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物是认识的?这么想着又觉得苦涩,他们俩的样子像是在一起很久了。
“时亭哥,你……还很喜欢她吗?”
赵时亭找回自己的思绪,看了眼身侧的女孩,说她是女孩,其实她和笠舟一个岁数,今年也是二十六了。只是她被保护得很好,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而笠舟……他刚才看她的眼睛与形容,到底透着几分时光淬炼的老成。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宽和地笑了笑,笑容里几分友善的疏淡,“抱歉,颖其。刚刚是我失态了。”
她垂下眼眸,温柔一笑:“没关系的,时亭哥不用跟我道歉。”
另一头,笠舟因为没吃早饭又加上强度不低的登山运动,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分给偶遇的赵时亭。她额头不断冒出汗来,脸颊上染了两抹潮红,嘴唇有些发白,肚子也有点抽抽的隐隐作痛。这种柔弱的身体状态让她心头生出烦躁,一路一言不发,跟自己卯上劲儿似的,步子走得又大又快。
“停下!”
陈铮岩拉住她,把她带到一处休息长椅,“坐下,缓着喝点水,嘴里含一会,水热了再慢慢喝下去。”
她看起来颇为不服气地接过水,不知道跟谁赌气,含着水,表情冷冷的。
他有些好笑,“跟谁逞强呢?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咕嘟,一口水落肚。
“不就是没吃一餐早饭么?至于跟我闹肚子疼,没得娇气。”
“你就该随身带镜子,看看你这会脸色多难看。”
不说还好,这一说完又坐下来,一下子倦意和疲累就潮水般侵袭。她看到陈铮岩手里的小蛋糕,拿过来吃了两个,伸袋子里拿第三个的手势还保持着,人已经靠在长椅背上昏昏沉沉了。
刚休息五分钟,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公司的事情。这算一算,她出来也有三四天了,有事找她也很正常。笠舟努力集中注意力听了一会,“好,我知道了。回去后会处理。”挂了电话,她找到手机备忘录,把刚刚电话里听到的一条条记下来。
“怎么了?”
“眼睛有些花,看不清。”她把手机递给他,“你帮我记一下。下周三要开基建投资商会议,周五是电梯招标和临时搭建方案详细……”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跃,没一会,他都帮她记好。笠舟说完就也不再管,安静地闭着眼睛,“再十分钟,我就好了。”
陈铮岩刚要退出备忘录,被底下一条好几年前的备忘给吸引了目光,他看了笠舟一眼,打开了那条备忘。
这条备忘很长,详细地记录着她每一次打出租车,司机的姓名、工号和车牌号码,以及每一次她打车的起点终点与行程时间,某几条还细致地写了路线经过。看这些记录的时间,大多是五六年前了,看来是随着手机云端储存留下的老备忘。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眼前这个人,小心周全地照顾并保护着自己。
她叫做韩亦舟的时候,谦和有礼又得体,却始终带着寡言的疏离;她叫做张笠舟的时候,又锋芒张狂而尖锐。也许这些都不算是完全的她——那个蹲在医院长廊里低声缀泣的她,又叫做什么呢?
朦朦胧胧间,笠舟鼻尖闻到一阵清雅的微香,头顶是他低沉的声音:“累么?累就回去吧。这山顶上没什么好看的东西。”
她从他怀里起来,甩甩头,把剩下的几个小蛋糕都吃了,又慢悠悠喝了几口水,“好了,继续吧。”
经过这一轮休息,笠舟总算把自己的状态找回来了。后半段路几乎不需要休息,匀速上山,间或补充点水,大半个小时的光景就到了山顶。他领着她走了一段,来到一片相当开阔的地面,这里开辟出了一个帐篷酒店。
每一顶帐篷都是全木质结构,用粗短的木柱架了起来,形成一个个独立的包间。每一个包间都采用了各不相同的中式装潢设计,从外部看去,有些包间露出了装藤椅与秋千的阳台,有些包间则用纱窗包起来,还有些包间采用的是落地窗与长纱帐,也有完全古色古香的竹帘。
而这些都算陈铮岩初出茅庐的第一个项目——云峰庄。
“这里有一个热矿泥浴。”他朝东南方向努了努嘴,“在那里。”
笠舟看去,东南方向有一座规模中等的竹楼状建筑,倾斜的屋顶上用干透的泥摆出了一个大大的“泥”字,有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走来走去。
“今晚住这里吗?”
他对她眼中的光芒甚为满意,勾起唇角,“挑一个。”
她朝一个落地窗的帐篷屋一指,“就它了。”
这间帐篷屋叫“鸣鹤”,室内设计在很多地方都用了仙鹤。尤其是房间里的大木柱子上,疏疏朗朗地画了不少不同形态的仙鹤,或站立或引颈抑或展翅,连铺在床上的被套和枕套上都有绣仙鹤。
“主题型帐篷?”
“可以这么说。”他环视一周,这个帐篷屋的设计是他亲自操刀,原本是作为样房的存在,除非是与他交情很好或者很重要的客人,一般情况是不对外出订这间房的。这女人倒是好,伸手一指就能选中它。
山顶没有太多空间可以施展,所以每一间帐篷屋内的设施都是以基础为主。笠舟看了会房间的布置,最后目光落在了中间的大床上,“每个房间都是大床房?”
他笑了笑,“你休息会,我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说完就走了出去。
笠舟躺到床上,出神地盯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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