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若去那儿坐坐,权当散散心?”
她这一搭话,姜银瓶再看花簇,那里的人影便已消失。她心头闷闷的,心道出去走走也好,于是点了个头,被紫叶扶去更衣装扮,往平乐观走去。
两人行到平乐观门口,正遇上有人匆匆而来,却在进门出顿住脚步,似在等待什么。姜银瓶远远一看,是那位救了自己的靺赫王子。此人今日倒是没和肃帝混在一处,只带了两三个随从,等在门口望着姜银瓶微笑。
她意识到对方是在等自己,慌忙上前福身行礼,还未得周全,手臂已被人轻柔托起。
“本王可不习惯你们大端人的礼数,娘娘还是免了吧。”阿极炀洒脱道。
姜银瓶并不抬眼,彬彬有礼:“王子殿下救了我一命,这一拜是您当受的。”
“那……”阿极炀摸摸后脑勺,“随便吧,你高兴就行。”
姜银瓶垂着脑袋,眉毛却耸了耸,觉得这个王子殿下说话当真不修边幅,这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子。
阿极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递到姜银瓶面前。
姜银瓶不敢胡乱接,犹疑:“这是?”
阿极炀笑道:“这是我们草原上最好的跌打药,娘娘不是受了伤吗,拿这个去用,保准好得快!”
那药瓶光滑细润,阿极炀目光如星辰明亮,他紧紧盯着姜银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热烈关切。
这样的好意,便是草原人的淳朴热情,也让姜银瓶略感头疼了。紫叶大抵也知道她在为难,站出来道:“多谢王子殿下关心,但我家娘娘已经好得差不多,就不劳您挂心了。”
阿极炀却不理会,蹙了下眉,道:“骨头上的伤不是这么容易好的,你现在瞧着没大碍了,但若不保养好,天气一凉,还要受大罪。这东西每晚擦一擦,可以防止你以后病痛复发的。”他见姜银瓶不说话,便大步上前。
姜银瓶骇地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阿极炀干干脆脆地将药瓶塞到她手中,冲她小声道:“好东西才给你。”接着,在姜银瓶的错愕中,他爽朗一笑,转身离开。
紫叶扶着姜银瓶,面有不忿:“这靺赫人的王子也真是,要是被人看到可怎么办才好!”
姜银瓶把药瓶递给她:“收起来吧,别再提了。”
两人走进平乐观宫苑,里头倒是早已准备妥当。庭院中间置着一方相扑台,周围便是呈冂字型三面包围的游廊,游廊每隔一段便是一间小厢,正对相扑台的阑干上垂纱立屏,暗香浮动,玉冠金钩,隐约可见王孙公子和窈窕佳人坐于其后。
阿极炀进了院子,径直往最右手边的一间小厢去,那里竹帘半卷,里头已坐着几个靺赫人。姜银瓶后脚进门,正寻空位,却见一个绯衣黄门迎上来,说早已恭候多时。姜银瓶奇怪自己临时起意,并未说要来,这黄门如何会早有准备,转念又想到这样的场合,寇宝儿是准来参加的。问了一句,那人果然道:“淑妃娘娘在的。娘娘也随奴才来吧。”
说罢,便将她往左边的游廊走去。姜银瓶于是跟随其后,到了一扇描绘瑞鹤云纹的障门之前。她驻足,可看到门外摆着一双鞋,那鞋比寻常女子的要大,素色无纹,尖上缀珠,如此浮夸,并不似寇宝儿的风格。几乎一瞬间,姜银瓶就猜到那黄门口中所谓恭候多时的人是谁。
她还未来得及回绝,障门已拉开,屋里面,背对着她婀娜倚于凭几上的紫衣丽人,正是多日未见的谢贵妃。
黄门躬身,毕恭毕敬:“丽妃娘娘请吧。”
她退后一步,抿着唇,面色不霁:“我不要在这里。”
那黄门呆了呆,面色有些难办。她也不等了,转身就要走,却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喑哑着道:“你预备一直这么躲着本宫吗?”
脚步顿住,姜银瓶手搭在紫叶臂上。
“有些话,本宫今日想和你说清楚。”
她怔愣,转过身,试探一般:“说清楚,便可以结束了吗?”
好似听到一声轻笑,他淡淡“嗯”了一声。便是一字,却是无限疲惫,该是真的认命了。
姜银瓶纠结片刻,命紫叶留在门外,举步走了进去。她在几案边坐下,侧眸,多日未见的谢显也正偏头过来望她。
她屏息凝神,等待着他快刀斩乱麻,却见他深深望了她片刻后,开口道:“你方才与靺赫那个蛮子在门口做什么?”
“……”
姜银瓶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句,睁大眼睛老实回答:“王子赠我跌打药……”
“赠药为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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