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篱笆外搞个八卦迷阵啊?这样今后也不怕有这种人来搞幺蛾子了!”
“懒。”
“……”
约摸一炷香时间后,唐海黎烧好饭,随着“嘎吱”一声灶屋的门被推开了,安礼菲正好抱着几节砍好了的竹子跨进来,带着一脸的笑意。
那笑容,说是活泼也好,古灵精怪也好,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心。她眼神里也总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充满少年气息的缺心眼姜蒙楽……但是安礼菲比他懂事听话好哄多了。
安礼菲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唐海黎低下头舀饭,回避她的眼神。
但是安礼菲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毕竟唐小白脸的心思难猜的很,又没表情,一脸严肃刻板,眼神又读不懂,就好像这人没有喜怒哀乐一样。若只靠她说的话来分辨根本就什么也弄不清楚。
“哦。”安礼菲也不深究,将竹子一股脑儿地放在了灶台上。
忽地外面又是一阵嘈杂声,但是比先前那次小了很多,像是怕惊扰了高人一般。
“这里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奇了怪了。”“竹安先生在否?”
几个人踩着破碎的篱笆的声音格外清晰,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声音温和,语气凌厉的男声道:“你确定这里有人住吗?”
一人回道:“这里,确实是传闻中长柯第一智者竹安先生的住处。”
那男人似乎又捡起了信心,燃起了希望,朝屋内喊道:“在下御史中丞,安氏愚夫。久闻公之大名,前些时候已着人留书一封,不知可曾阅过?”
……
灶屋内,唐海黎和安礼菲对视了一眼,后者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安礼菲压低声音朝她喝道:“今个儿还没完没了了不成啊!真是要气死人了。”
唐海黎面上坦然又无所谓,心底却也是无奈,轻声道:“今天贵人可真多,不知道这陋室还能否承受得住。”
屋外请求晋谒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屋内她俩却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局面。
过了片刻,安礼菲终于忍不下去了,朝屋外吼道:“不见不见!这个月唐先生已经见了不下十个招客卿的无耻匹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礼菲:p,老娘想谈个恋爱好难啊,四年了!
唐海黎:你搞错性别了,我一直想提醒你来着……但是作者没给我机会。
作者(黑人问号):???
☆、再相逢
安礼菲倒是吼得理直气壮,唐海黎却是心跳起伏不定,门外这个声音多少有些熟悉,她却万万不敢确认。
到底要不要出去确认一下?
门外那人听到里面是个女人回答的时候,叹了口气,道:“冒犯竹安夫人了,若是竹安先生不在,在下明日再访。”
安礼菲立刻朝外吼道:“哎!你误会了!我才不是他夫人!”
外面安静下来,那人听了这话好像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片刻,脚踩碎竹的声音又响起了,似乎他们那行人要离开了。
这时唐海黎终于是坐不住了,什么也不说,在安礼菲诧异的目光中起身了,直径要去推开门。
“唉唉哎,你现在出去就是打我脸呀。”安礼菲拉住她的手,小声道。
“你刚刚也打我脸了。”唐海黎道。
安礼菲顿时脸羞得通红,闪电般放开手,背过身坐着,嘀咕道:“你要出去就出去,谁管你……”
唐海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但没有开完,只漏了一个缝。竹门发出“吱呀”一声,刚要走出篱笆的那几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又惊转过头来。
唐海黎如遭雷击,手中的折扇被捏的发出“咔擦”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确是他!奇怪,他怎么会在安璃国做官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竹门,转身负手,靠在了门后。这动作把坐在一旁的安礼菲吓得一愣。
可是,不对啊,见到姜蒙楽,她为何要躲?这样一想,她正了正衣襟,又开了竹门,这次开门很慢,像是要掩饰刚刚的惊慌。
待门完全打开,那行人也已经折了回来,姜蒙楽就站在他们最前面。
他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惊讶。全身上下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带上了以前从没有的许多戾气,明眼人一看他,若知他是个官,定觉得他是个奸佞之臣。
银冠束发,面容爽朗,多了几分成熟,不再是少年模样。长相依旧俊美温和,眼神却凌厉如电。若硬是要说他跟以前有什么相似,就只有那一身衣袍,还是以前惯穿的紫色。
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说,他在怎样截然不同的一个环境里过的?才成了这个样子……唐海黎下意识攥紧了衣袖。
姜蒙楽走上前了几步,好似不认识她一般,恭恭敬敬弯腰作礼道:“久仰竹安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俗,幸会。”
那一刹那,她仿佛呼吸都停止了,僵硬地卡在了门前。
这时屋内的安礼菲坐不住了,挤到门前,拿开了她抵在门框上的手,往外一看,张着嘴停了半刻,才道:“哎,是你……我就说怎么这样眼熟!”
显然他俩是认识的。姜蒙楽一见她立即道:“参见长公主,承蒙长公主厚爱,才有蒙楽今日。”说着就要下跪。
安礼菲立马过去抬起了他的手,“可别跪!哎呀,不要这么说,我也没帮什么忙。只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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