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秦筝见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坚决不开口,秦筝也不管,将手帕放在托盘上,准备回院子里头洗澡去。
秦简跟了她一路,秦筝也不管她,进了院落,直接去了水室,等出来时,秦简竟然还坐在凳子上等着,就这忍耐的能力,她拍马都赶不上。
她只能软和了语气说:“不是你姐姐我不帮你,而是我得知道你借人去做什么,否则我怎么帮你圆谎?”
“不需要圆谎,我不怕。”
秦筝一听,急了,伸手就捏他的包子脸,气氛难耐地骂:“你这才六岁的小人儿,从哪里学来的流氓气?若是再如此,我定然跟祖父建议,让你回家跟祖父一起读书,反正大哥孤单得很,恨不得跟你好好相亲一番。”
秦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秦策和秦老爷子。
“好,我说。”秦简咬牙,他也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姐,你是不知道,京城里如今我们这些学院都传开了,前儿不久你不是参加了赏花宴么?因着里头请了画师,将你们的容貌虽不至于原原本本画了出去,可形态总有些许像,总之,姐,你已经是京城里头的第一美人了。”
“哦。”秦筝一脸冷静,她以为自个早就是了,没想到才刚是。
“你是不知道,之后不晓得从哪里传来的风言风语,说是你......”秦简脸红了,撇过头,秦筝探头一看,竟然眼眶还红了,心疼得秦筝伸手摸了下他的小额头,“姐,他们说你的体格风/骚,是水性杨花之色,一些嘴上没把门的,还说了不少混账话。”那些什么一亲芳泽等不堪入耳的话头,刚开始秦简也不懂,也是问了年长的师兄,听了解释才懂。
秦筝默了一下,接话:“你是打算借我的人出去闹上一场?好好教训他们?”
“嗯。”秦简点头,“大哥年纪大了,过些日子要下场考试了,自是不能沾这样的事,我年纪还小,没事的。”一副秦策出远门,他就要为家里扛起一片天的慎重神情,让秦筝眼眶一空,将秦简搂入怀中,紧紧锢着他,不顾他害羞得挣扎,嘴里嚷着放他下来,不合规矩之类的话。
秦筝狠狠地揉了秦简的小脑袋,凶巴巴地说:“我家小弟,我算是没白疼了。不过,这事你不能沾手。我家小弟以后可是要位极人臣的人,哪里能留下污点。再说了,人也是我的,我出手更方便,我倒是想看看哪个纨绔子弟能绕过我手中的鞭,正好我最近练木桩烦了,拿人来练练也不错。”
秦简本要再劝说几声,却见秦筝沉脸,心思飘远了,他略微有点懊悔和担心。
“好了,没事,姐搞不定还有娘呢。”
“哦。”秦简开始考虑要不要当个叛徒去长公主娘那儿告个密?
而秦筝则开始追问秦简书背完没有,作业写完没有,预习了么,师傅讲课讲到哪里了,最近小测么,分数如何呀之类的话题,把秦简逼得连连后退,直接溜回凤鸾院了。
秦筝捧腹大笑地瞅着秦简的背影,笑出了眼泪,才轻吐一句,“傻瓜!”
“朝露,冬雪。”
两个脚步轻盈的丫鬟大步进来,行礼后,秦筝才说:“听到三少爷的话没有?让前头的小厮去查查可疑的人,书院里头的那些书呆子一般都是去茶馆瓦舍勾栏吧?让人去打听打听。”
“是。”这两个丫鬟是上次长公主那儿送的,听说有几分武艺,特意用来保护她的。
过了两天,正值外头树上的落叶开始变黄的时候,冬雪过来回话:“姑娘,勾栏里头好似传得更热些,有个男子有点可疑。”
“嗯,那我明日出去看看,你帮我准备准备。”
☆、9章 009中计了
过午不过一个时辰,京城中心的瓦舍勾栏热闹起来了。宽阔的场子卖艺之人敲起了锣鼓,街铺上大大小小的店子将招牌挂了起来,树在前头的招牌灯笼也早早罩上了灯罩,小二们手里拿着纸片塞进了过往的的人手中,春风楼上的姑娘们推开了窗子捂着嘴巴笑。
秦筝穿着青衫,头裹巾布,一身略微宽松的学子装扮,青衫是丫鬟从府中绣坊顺过来的,借以替秦策拿月例衣裳,却污了绣坊将青衫弄皱,掏了点银钱,让绣坊再做了一件。朝露是想着从街铺上的成衣店买,可摸着不舒适,怕膈应到了秦筝细嫩的肌肤,出此下策。
朝露与冬雪跟着在其后,做一小厮打扮。瓦舍勾栏里头一招牌写着马家戏说院,小二穿着上头绣着招牌的短衫,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公子,里面请。”
秦筝双手背在后头,面带微笑,颇有一股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样儿,面白无须,身上撒着香粉,腰间的荷包也五彩缤纷,这是京城最为流行的小富之家浪荡公子打扮。
她往朝露后头扫了一眼,朝露在路过小二时,伸手摸了一块小碎银子,一个高抛,掉入了店小二的怀里,店小二伸手摸,往牙齿一咬,兜入了袖子中,追了上去,殷情地引着路,“公子,小心台阶儿!”
进了戏院,分为三层,中间一高台,铺着红色厚毯子,上头一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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