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什么信都没有,孔翠又急了,拉着麻三说道;“老公,你说说是不是我们说20块一亩是不是少了点啊,怎么样到现在了还没人来问啊。”
麻三心里也急啊,今天马上就过了,地里的活可担搁不起啊,错过了播种小麦的时候,会直接影响到下一年的产量啊。
想到这里他变得急躁不安。
“要不再去村长那里说说。”
孔翠又说了一句。麻三想想算了,20块也可以了,有人弄就弄,没人弄自己干,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就不信这个都弄不完。
“没事,要是真没人包的话,我就去下地,这点力气活不算什么?”
孔翠看着丈夫说的气势汹汹的,噗一声笑了。
“呵呵,你呀有这份心就不错了。要你去下地,我还不舍得呢?可不能把你这只挣钱的手给累着了。”
说着妖媚的看了看他笑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嘎嘎的叫了几声,这是他们家的鹅在叫,不用说是有人来了。
“有人吗?”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麻三顿时应了一声:“有有,谁啊?”
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我,厚厚。”
“哦,来吧来吧。”
他转脸给孔翠说道:“厚厚来了,不会她娘又出现什么情况了吧。”
这么一说孔翠也愣了,“哎,他们家的事也是一处一处的没停过。真是可怜。”
说着厚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搓了搓鞋子上的泥巴“干了一天活,身上脏死了。”
孔翠顿时说了一句:“呵呵,这过秋谁家都一样。来来,坐吧,哟,金鸽,快快来坐床上吧。”
麻三也坐在了旁边,问道:“厚厚,咋回事啊,是不是你妈哪里不舒服啊。”
厚厚这时叹了口气,说道:“我妈那病啊,看来是定型了,神经了。我去问了医生,说要花很多钱还不一定能看好。现在都愁死了,但是不看也不行啊。”
说话间,脸上愁眉不展,金鸽这时坐在床边一句话也不吭声,望着双手捂着脸的厚厚。
“是啊那也没办法,能看就看看呗,爹娘养我们这么大也不容易啊。”
“是啊,进哥,嫂子,我是这样想的。”
孔翠一听,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啊,心想不会是想借钱的吧,那可不好哦,在她心里这钱份量挺重的。急忙两眼火辣辣的瞪着麻三,麻三这时也心有灵犀啊。
“咋,你说说看。”
“我现在家里也没钱了,所以想着,把你的地包下来,挣点钱给我妈看看去。”
这话一出,二人的心都放下了,与此同时,心里似乎更加沉重了。
“哦,这样啊。那你们身子能受得了吗?加上你们自己的地得多少天才能干完啊。”
厚厚笑了笑,干净的脸上,露出了不少的鱼尾纹“那也没办法啊。只有慢慢喽。好了就这样吧,从明天开始,先把你你们的地干完,验好工了再会钱。”
说着冲着金鸽一招手,金鸽也站起了身,望了望孔翠,又望了望麻三,苦笑了一下走人了。
“慢走啊。”
“好好别送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二人消失在了夜幕中,麻三心里一下感觉到特揪心,心想这人啊,活一辈子可真不容易,说不定什么事情都找上门来了,看看厚厚一家,原本多好的一家人啊,现在倒好,老爹找了外遇,老娘气疯,现在一个烂摊子等着厚厚一个人撑着。
回到了屋里,二人又闲聊了一会,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二人这时还没睡醒,急忙穿好衣服出了门,当麻三穿着睡衣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口竟然站着的是金鸽,只见她头上围着白毛巾,穿了一件破旧的花褂子,一脸的累容。
见麻三穿成这样子,顿时一扭头说道:“呀,不好意思啊。”
麻三倒是不好意思了。还没等到说什么,就听到后面厚厚开口说道:“你还愣着干吗呀,把门打开啊,快点拉到家里去。”
这时金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大门打开,这时厚厚手推着架子车用力的往上推着,弯着的腰好像一棵老树一样。上坡的时候累得直喘气。
“我来帮忙。”
说着麻三便用力推了起来。等到了院子里,把玉米棒子卸在院子里,厚厚笑了笑,抹了一把汗说道:“谢谢哈。你快去睡去吧。我再去拉一车。”
这时厚厚和金鸽又上了车子走了。麻三这时心里挺不舒服的。厚厚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只是这个身体柔弱的金鸽也跟着受这种大罪能不能受得起啊。望着二人消失在茫茫的晨雾中,他转身回了屋子。
“这么早就干活了?”
孔翠这时露出一只胳膊说着。麻三点点头。
“是啊,我觉得厚厚挺受苦的。”
麻三这倒是说了真心话,其实他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他。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儿子家宝硌死,心里也不会有这丝忧虑。现在他就想着怎么样去补救。可是这似乎并不是一件易事。要是直接去帮他,肯定觉得你是亏欠人家,要是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一会又拉了一大车子玉米棒子,二人明显很累了。这时孔翠也起来了,想着做好饭菜在这里吃个便饭,但是厚厚却笑了笑说道;“谢谢嫂子啊,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了。诺,都在这里呢?”
这时二人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一个灰土色的袋子里鼓鼓的,像是装了几个干馒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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