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却已是倒地不起。
只见画清手上的那颗心,化为一颗红珠进入嘴里。
突然,天上一道惊雷,径直劈向画清,微不可见的一笑,眨眼,御书房独留一具无心尸体。
树林里,画清一手摸着刚长出的第九尾,一手轻轻拿着面具。
九尾一族,向来天生九尾,然而她却与别人不同。
降临之初,身上无一尾,沦为异类。
得高人指点,告诉自己,需要九个男人的真心才能长出九尾。
这样,必然会犯杀戒,只是闻佛一言,却领悟其中一番道理。
佛讲因果,有因必有果,正如世间有得必有失。
她戴上面具,寻找世间落魄之人,满足其三个愿望,只让他们在实现最后一个愿望后,答应她一个要求,这个要求,自然是要他们的心。
只是有了名与利,却都好奇她面具下的容貌。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画清轻笑,天上哪有突然掉馅饼的事,可曾有长记性了?
☆、一生为牢
千木坐在水里,水中漂浮着白色的玉兰花瓣。
雾蒙蒙的天空开始降下大雨,她伸手,似乎是想去接住。
雨水顺着指缝滑落,她轻笑出声:“原来人生就如同这雨水一样,无论怎么握都握不住。”
她还记得初遇季礼的时候,那时正值三月,清水边上的白玉兰开的正浓烈。
说来也怪,每次打完架偏要闻闻这玉兰花香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这天,如往常一般,她看着白玉兰,闻着这芳香,心中却生了几分心思。
花开着,这样凋谢了未免太可惜,到还不如摘下来用秘法保存。
芊芊玉手伸向花朵,却不曾料到这花已成精,手伸多远,它挪多远。
见此,千木微微蹙眉,施法将玉兰花困住,突然,满天花瓣飘舞,不由的看着这些花瓣。
一阵微风吹来,却不知何时,一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知姑娘为何要杀在下?”
千木微微一怔,世人常说花妖化形必定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她看着他,一袭白衣,却是温润如玉。
季礼看着她发呆的模样,不自觉却流露出一丝淡笑。
传闻夫诸好战,且性格暴躁,然而今日一看,却好像不是那样。
“你是夫诸?”
千木回过神,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夫诸?”
见此,季礼微微一笑,指了指她头上的角。
千木伸手摸向自己的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
她说:“虽然我是夫诸,但是我却不叫夫诸。”
“哦?”
千木闻着他身上传来的芳香,淡淡说道:“我名为千木。”
千木,季礼在心中默默叫着这个名字。
“在下季礼。”
“季礼。”千木似乎是想起了往日经历之事,“还真像一个书生的名字。”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季礼看着她,一片白雾吹过,已是不见人影。
微风轻抚脸颊,千木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玉兰花,低声说道:“大雨要来了么?”
三日后,千木依旧在清水边看着白玉兰。
听说,附近几个村子近日发大水,淹死了许多人。
突然,一阵浓烈的玉兰花香传来,千木却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我以为放过你,你会离开。”
几日前,那份温润如玉的感觉,仿佛是错觉,季礼一脸漠然的看着她。
千木轻轻摘下一朵白玉兰:“离不离开结局都是一个样,既然如此,又何必离开。”
“不离开,就是死。”
只见满天花瓣飞舞,片片致命。
“打架吗?我喜欢。”
瓢泼大雨突然降下,玉兰花香依旧浓烈。
“你输了。”她听见自己说道。
回忆几分滋味,千木已是记不清。
她坐在水中,想起他最终耗尽精元也要将自己困在这里,不觉有几分好笑。
然而笑过之后,内心却是苦涩,夫诸一族,每逢走到各地便会引起大水。
这是她一生躲不掉的诅咒。
如此,困在这里也好,即便是永生永世。
总不会再引起大水,不会再害人。
☆、此生长伴
活在这世上多年,却早已不知自由为何物,生于青鸟,我早就有了这个觉悟。
这话,我曾经对一名树精说过,它是陪伴我千年的朋友,也是仙界唯一的妖。
从它出现在仙界,便从未见它幻化过人形,常年以黄花树示人,只听王母一次偶然说道,它叫离幽。
那日,我还是照常去南华送信,路径半途,满天黄花飞舞,却见一名黄衣男子站在面前。
他眉眼生的极其好看,只是脸上却白的没有什么血色,他拦住了我的去路,问道:“你愿意跟我离开么?”
离开?
一时之间我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即使心生自由,却从来未曾有想离开的想法。
王母对青鸟一族有恩,我若是走了,那必定会将族人陷于不义。
所以,我对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南华飞行,只是却记住了这个黄衣的男子。
回到仙界后,我又来到了黄花树旁,脚尖轻点跃向枝头。
我靠在它的枝桠上,想着今日所遇见,开始对它说了起来:“今天,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
黄花树轻摇枝叶,散落了一地黄花,不知为何,我竟然会将它和那名黄衣男子想成一个人,我想,大概是黄花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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