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并不是要抽血,只是需要划开受伤严重的膝盖,进行穿刺引流处理,清理完淤血过后,在涂上各色药膏,然后打上包扎就好了。
一晚没睡好的左孟靠在椅子上,在医生细细密密的动作下,慢慢的就开始打瞌睡,直到完全睡着。
然后就被人摇醒了,左孟微微睁眼,以为是医生,看到的却是原木。
看着她包扎完好的膝盖,一脸愧疚的原木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左孟的刘海有些扎眼睛,她伸手揉了揉,没什么情绪的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我没怪你。”
同一个喝醉了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原木却不知为何,难过得不能自己,埋头在左孟的腰间,苦涩道,“孟孟,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喝酒了。”
那样呢喃的沉重,让左孟心口隐隐的一疼,失了推开他的力气,只能借着要站起来穿鞋的动作让他自己退开,
“我的同事呢?”
按照梨絮的性子,虽然很有可能会抛下她自己走掉,但至少会跟自己说上一声的,左孟看了看手机,没有她一条的信息,反而蹦出来数条林闱发来的消息。
左孟心中微微一暖,将手机揣回包里没有点开去看,扶着扶手站了起来,好在打了麻药,伤口并不是特别的疼。
一边活动活动,一边听着原木道,“我来的时候你还在动手术,你那个同事让我跟你说一声她有事先回公司了。”
好吧,猜到了,梨絮就是这样的没良心。
“你伤成这样,就先回家休息吧,我去跟你的领导请假。”原木扶着她慢慢走着。
“不用,”左孟立刻就拒绝了,“我已经请好了假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好,那我背你吧,车子在地下停车场,电梯离得比较远。”
“不用。”
“我...”
“真的不用,我只是受伤,还不是残疾。”
动了手术的膝盖还不怎么能使劲,左孟基本上一半靠原木扶着,一般靠另外一只手扶着墙壁借力,一点点的往电梯处挪着。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昨晚原木最后崩溃的大喊,此刻只恨不能推开他自己一个人走,奈何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从前怎么并不觉得,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是这么的艰难呢。
满怀心事的左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看着他们,那是林闱。
在办公室里的林闱眼前一直浮现着左孟的伤口,他实在没办法再继续的安坐,于是乎干脆利落的出了公司,顺着梨絮的路线一直找到了左孟动手术的地方。
可惜,他还是来晚了,那时候,原木已经到了。
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听到了原木的道歉,听到了左孟的平静的原谅,看着他们的背影,深邃的双眸再一次凝成了两湾深潭,愁入心肠,从来无所不能的林闱,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夜深了,左孟躺在床上,低着头沉默,一旁是原木给她盖好被子,将空调调到了合适的温度湿度。
沉默许久的左孟,还是决定抬头,看着原木,正打算开口,将遥控器放在床头柜上的原木率先开口道,
“我这几天就去睡客房,免得晚上不留神碰到了你的伤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左孟先是一愣,随即沉默的点了点头。
她本来,也就想说这个。
可是原木的配合,让她一下次陷入了些许的罪恶感里,尤其是他在一步一回头好不容易才退出门然后将门轻轻带上之后。
离婚这两个字,从哪一晚之后,再次浮现在了脑海里,她知道,原木是个好人,值得比她更好的人去配他,她如今已经不配了,她如今已经成了大家眼里的坏女人,不能再耽误他了。
可是,原木他...他会不会很受伤呢,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喜欢。
可不离婚的话,她真的还能这样继续装作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吗。
不,她做不到。
真的不想再骗他了,她也不想再生活在罪恶感里,这样太累了。
这个时候,手边的手机叮的一声,亮了屏幕。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林闱那好几条紧追不放的“位置”两个字,这个时候她才赫然想起自己答应过要把位置随时发给他的。
想了想,她从被子里抬出脚,拍下了包扎完好的膝盖的照片,然后发给了他,另附,“眼见为实啊,我真的去过医院了。”
手机刚放下,左孟伸手关了灯,打算睡觉时,电话再一次噌地亮了起来,这次是f,去年年会上偷拍的林闱侧脸照在屏幕上闪闪烁烁,左孟的一颗心也跟在忽上忽下的跳。
犹豫许久,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按下接听键,然后电话呼的一下,就灭了。
看着黑屏的手机,左孟的心一下子从跳得高高的跌到了谷底,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刚才应该接起来的,不管找她是什么事情,能说上话都是好的呀,正想着是不是要拨回去时,电话再一次亮了起来,这一次响得似乎更加急切了。
左孟抱着手机,咬咬牙,有些颤抖的指尖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点下了接听键,然后眼睁睁看着林闱那张俊脸出现了小小的屏幕上。
“医生怎么说。”林闱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喘息,好像刚才经过一番剧烈运动。
“啊,医生医生...没说什么,就是让每天别忘记擦药就好了。”左孟瞅着林闱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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