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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山的道士姓茅,叫茅鳞,倒不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眉宇中透着沉着冷静,但他那沉着不是血腥极权利的沉着,看着就缺心眼的那种,长的倒是挺阳光明媚的。
江由伸出手来抬起他下颚“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不如你给自己算一算,还能活多久。”
茅鳞常年生活在子母山,偶尔下山挖个坟倒个墓,给那些官宦权贵算一下风水什么的,对毒宗倒是有所耳闻,但跟他们的高层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直白来说……他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谁。“如你们医者不自医,我们算命的也不给自己算,这是规矩。我印堂发不发黑我不知道,我看你倒是阴气重的很,你是否有寒疾?我劝你别在积怨了,这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了,迟早得曝尸荒野,我不是吓唬
你的,因果轮回是有报应的。像你这种人,啧啧,不好说。”
茅鳞很认真的跟他说这些,其实他平日里不会给不相干的人吧拉这个,他又不是街上拄个拐棍的熊瞎子。
江由“……”感觉上像是请了个和尚,与万凡默默对视了一眼,他点点头,万凡挑眉“这样不好吧。”
“你干的还少吗?”江由冷嘲他。
万凡默默的抽出墙上的皮鞭,交给侍卫“往死里抽,抽到他肯帮忙为止。”
茅鳞脸色略尴尬,制止道“……等等,我觉得你们是误会了。”
他暗自掐指盘算了一番“你们是要找皇后的墓?”
江由点点头“事成之后,给你万两。”“你当我傻?万两黄金抵得上萧乐雨?我平日里出去干一趟活,也得几十万两了吧,实不相瞒被我看上的墓,里面随葬的都够我子母山所有弟子吃两年了。”茅鳞白了他一眼,江由淡淡撇过脑袋“……抽吧,
我看着不顺眼。”
万凡慎重的点点头“我看着也不顺眼。”
带着倒刺的皮鞭生风,呼呼的往茅鳞身上抽,江由在刑房隔壁的牢狱里点了火,明晃晃的映着他脸庞,倒了一杯热水,没人嗡嗡他现在觉得心情好多了……
怎么现在的人话都这么多?
楚堂煜冲着他大吼“你怎么话这么多!”
吴桐委委屈屈的看了他一眼“阿煜,你以前从不嫌我话多的,你说这样家中会很热闹,不无聊,阿煜你是不是变了,我就知道你喜欢上十七那个小兔崽子了,阿煜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低着脑袋两根手指头对着戳,偷偷的瞟一眼楚堂煜,在偷偷的瞟一眼,一来二往的,楚堂煜受不了就道“过来吃饭!”那个一米七八的叛逆纨绔子弟乐呵呵的跑过来坐在他身边,搬着屁股下面的板凳移一点在移一点的往他身边凑。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贱,非常贱,以及贱!害的楚堂煜饭都吃不好,正被他嘟囔
的头疼,十七推门进来。
吴桐正死不要脸的亲亲,十七脚步嘎然而止“那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着,他打算退出去。
楚堂煜不依,一挥衣袖关上门,断了十七的退路,吴桐很生气“你怎么这么不知分寸?不知道敲门的吗?小心惹急了我,堂煜不帮你治病。”
程辰澈悠悠推开门,冷冷道“小心说话,惹到了十七,小心我打死你。”
吴桐在这里除了楚堂煜,他谁都怕,程辰澈一个白眼瞪过去,他吞了口口水“无常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楚堂煜轻笑“求医问药。”
程辰澈点点头“十七你出去。”
十七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想留在这里。程辰澈摇摇头,淡淡道“你放心。”
十七拉着鬼吼鬼叫的吴桐就出去了,楚堂煜不以为然“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事直说就好。”
“世千说你留了叶青青的掌印。”
“嗯,是的。”楚堂煜一点都不着急,似乎这是一件多么不起眼的事。
然而不是,程辰澈拉了个板凳坐上去,嗤笑道“白废心思!你若有这个空当,不如去寻寻萧皇后的墓穴。”
“在你们毒门地宫啊。”楚堂煜道,他说话声音很轻,轻的听不出一点起伏,就好像他这话,本就没什么起伏一样。
他擅长冷静,他是一个老者,他惯会冷静,与他长相极不符合的岁月沉淀下的深沉,让他很肯定及权威的说,萧皇后的尸体,就在毒门。
程辰澈敛眸“不然我带你去看看?”既然都是为了萧乐雨,有什么成果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对?程辰澈当然没这么好心,他带人进了地宫,楚堂煜惊讶的发现侍者都喊他门主,然而这不是重点,那层层的纱帐中,灵堂甚是显眼,一女子静静竖
在棺材里,容貌凝固,时间都在她身旁静止,任身旁的朝生夕沉。
“水银存尸?”楚堂煜仔细打量一番“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带我来这里?”
“因为她是假的。”程辰澈毫不避讳的捏了捏尸体的脸颊,那皮肤有些浮肿,好似里面隔了一层空气一样。
“水银存尸这个手段极其残忍且丧心病狂,老皇帝喜欢萧竹书入骨,自然不会用这种不齿的手段,为了填补他的歉意,就出现了您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假尸。”
楚堂煜脸色不变,依旧是在仰慕那具女尸,但手已经握成拳头。
叹了口气,他挑眉“也罢,本就没那么简单,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帮你寻找真尸吗?”
“也是在帮你自己啊。”程辰澈很鄙夷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萧竹书的真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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