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对自己和他人的惩罚。内心深处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问,如果她以前没有一次次强调拒绝婚前发生行为,如果她当时也选择出国……这一切是不是会截然不同。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1]
待到感觉到战斗力的回归,唐诺又奔向厕所洗漱一番后,这才下了楼。
“我想和你谈谈。”
壁炉里燃着微弱的火焰,零碎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昨天晚上……她心里憋屈,就忍不住喝酒,然后……
应尧之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双手敲打着键盘,莹莹的光反射,衬托面白如玉。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怎么不多休息会儿?”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让我怎么休息?!我能睡得着吗?!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唐诺语气里带了几分怒意和埋怨。
尤其想到昨晚零碎的场景,他一直呻吟着什么“宝宝”、“糖糖”,折腾得不得安生!还有他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应尧之悻悻然,摸摸鼻子,默认了她话里的意思。“想喝点什么吗?”
唐诺点点头,依然带着气。“白开水就行。”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唐诺不会知道他和徐行知的交易,所以她的话的意思就是,关于他们睡觉的事需要解决。想到这,应尧之点点头,这个问题容易解决。
“你想谈什么?”应尧之坐在离唐诺不远的沙发上,离笔记本隔了一段距离。
唐诺的指尖透露出她内心的波动,无意识刮在捧在手心的陶瓷杯壁上。“为……为什么?”为什么他在这里,为什么带她来到这?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
应尧之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火光的影子在他的侧脸闪动,唐诺没有勇气直视他,不然她就会发现,此时的应尧之,像极了背叛耶稣的犹大。
对他而言,此行此举已是自甘堕落,背叛从小接受的教育。
-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兄弟不睦,则子侄不爱;子侄不爱,则群从疏薄;群从疏薄,则僮仆为仇敌矣。
-听妇言,乖骨肉,岂为丈夫。[2]
良久,直到唐诺干涸的双眼重新蓄积了滚烫的泪水,应尧之睁开眼,面容坚毅,语气坚定:
“我们结婚吧。”
[1]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2]颜之推,颜氏家训
作者有话要说: 强x戏为了不被河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饕餮(4)
“我们结婚,吧。”
泪水滑落而不自知。直到滴落在手心了,烫的。唐诺慌乱地抽出纸巾去擦。应尧之见了,走过去,要把她抱在怀里。
唐诺挣扎开,说:“你疯了,我可不跟你一起疯。”
“我没疯。”
“应尧之,你搞清楚,我昨天还是……还是你表弟的女朋友。”唐诺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脑海里蹦出他们相识至今的共同回忆,以及昨晚残缺却叫月亮也羞红的……记忆。想到这,她脸红了。
“你们分手了。”应尧之一字一句地说。
“是……可是我们……”
“你昨晚和我睡了。”语气中竟带上了执拗和委屈。
“我们忘掉这件事……以后各走各的。”想到这,唐诺更难过。
她永远也不能忘记昨天了。
她的生活在昨天的24小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看向纯白月光时,也不再认为其皎洁无瑕。
应尧之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体内又有什么在叫嚣。
面对唐诺,他的情绪早已无法掌握。“对你来说,昨晚可以忘记?”
“是!”唐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爱情要一心一意,不然就会像她那样,遇到天翻地覆的报应。
“前男友可以忘记,你的第一次可以忘记,我们的第一次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忘记!就连我,你也可以忘记!”说到最后一句,应尧之的情绪已经快要失控。眉尾因为怒火还是什么,而压抑地颤动。
唐诺不懂一向深不可测的应尧之为什么因为“忘记”这个词而爆发。
怒火与理智交缠,这样的他让她害怕。唐诺站起身,往楼上跑。
应尧之迅速反应过来,手臂将她的腰揽住,“不许走!”
因为爱,他想靠近她,想更多的了解她。因为占有欲,他希望她身边只有他。
“放开我!我累了,我要去休息!”
然而,每当他更进一步,那种不受控制感便深一分,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深陷泥淖,走向一个不可逆转的极端。
“应尧之!救命……你疯了吗!”
而那个极端,没有人陪着他一块儿沦陷。
“你要干什么!不要了,嘶,我很痛!真的很痛!”
长期压抑……长期困苦。
等应尧之反应过来,两个人俱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了。安静舒适的木屋内,只有柴火燃烧和两人的喘气声。
“抱歉。”好在悬崖勒马。
他平稳了呼吸,整理好两个人的衣物,抱着唐诺坐在笔记本前。他的大腿硬邦邦的,唐诺挣扎着要跳下去,被应尧之压制住。
毫无疑问,应尧之是个英俊且可靠的男人。
不然她不会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还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刚刚因为挣扎,她的脸上带了几滴泪珠,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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