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到底松气什么,张砚砚只是走上前,看了屋内一眼,问道:“怎么了?”
李小姐往楼上努了努嘴巴:“少爷回来了……”
“喔……”张砚砚心中微微一荡,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那……准备了晚餐了?”
“嗯,准备了,少爷说洗个澡就可以吃饭了。”
张砚砚原来在家的时候,吃晚饭是比较早的,一般五六点都吃晚饭了,在这边,沉烈家似乎比他们家晚点,张砚砚来沉烈家第一晚的时候,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偏偏她又倔强,肚子咕咕叫了,也不肯下楼找吃的。
但是,说也奇怪,就那一次后,沉烈家的晚饭时间就定在了六点半。
后来,张砚砚还想,是不是沉烈才开始的时候,故意整她呢,那么晚才吃饭。
毕竟,他最有那个嫌疑了。
摇摇头,张砚砚走上楼。
不管怎么说,她欠沉烈一个谢谢。
只是,走进卧室,没有看到那个应该看到的人,直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哗水声。
沉烈在洗澡?
张砚砚走了过去。
沉烈工作忙,有时候睡到半夜,也会被弄起来去处理事情。最开始嫁给沉烈的时候,张砚砚还觉得做官嘛,摆摆样子就行了,但是却不知道沉烈忙,有时候还忙的焦头烂额。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沉烈很喜欢在繁忙的工作后泡泡澡。
泡泡水,洗刷刷,什么的都幸福了。
就像这个时候。
浴室的门半掩着,而沉烈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张砚砚走出门去,找来李小姐一问,沉烈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水不会变凉么?
她想,她没有想象的那么关心沉烈,只是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要是传染了她,可就不好了。
张砚砚这么想着,看着那虚掩的门,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在看见沉烈的脸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就算是睡着了,眉毛还是皱的紧紧的。
沉烈对自己睡眠质量要求很高,因为干他那种活儿,要求承受力和压力都很高,所以沉烈有时候还说道,能睡觉,睡一个安稳觉,是他最一天中最开心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闭上了眼睛,却是皱着眉。
张砚砚停住了脚步,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沉烈。
他……
应该是没睡着吧!
那就不用她多事了吧。
张砚砚摇摇头,就要离开。
可是,也只是走了两步,她还是停了下来。
敲了敲浴室的门,她轻轻的说道:“我回来了。”
屋里的沉烈没有答应,只是仔细一看,那脸上全是绯红。
张砚砚这下可没有迟疑了,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喂,沉烈,你没事吧?”
泡澡的男人睁开眼睛,水汽弥漫,让他的灼灼双目都有点带着迷茫感。
“怎么了,小鸟儿,一天没见,这么饥啊渴了?”
哼——就知道不该多管闲事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人面兽心。
“起来了,吃饭了。”
“你扶我。”
“我才懒得管你。”张砚砚想要甩开沉烈湿漉漉的手,但是却被对方拉得紧紧的。
好半天,沉烈拉着她的手,不动弹,也不说话,张砚砚实在没有办法,转头,一脸的无奈:“沉烈,你想要怎么样?还不起来,水都冰了……”
沉烈还是躺在浴缸里,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只是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某人而已。
“你关心我么?小鸟儿?”
“我怕你死了,新婚姻法得不到保障……”张砚砚没好气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他罕见的嬉皮笑脸对于她来说,掀掉了平时冷漠的面具,让他更加的有亲近感。只是,这样一个男人,张砚砚深深的明白,这是他的一个性子,就像冷漠是他另外一个更常见的性子么?
不知不觉沉烈松了手,挥挥手,先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留下的是平素冷漠高傲的沉烈。
“你先出去吧,我还想泡一下。”
张砚砚在这方面一向对沉烈言听计从。
挣脱开沉烈,她往门口走去。
只是,冰冷的水溅在了她的脸上,临到门口,她还是说了一句:“那个……你……你有心事么?”
沉烈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从旁边看,他的身体沉在水里,好像结冰凝结了一般。
良久,张砚砚才是听见他的声音。
“小鸟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这……肯定不算是给张砚砚的解释,不过,张砚砚无所谓,他不想说,其实她还后悔问了。
给沉烈递上浴巾,张砚砚抓到沉烈的手。
滚烫一片。
没有错,沉烈发烧了。
刚开始张砚砚还以为沉烈的脸绯红是因为在浴室里呆久了,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是高烧,可怜她和他闹了半天,居然还不知道。
看着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人,张砚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不过,沉烈生病了,对她来说,是一件新奇的事情。
原来,无所不能高高壮壮的沉烈也会生病。
可怜的躺在床上,脸上酡红一片。
为什么,她这么想笑的冲动。
张砚砚嘴角刚刚裂开,就被旁边李小姐一个眼神飞刀了过来,那狠狠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张砚砚,要是她感把牙齿露出来,小心她的菊啊花不保!
张砚砚吐了吐舌头,看着那医生把沉烈的手放进了被窝中,起了身。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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