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顺利,勤王几乎以为这是老天爷也在帮他。就在他的自信心无限膨胀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叫颦儿的清丽姑娘,他年轻时的真爱,而这个象征着他这辈子最美好纯洁恋情的真爱,手里牵着一个孩子——一个与他至少七成相似的男孩,理所当然的,勤王再次堕入了爱河。
顾及到何修年,勤王忍痛将真爱养在王府外的宅邸中,恨不得日日与其厮混在床上。
勤王与勤王妃成亲多年,除了四岁还不懂事的乔承朔,曾经还有过一个孩子,算是他的嫡长子,可惜的是出生不过月余就夭折了,但是为了照顾勤王妃脆弱敏感的精神状态,勤王将此事瞒了下来,至今只有他自己和当时在场的老管家知道。对外则宣称嫡长子体弱,特意送去佛庙里,由高僧为其祈福延寿。
更妙的是,真爱生的孩子与夭折的嫡长子相差不过半年。
于是,勤王突发奇想——
然后事情的发展即狗血又龌龊,勤王直接把真爱生的儿子抱进府里,欺骗勤王妃这就是她生的那个体弱的长子。
这个孩子,取名为承泓,寄托了勤王全部的希望。
常宝兮问道:“这个叫颦儿的人呢?”
乔裴淡淡一笑,道:“万颦儿生下乔承泓后,不幸染上风寒,死了。”
常宝兮怀疑地盯着乔裴:“你怎么如此清楚?莫不是你干的……”
“怎么会呢!”乔裴一脸正直,断然否定,“我是这样的人吗?”
常宝兮想了想,觉得也是,乔裴对下属的态度一般,但怎么也不像是让女下属做这种下作事的人。最重要的是,时间对不上,乔裴和桥承朔年岁相仿,当时也不过四岁,半大点的孩子哪会有这个头脑?
常宝兮脸上细微的变化乔裴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信了,立时眉眼一弯。其实他也不算欺骗阿宝,万颦儿的确不是他的下属,但万颦儿能躲过何修年的搜查,从偏远的乡下赶来京城,再次勾搭上勤王那个蠢货,却是他在暗中助力。更远之前,便是真的与他无关了,那都是皇帝做的。
听完整个故事,常宝兮啧啧着,用极不信任的眼神睨了睨乔裴,乔氏出产过数位不愧是天下闻名的渣种马皇帝的大族,莫怪勤王渣得如此清奇。
把故事梗概梳理一下,勤王几乎是在抛弃真爱的同时,又哄骗了何修年的女儿,末了还把野种安在正室头上,从头到尾一副情圣的痴情样,岂是简单一个渣字形容得了的。
乔裴最怕的就是这点。
阿宝你听我解释哇qaq
常宝兮表示她不听。
“我走了,你自个儿待着吧。”
乔裴默默注视她的背影,差点没咬袖子作哭泣状。
等等!
乔裴叫住她:“阿宝是从哪里学的新点心?”
她回过头,不明所以地偏首,然后开心答道:“你手下那个叫做韩剑的人啊,他的手艺真的很棒,我学到了不少呢。”说完她走出大殿,身影渐行渐远。
韩、剑。
乔裴笑容僵硬,下一刻,脸一沉,磨着牙齿低声喊道:“金越!”
一个灰衣男子倏然闪现,单膝跪在殿下:“主子,有何吩咐?”
乔裴冷声道:“通知温云,如果不想她男人出现在今日的法场上,就赶快把人领走。”
“是,主子。”
法场四周戒备森严,监斩官坐在太阳底下,虽汗流浃背仍岿然不动,正气浩然的神情对有些躁动的围观百姓带来强大的信服力。
据说在秋分过后,正午太阳正当头的时候,所有的阴晦之物都将无处遁形,被炽热的至阳天火缠绕魂魄,灼烧殆尽。是以历朝历代,都习惯于秋分后处决罪犯,即秋后问斩。
监斩官抬头看了看天色,目光注视着台下绑缚严实跪在法场上的罪犯,凝声道:“尔等,还有何想说的?”这是缙安朝对这些罪犯最后的仁慈,允许他们留下遗言,虽然上了法场后,没有几个人还能镇定心神,说劳什子的遗言了。监斩官也就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罢了。
可出乎他的意料,竟然真的有人提出了要记录遗言的请求。他闻声看去,定睛一看,蓦地眼神一变——何修年,曾位极人臣的何右相。
不过这都不是让他在意的缘由,跪在法场上的何修年,不过是一介罪无可恕的罪犯,他在意的是何修年此时的神情,着实不像要说遗言的样子。
监斩官徐徐道:“罪犯何修年,你想说什么?本官会派人记录下来。”
何修年低低笑出声,抬头视线直勾勾地盯住法场外的原勤王,原勤王心里一紧,顿生不好的预感。
何修年轻蔑一笑,一字一顿道:“我要揭发一个人,他与外族狼狈为奸,残害我缙安朝无辜百姓,欺上瞒下,导致疫病在雲河一带蔓延,险些酿成大祸!”
监斩官猝然站起身,紧紧锁定在何修年身上,急切追问道:“此言当真?是谁?”
☆、062
何修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个人就是,原勤王和他的那个野种!”看到法场外站着的勤王登时面无人色,何修年心底无比愉悦。这个渣滓,他就是死,也绝不放过!随后仰天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刺得人耳膜发疼。
当年雲河瘟疫一事本就存在古怪之处,监斩官也略知一二,听完何修年的话,他迅速反应过来,此事绝不是他能担下来的,必须尽快禀明圣上!
很快,宫里传来口谕,何修年暂且扣留,关入大牢。其余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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