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燕子郗想来,楼沉靖再如何也不会在归燕山庄动手。
他正要解开衣服,门外就传来三长一短的敲门声,燕子郗蹙眉,立刻将衣服穿上。
云冬穿了身仆役衣服,妖娆地挤进屋子里:“少庄主……”
他一见到燕子郗头发半干,靠在浴桶旁的样子就眼睛一亮:“少庄主想我么?
燕子郗斜瞥他一眼,云冬的魂儿都跟着飞了,又听他简短道:“不想。”
云冬跺脚:“那次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让屋顶的楼沉靖一下泻了气息,燕子郗立时警戒,抽出一旁的长剑,剑意朝楼沉靖所在方向而去。
这里是归燕山庄,楼沉靖不敢和他动手,拼尽全力离开。
燕子郗已知道是楼沉靖,停下没追过去,他回想一下,刚才云冬没透露出半点多余的信息,也就收了剑,吹了很久冷风,才朝自己屋子里走去。
云冬嗔道:“少庄主……你那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了别的哥哥妹妹那里。”他就像在扮演燕子郗的宠妾一样,将对阎洪的做派尽数施展到燕子郗身上。
可惜燕子郗不是阎洪,他直接道:“是。”
这副无情的样子让云冬从心底颤到身上,泣道:“我哪里不好,你之前抱着我耳鬓厮磨的时候,可根本不是这样的。”
燕子郗道:“抱歉,我没抱过你,别发疯。”
云冬好想被他抱,或者……抱他,六公子这个样子,他好想将他按在身下疼爱。可惜无论云冬怎么利用阎洪使黑招,也只能维持现在的样子。
云冬不高兴了,故伎重施:“你再这样,我立刻去告诉你义父,说你j~i~a~n~污我。”
云冬的性子,他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燕子郗只能微仰脖颈,接话道:“这不是你的宿愿吗?”眼中恢复做杀手时的平静无波,更衬得气质像随时都在不经意地勾~引别人:“你出去,我要睡了。”
云冬心里痒得要命,他也不装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六公子,你看这些银票,够不够我们共度巫山。”他铁了心,不管燕子郗答不答应,他今天都要把他给吃了。
燕子郗何尝不知道云冬的打算。他自然是不答应的,接下银票,认真地数了数,歪头道:“很多。”
云冬以为有戏,浑身发热。
燕子郗直接道:“可惜你是我义父的人,我不会动你。”
这种差一点点就能吃到却吃不到的感觉,让云冬跺脚:“你还管他是不是你义父!”
燕子郗道:“等他不是我义父的时候就行了,你出去,我见着你就想到他。”
云冬抓心挠肝,一边被给了希望,一边又被无情地撵出去,燕子郗举了举手里的银票:“你要拿回去吗?”
云冬怎么舍得拿走:“六公子用就是……”他还想再看一眼燕子郗……好帅,捏着钱也那么好看。
大门被砰一下关紧,云冬只能一边幻想一边离开。
楼沉靖独自在屋里,眉头紧皱。
那名仆役私会燕少庄主,看样子二人早就认识,可是仆役叫的也是少庄主,不是燕卿……
楼沉靖觉得自己不会认错,他只需要一个验证的机会,武林中人盛传的燕少庄主,绝对是杀手燕卿!
他想着那仆役说的,二人在床上……楼沉靖冷笑一声,他夜夜想着杀燕子郗,勤学苦练,而他呢?居然早就同仆役快活了。
真是……楼沉靖左掌用力,青花瓷茶盏一下碎掉。
他一定要在天下人面前戳穿燕卿的伪装!然后抓住他问他为什么。
楼沉靖那日知道燕子郗的身份的确气怒,也有一瞬的杀意流露出来,但马上就散去了,结果燕子郗呢?毫不留情地杀他,将他推入悬崖。
楼沉靖心里对燕子郗的恨犹如实质,他想着燕子郗最在乎什么……然后冷着脸,将屋子里的名贵摆设,桌椅茶具,通通打碎。
噼里啪啦的声响引来一大帮人,其中自然也包括燕子郗。
他的山水古画、凤尾焦头琴……燕子郗眼神空了一瞬,直直地看着楼沉靖。
楼沉靖心里爽快极了,然而一见燕子郗脸上泛着红,心里就不得劲儿起来,那个仆役伺候他洗澡了吧?这人最爱逼迫人看他洗澡。
楼沉靖虚伪地拱手:“少庄主,实在抱歉,适才有飞贼前来,我同他动了几下手,损坏了些器具。”
故意假惺惺道:“我会赔偿少庄主一切损失。”
燕子郗的正道人设是武林天骄,怎么会在意这样一点点银钱。
他心里空落落的,都要滴血了,还得微笑:“楼少侠不必挂怀,几件摆设而已,并不值得什么。”
楼沉靖觉得他看破了这个抠门杀手的内心,憋屈吧,不敢发泄吧,更多的还在后面,你既然要装,就让你装个痛快。
楼沉靖上前一步:“少庄主,我今夜可睡哪里?”
睡土吧,你能睡什么。燕子郗睁着大大的眼睛,嘴上说道:“少侠随意。”
他借天色太晚的原由,再回房去休息,楼沉靖的目光流连在他腰上,注意到他走路并不虚浮后,更是身心愉快。
总算这杀手还知道些廉耻,没在武林盛事上做那等荒~yin之事。
燕子郗闷闷地走回自己房间,卷着被子睡不着:“真讨厌,认出了我还敢打翻我的东西。”
他要是忍气吞声就有鬼了。
银镖蹭一下从手中现出,燕子郗换了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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