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不大。这回再说起这个,他颇有些愉悦地说,“不过挺狗血的。”
“还行。想不想听更狗血的?”
沈从南抬头。
蒋西岳眉眼温隽,“哪有这么多狗血,骗你你也信?”
沈从南:“……”
蒋西岳的笑有些沉。
蒋东升倒是一直知道他的性取向,也从没对这个发表过什么意见。但沈从南一直不知道,关键是沈从南是个直不能更直的男人,他也没有胆子贸贸然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只能把这个心事藏在心里了。
蒋西岳适时转移话题:“对了。”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和我妹,就这么放任她自流?”
“滚。怎么可能。”
蒋西岳:“……那你什么意思?”
沈从南神情嘚瑟又偏执,口气格外霸道迷之自信:“我要她自个儿认识到错误,再自个儿跑到我面前来跟我重新认个错,再自个儿把我追回去。”
“……”
静了会。
蒋西岳一锤定音:“你这样是绝对我失去我妹的。你要我妹做到这三点,还不如花三个月养只野猫,野猫都能更听你的话。”
沈从南盯他一眼。
半晌,他沉了口气,说,“打赌。赌不赌。”
蒋西岳定定看着他,不知道他拿来的勇气敢觉得阮恬这样的人会主动去追他,于是云淡风轻地说:“赌。”
蒋西岳接着问:“赌什么?”
“我赢了,你就把你妹输给我。”
“……”
“我输了,我没想好。你随便想,反正到最后你也只能想想。”
“…………”
蒋西岳拎着剩下的一份饭,不打算再和沈从南有过多智商下线的交流。但沈从南在他出门前喊住他:“喂——”
蒋西岳回头:“……”
“把我这份也带你妹那儿去,你放了饭,直接走。”
“……”
真从南。
蒋西岳支着墙壁:“墙也不想服,就想服你。”
沈从南顺着他的话:“我不用你扶,让你妹主动来扶我。”
“…………”
蒋西岳到阮恬病房的时候,气氛明显没有沈从南的病房气氛好。
阮恬侧躺着,目光像被抽去了光亮,灰蒙蒙的,静静看着窗外。
蒋西岳顿时有种沈从南做错了的感觉。
阮恬听见动静,似乎眼睛亮了一亮,但飞速地又暗了下去:“蒋总……哥?”
蒋西岳也觉得“哥”这个称呼有些别扭,他轻咳了声,“要是还不习惯,不用马上改口。”
阮恬笑笑,“说实话,的确还听不习惯的。不太敢相信,到现在也不太敢消息。”
蒋西岳将饭放在病号桌上,边说:“慢慢相信就成。我也……在在慢慢习惯起来。”
阮恬注意到饭有两份,刚要开口问,蒋西岳已经察觉到了阮恬的表情,马上说:“公司还有事,我要回去开会。你好好吃饭。”
蒋西岳一溜烟地走了。
阮恬有点傻眼。
刚刚父子两和沈从南父母走的时候,明明是她待在沈从南的病房,要放也会把这两份饭都放到沈从南病房去,怎么都放到她这儿来?
阮恬看着眼前的盒饭,有些不知所措。
她打开微信,想给沈从南发消息,却发现她和沈从南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说分手的那一页。
阮恬长按住对话框。
明明不能撤销了,可她还是长按聊天记录,妄图收回她说的这些伤害沈从南的话。
沈从南是多么骄傲的人啊。
怎么会受得了她对他说这种话。
也难怪刚刚她在他那热脸贴冷屁股。
关键是,沈从南认定了他们分手的事实。
都没像样的在一起,竟然就分手了。
可笑的是,分手还是他自己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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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恬正在愣神的功夫,蒋西岳转了条新闻给她。
她打开,发现是阮舒再次被捕入狱的新闻。
新闻上有很多阮舒的图,上面的女人,五十出头,一脸沧桑,形容憔悴,就好像已经没了水分的一颗土豆,表层皱皱的。新闻里仔细讲述了阮舒、没有公开姓名的蒋某也就是蒋东升、蒋东升的妻子王某与阮舒后来的情人方某的爱情纠葛。
新闻后跟了蒋西岳的一则消息:当时阮舒入狱,她托人告诉爸她知道你还活着,她有你的下落。爸虽然聪明,但是在这种骨肉之情上宁可信其有,所以阮舒说要逃狱还要一大笔钱才会告诉他你的下落,爸就傻傻地去拖了很多帮忙。但恬恬,如果爸一开始知道放阮舒出来会伤害你,他宁可不知道你的下落,也不会盲目去放阮舒出来。
光看新闻照片上,阮恬看不出阮舒到底是认罪了没有,后悔了没有,但是新闻的其中一行,说阮舒承认当初是自己一个人逃的狱,和他人无关。
阮恬有那么一时半刻忽然意识到。
也许阮舒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但阮舒承认自己是一个人逃狱,只是因为不想波及蒋东升。
一个女人的爱可以偏执小气得人人批而斗之,但也能伟大得让人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阮恬晃晃脑袋,不打算再想这些。她将蒋西岳的备注改成哥,然后回复:嗯。我都明白。谢谢哥。
蒋西岳:以后不用跟我客气。你是我们蒋家的小公主。
阮恬笑了。
阮恬回复完消息,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她饿了。
阮恬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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