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她亲了一口,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昭昭这嘴简直跟抹了蜜似的。”
楚明昭也抱住他,撇嘴道:“所以你才总是喜欢含我的嘴?”
裴玑眸光微动,当真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吮咬几下,复又辗转厮磨,探舌入内。两人唇舌缠绵间,他一点点将她往后压,最终将她抵到了桌子边沿。
楚明昭觉得他似乎是要将她压到桌上,但桌上还摆着茶具与一应杂物,她不想被硌到,遂在他后背拍了拍,嘴里“呜呜”了两声提醒他。
楚明昭身为吃货,并没为保持纤瘦而刻意减少食量,从前正长身体时更是顿顿吃到饱为止,因而身形出落得极好,胸丰臀翘,曼妙有致。
裴玑抱她在怀,只觉娇娇软软的,腰肢又不盈一握,简直宛若颤颤巍巍的嫩豆腐,他忽然有些不敢用力。他呼吸间又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如同有纤细的羽毛在他心尖上轻轻撩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悸动,扶着她的手臂让她站直了身子。楚明昭腿有些发软,索性靠在他怀里喘息。然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捏了捏她的鼻尖道:“还有,你不是在厢房里歇着么?跑来这边做什么?”
“我看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我一个人又百无聊赖睡不着,就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裴玑眼眸一眯:“一个人睡不着?”
楚明昭撇嘴道:“不许断章取义。”说话间又仰起头,“对了,我看肃世子还有心思与你谐谑,我觉得这表明他根本就笃定了你不会把他怎么样。那夫君预备怎么啃下这块硬骨头?”
裴玑低头瞧着她水泽丰盈的唇瓣,摸摸她的脸,笑道:“我怎么觉着你说什么都带吃的。”说着话眸中便划过一抹狡黠,“我打算利诱,然后咱们再把他那兀良哈三卫夺过来。我现在只等着父王的信儿。”
楚明昭瞠目,听起来就是大写的不厚道。
西平侯府内,何嫣听说了何秀的事,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下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屏退了几个丫头,拉着何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但何秀始终只是趴在床上闷声不吭。
何嫣急得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来,劈头就问:“你说,你是不是干了什么糊涂事了?”
何秀眼下心绪低落到极点,不欲开言,只是挣着何嫣的手,又要躺回去。何嫣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情急之下抬手一个巴掌扇过去,厉声道:“说话!”
何嫣平日性子本就温克,又对何秀这个妹妹爱护有加,这还是头一回打她。
何秀木着脸喃喃道:“可能真的是做了件糊涂事……”
何嫣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揪住她道:“你跟我说,那个人是谁?你……你……道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何秀咬了咬唇,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何嫣又气又急,一时红了眼眶,咬牙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你……”
何秀偏过头,恹恹道:“我原本便卑下。”
何嫣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忽而泪水潸然:“你让姐姐还怎么帮你……你即刻就要嫁人了啊!你这么一折腾,你的前程就全毁了你知道么!”
何秀一听到嫁人便更觉心烦气躁,蹙着眉要推开何嫣:“姐姐让我一个人躺会儿。”
何嫣反而抓得更紧,恨恨道:“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何秀头疼道:“什么孩子?”
何嫣一愣:“你不是有了身孕了么?”
何秀茫然道:“什么身孕?姐姐在说什么?”
何嫣怔了半晌才道:“你没怀孕?”旋又拉住何秀的手,“那你方才是怎么回事?”
何秀只摇头道:“我哪来的身孕。姐姐先回吧,我想歇会儿。”说着便慢慢躺了回去。
看来是虚惊一场。
何嫣这才松了口气。只眼下看妹妹这般萎靡憔悴,又想起方才的古怪,如何放心得下,转头出去就请了大夫来。
大夫来看过脉后,只道何秀这症状不过起于郁气过甚,伤了脾胃,以致犯上欲呕,喝几贴药便无碍了。不过大夫临了又道,还是要何秀自己想开才是,否则喝药也是效验不大,日子久了恐积郁成疾。
何嫣心头刚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送走大夫后,转身坐到床边看着妹妹,忧心道:“阿秀究竟遇着什么事了?总闷在心里也不好是不是,不如跟姐姐说说?”
她这妹妹一贯腼腆畏生,平素也极少出门,也不知能为什么事郁郁至此。
何嫣正预备再行相劝时,何秀突然出声道:“姐姐,这回我是不是非嫁不可了?”
七月七乞巧节这日,楚明昭的马车刚到信国公园门口,唐氏跟苏氏就领着一群仆妇迎了出来。楚明昭一下来,唐氏便恭敬地见了礼,旋即笑道:“世子妃能来,敝园真是蓬荜生辉。”
苏氏看了唐氏一眼,又不着痕迹地转过头,也笑着跟楚明昭叙礼。
苏氏待她热络不奇怪,但唐氏的态度就有些怪异了。楚明昭觉着唐氏待她比上回在郡王府时热络了很多。之前给裴琰上寿时,唐氏几乎没怎么跟她搭过话,这回倒好似换了个人。
楚明昭压下心头疑惑,与二人客套几句,继而便随着缓步入内。
到了待客的芙蓉轩,楚明昭才发现今日到场的熟面孔还不少。不过她总感觉今日氛围似乎有点儿怪……
楚明岚总无措地盯着她做什么?
宋娇居然乖乖巧巧地垂头坐着?
姜灵竟规规矩矩地主动跟她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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