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这下中年儒士好像是开了窍,他惊异不定地看着那前面,似乎开始认为是有人用这种方式引他过去。
那一瞬间红腰看见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迟疑,但居然就朝着那方向走过去。
红腰转了转眼珠,再接再厉丢了最后一块的石头,等中年儒士已经走得足够远,她立即从帐篷那出来,一闪身就进了帐篷内。
一目了然这中年儒士住的地方,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出人意料中年儒士居然不是个懒散的人。红腰对这帐篷里的猜测并没有应验多少,但红儿是行动派,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就立刻向着自己的目标书案上走过去。
她早就看这儒士不对劲,大概只有这样的军营,魏子婴那样无脑子的主帅,才会觉得自己的军师毫无问题。红腰觉得,此人怕不是别国派来的细作。
刚到书案前面,红腰就看见桌上一封没有写完的信,沾了墨的笔还搁在砚台上,是中年儒士刚才听见石头声音,临时扔下了这封信。
红腰把信看了一遍,此人居然胆大包天想写信给魏王告他们的状,信里面将九王说的不堪入目,甚至红腰都没有幸免,红腰指天发誓,这封信上除了名字是真的,其他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造谣!
这人真是祸害,多大仇,要这么抹黑她和九王。而这封信很显然没得到魏子婴同意,看中年儒士这个娴熟的手段,想必这段时日瞒着他的主帅写了多少封信给魏王,都是个未知。
怪不得魏子婴落到这步田地呢……
红腰觉得魏子婴比她想的还要浑浑噩噩,自己手底下的人瞒着他和魏王暗通款曲,他还能毫无所知的把人当心腹看。
红腰有一把手撕了这信的冲动。
但她顿了顿,还是忍了,她的目的不在这个,不能被这意外的信扰乱了神智,那她岂不是跟魏子婴一样了。带着这种心情,红腰迅速翻看了此人书案上的种种文书和卷轴,却都有点泄气,除了证明此人真的毫无军事才能,只有搬弄是非之能,这里居然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而且中年儒士肯定快回来了。
但就好像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样,红腰转身的时候,一个夹在书页里的书信掉落了下来。
红腰立时一惊,低头把信捡了起来,这封信用红腊封了口,里面薄薄一片,实在很难看出什么。
但就从这红腊的新鲜程度,就知道是被中年儒士拆开看过之后,又仔细封起来的。做这么仔细,这信里不是蓄谋谋反的证据,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红腰把信举高对准光线,想看出个究竟,奈何保密做的好,什么也看不出。
这时她听出外面有中年儒士急促的脚步声。
红腰观察了一下掉落的信夹在多少页,迅速弹进了书本,然后把桌案复原,游鱼一样从帐子后面窜到外面,顺手关闭了帐门。
中年儒士进来,什么也没发现,大步走到书案前面,那封没写完的信还在桌子上,他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红腰准备去找九王,但九王现在在帐篷里和各大将领商量,若这个时候出现,只怕引来的目标更多。左思右想,红腰还是回了自己的帐篷。
其实她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全靠猜,中年儒士更是和魏王有书信往来,他如果把一切都推魏王身上,以魏子婴那个主帅的脾气,估计中年儒士什么事也不会有。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红腰躺在床铺上,说起来,她的作息又不可避免乱了,甚至刺杀那晚也没有睡过好觉,这样下去,她会不会?
————
许多将领七嘴八舌地在帐篷里发表自己的意见,九王几乎没怎么说话,就笑着看他们争得脸红耳赤,有两个人还动起了手,互相谁都不服气谁,只能靠拳头来解决。
而旁边没打起来的人,看到九王盯着那两人含笑不语,都心里尴尬,有人劝那两人:“别打了吧。”
愤怒起来的人哪里肯听,打的更凶了,而且这群老粗们在边关吃沙子,嘴里也都变成了沙子,一个说对方蠢如猪,一个就反击对方还不如猪。
听他们吵来吵去打来打去都觉得自己的主意可以神兵天降,力退敌兵,对方不同意自己纯属就是找事,而在对方眼里,互相都觉得是个异想天开。
一共五个将领,自从打起来后,剩下三个就开始沉默是金,此时一静下来,就尴尬地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兵法策略,全都是在现今情况下,犹如一个屁……不实用。
但谁也拉不下脸承认自己黔驴技穷,只能靠装高深莫测来维持尊严。
只有那两个还在动手的意识不到,因为他们此刻全部心力都用在羞辱对方上了。
九王喝着茶,等他们打完,这都是一群身手矫健的人,他一个只能拎壶喝茶的人除了等也没有办法。
于是半晌过后,终于分出胜负,一个人直接被另一人两只手抡了起来,还没看清楚方向就被砸了出去!
巨响和惨叫混杂在一块儿,这下所有人都张大了眼,被扔出去的那个人脸如土色地发现,他被直接扔到了九王面前,还砸断了九王的书案。
更惊险的,是九王的扇子已经打开,扇子里钻出的尖刺,就横亘在他的脖子里。
魏国的人都听过九王这把夺命骨扇,听说上面也淬了毒,具体是何毒无人得知。但既然能夺命,当然就不会是让你睡一觉那么舒坦。
九王微笑:“打完了吗?”
被尖刺指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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