间,这个从小被她抱在怀里,端在心里的少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突然升出了一股莫名的感触,是一种淡淡的欣慰和成就感。
齐优想,也许这就是为人母的感觉了吧。
其实,在齐傲和齐桀那里,最开始的几年,她也只是像个姐姐一般,而到后来,她更是有如妹妹一般活在了两人的羽翼下,恣意地玩闹、闯祸。只有齐寻,只有对着他的时候,齐优才有一种被充分依赖的感觉,那是种想要挖空所有来保护、心疼一个人的感觉,淡淡的,不浓烈,却永远割舍不掉。
父王母后的离奇死亡,哥哥亲族的背叛,臣民的漠视,让她不敢再相信太多美好的东西,所以,在隐姓埋名的过程中,她选择了母子的行事,至少,父王母后,对自己从来都是极好的,所以她也会尽自己所能,对小傲三人很好很好。
“明明是小寻对妈咪发火了呀,怎么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调皮……”齐吻了吻齐寻的额头,呢喃着,像是耳语一般细微,却带着满满的温情,眼神那么柔和。
起身,她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却是不敢关紧,怕吵到了似乎已经熟睡的小儿子。
明明呼吸绵长,该是在熟睡的齐寻却睁开了明亮的眼眸,眼中清明异常,根本是没有睡着的样子。
抿了抿唇,他的唇角勾起,摸着额头上的余热,一时间幸福和苦涩同时升起,三兄弟里,想得到齐优的爱情,他是最困难的,因为年龄,因为他从小就是由她带着,因为她完全地把自己当作儿子看待。
深深吸了口气,他转头伸出手,摸出了被他珍藏在床下的木质宝剑,那是他五岁生日时,她连夜飞到了临海市买的礼物。
明明,那里是他们的禁区,明明,他说过自己不想要的,可她还是瞒着自己去了。
尤记得,她回来时,明明狼狈,却还是开心的模样。那一身的狼狈,一身的血迹,那战斗后的疲惫,与欣慰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碰撞,带着异常感动人心的违和感。那一夜,抱着木剑,他躲在被子里,泪如雨下。那一夜,她等他“睡着”后,也是这般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额际,带着温热的触感。
040◆ 魂淡与人渣
清晨,阳光纷纷洒下天际,穿过透明的玻璃,直达客厅,地面反射出了一片光明。
因为爆炸事件讨论分析了一个通宵,齐傲三人都有些累了,只是交流会在即,睡了一个小时后,他们不得不各回各地去安排人手,策划项目。
齐傲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写好便条,与齐桀两人一起走出了别墅。
“大哥。”齐寻叫住了正要侧身坐进道:“安逸了太久,我们似乎忘记了,妈咪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傲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齐寻的意思,胸口一窒,终是拉开了嘴角:“是啊,危险离我们远了,让我们忘记了,曾经就是她保护了我们。”他们也知道,能够打败一个武者的人,决定不会是普通人,只是古武四大家族中,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啊,当然,也免不了可能是散修,不过这不是他们关心的,他们只知道,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便不能分割地连接在了一起。
“也许,她需要更大的自由。”齐寻接口道:“她也有她要做、不得不做的事情。”
齐傲心中一哽,握紧了拳头,半响才闭了闭眼睛,说道:“对。”爱的话,就应该让她做想做的事情。
齐桀站在车子旁,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微微垂下的眼帘中不知道闪过什么,然后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大哥、小寻,我先走了。”说完开门上车,启动离开。他自然知道齐寻和齐傲的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放手让齐优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相信她有那个能力保护好自己,可是,他做不到,只要一想到她不在自己身边会有受伤的危险,他就惶恐,就不安,就想杀人!对,杀人!将所有威胁到他的宝贝的人,通通杀死!
八点,齐优被闹钟闹醒,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她就是奇迹般地醒了,甚至没有赖床就起身穿衣。
不过可惜,等她走出房门的时候,某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臭小孩已经坐在饭桌旁吃早餐了。
莱伯特用眼角瞄了眼出来的齐优,见她脸色红润有光泽,撇撇嘴,昨晚上的动静,他在房里可是知道的,不过毕竟不是齐家的人,不好参与,本来已经今天至少能看见齐优的黑眼圈什么的,没想到失望了,只是竟然也松了口气,怪哉。
“莱伯特,好早。”齐优也是撇了撇嘴,自己又比这个小屁孩起的迟……
“嗯,对你来说,的确很早。”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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