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惊讶。林嘉玉这个嫡亲的外甥女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林嘉志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甥。
林沈氏把他养大,却换来这种对待。就是林嘉玉的事,固然她本身就对自己心存恶念,可若是没有林嘉志的事情做催化,林嘉玉未必会如此疯狂。
天璇把笔放回笔山,带着人前往玉笙院。
林家接连几日内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众人不由唏嘘了一番。
准备好奠仪,刘氏还要前往林府帮着操持丧事,就是林嘉玉的丧事都是她前后在忙,漫说林沈氏陷于丧女之痛不可自拔,就是她好好的,也料理不了这些庶务。林氏宗族鞭长莫及,沈氏作为娘家当仁不让的顶上。
连着参加了两场丧事,而且还是近亲,沈家气氛也有些压抑。
天璇难免受此影响,有些无精打采,便是看书效率也不如从前。她正想去花园散散心,透透气,便有丫鬟欣喜的进来道:“姑娘,冀王世子来了。”
天璇微怔,心里算了下,才发现原来离蒋峥走那天已经过去八天了。
蒋峥一进门就闻到她身上的膏药味,细看她脸色略带苍白,知道她伤在腰和左手腕,腰间不便,遂握住她的的左手端详,白皙的手腕上,淤痕触目惊心。这只手可谓是多灾多难,不久之前被他不慎掐红,这回却是撞伤了,且比之前伤的重多了,至今淤痕还没消退。
天璇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忽的动作一动,卸了力道。
蒋峥如何会忽略这种变化,看来他临走前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她终于不在一味的逃避,他眼底染上笑意。
不过蒋峥并没有得寸进尺,很快就放开她。对于阿璇,不能一味强硬,也不能一味退让,他‘经验’丰富。
“这一阵小心些,不要用力。”蒋峥温声叮嘱。
天璇道:“我知道,这一阵都很小心。”
“抱歉!你受伤了,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蒋峥道,他刚到骊山就收到讯。然而这一次他是和父王一同前往,一为犒赏此次在雍州立功的将士,二为替新任主帅立威,上一任主帅年老需退居二线。这种时候他赶回来看阿璇,影响不好。
天璇赶紧摇头:“正事要紧,何况我就是点皮外伤。”要蒋峥真的为了这点事回来,她才要惶恐。
“真的没生气?”
天璇正色:“没有!”天璇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难道原身因为这个与蒋峥发过脾气?
“那你怎么见面到现在都不喊我一声?”蒋峥含笑看着她。
天璇愣了下,她好似真的,从来都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一直都是你啊你的。
蒋峥扬眉:“你不会连我名字都不知道?”
当然知道,只是,叫什么呢?世子?将军?蒋峥?……还是阿峥?
唤名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被他这种眼神看着,天璇莫名觉得难以启齿,过了会儿才试探着唤了一声:“蒋峥!”
蒋峥忍俊不禁,她小时候一半时间养在靖国公府,冀王府和靖国公府隔着一道墙,偶尔也会碰到,见了面她就规规矩矩喊蒋大哥。刚定亲那会儿连蒋大哥都不喊了,一口一个世子。慢慢的才肯喊他阿峥,她的声音细中带甜,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喊出来,带上了别样的缱眷。
连名带姓这种叫法,只有在生气羞恼时用。
蒋峥要笑不笑的看着她:“那天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那天,哪一天?
蓦地,她想起为了激怒林嘉玉那一天,她的确……又反应过来,连自己说的这一句话都知道,可见他对自己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天璇溜一眼旁边的白露,便不是她,也是旁的人,她一直怀疑除了明面上的白露,还有人隐在暗里,却苦于找不到蛛丝马迹。若说不高兴,是真有。只她刚因白露而侥幸逃过一劫,承了他的情,现在为这个翻脸是不是有点那个了!
天璇心念电转,最终只能自暴自弃的想,爱咋咋地。
想起承情,天璇便想起林嘉志的事,她一开始以为是沈凛安排的,后来沈凛道他还没来得及,那么除蒋峥外还能是谁,遂道:“林家的事让你费心了。”
蒋峥笑了笑:“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替你解决麻烦天经地义。”
自从知道天璇撞破过林嘉志丑事,他就有些怀疑林嘉志会不会想杀人灭口。一经调查,果然发现他暗中有谋划,甚至去年就派了人前往梁州欲伺机而动,未出手只因为无处下手。毕竟顾氏亦是高门大户,守卫森严,天璇出门也前呼后拥,他一军中新起之秀还没这能耐。只不过他既然存了这等心思,蒋峥岂容他活着。他已经失误过一次,绝不会允许再有第二次。
天璇依旧谢过了他。
蒋峥眉眼带笑:“既要谢我,不如快点把我的荷包做好!”
“……”这一阵鸡飞狗跳,她哪有时间做荷包。
蒋峥:“想耍赖!”
“怎么会呢!”天璇心虚,灵机一动:“我手受伤了,怎么做荷包?”
“这个解释可以接受。”蒋峥又饶有兴致的问:“那你打算做个什么图案的?”
天璇想了下,打探:“竹子好不好?”这个简单。
她送他的仅有几样针线都是竹子图案,笑话她没新意,就生气,还振振有词,有本事你自己绣啊,连竹子都不会绣的你好意思嫌弃会绣竹子的我吗?他不会做饭还不能嫌弃厨子手艺差,哪来的歪理!
蒋峥道:“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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