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将岳生赶了出去,她也走到门外,将门轻轻地掩上。
虽然姑娘总是说她不嫁人,她的身份地位是最大的阻碍,她宁愿孤身一人自由自在,可是青芝却不这么想。
姑娘再厉害,到底是个姑娘家,姑娘就该是被人疼着,宠着的。
况且,叶将军对姑娘表现出来的态度,让青芝也慢慢地有了一些信心。
叶将军瞧着,不是会让姑娘伤心的人,她青芝瞧人可准了呢!
……
正好,苏龄玉也有想要问叶少臣的事情。
她不喜欢藏着拖着,因此见屋里只他们两人,便托着香腮,“趁现在知道的人还有限,你离我远一些可好?”
叶少臣抬头,眼睛慢慢地眯起,狭长的眼角一抹暗芒闪动,“你可是厌弃我了?或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荒唐呢?搞得她像是始乱终弃的人一样,那她多冤枉,她还没“乱”过呢。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起受到牵连,我孤身一人是无所谓的,只要能赚钱,我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我,可是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是朝中重臣啊。”
苏龄玉觉得他的问题真奇怪,“身在朝中,但凡有一点把柄被人抓住都是不可以的吧,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叶少臣的眼睛慢慢亮起来,嘴角上翘,笑得有些惊喜,“所以你还是在担心我。”
行吧,“可以这么认为,我并不想拖累你,所以我放过你。”
宁朝并没有让苏龄玉多有归属感,她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个偶然路过的过客,好好将这一世过完,大概就能拨乱反正了。
因此她跟人接触的时候,尽量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过叶少臣算一个例外。
他几乎是以强硬的姿态出现在她身边,让她拒绝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
苏龄玉不可否认的,对叶少臣有些好感,长得又好看,声音又好听,找一切机会帮她解决麻烦,三观个性都能戳中她的喜好。
苏龄玉还不打算修仙呐,怎么会不动心?
所以,她才更不想让这份情意变质,若是能提前规避掉,也算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妙春堂的分红,我会定期让人送到将军府上,酒酒的私塾再上些时候,我打算让他转去普通点的地方上,或者干脆请个先生回来……”
叶少臣安静地听她一样一样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幽深的黑眸中泛出深深的无奈。
看样子,自己还是没能让她明白一些事情。
苏龄玉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走过去给他起针,手刚要将针拔出来,手腕却被抓住。
力道带动银针出现偏差,一颗血珠倏地冒了出来。
苏龄玉赶紧松开针,“你干什么!针差点断在里面!”
叶少臣瞥都没瞥从肩上滑落的殷红,“你还说不是厌弃我了?你说放过我,可问过我要不要放过你?”
“……”
苏龄玉呆了一呆,没弄清楚这个因果关系。
“我不愿意啊。”
叶少臣看着她难得懵懵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所以,你别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的手慢慢松开,吃惊地发现苏龄玉的手腕上居然红了一圈,他真没怎么用劲,这丫头的皮肤也太娇嫩了。
“抱歉抱歉。”
叶少臣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用手揉了揉,想给她揉散开,然后就看见那圈红印开始扩大,越发明显。
“呃……”
苏龄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少臣轻咳了一下,“这个,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药可以擦擦?”
苏龄玉懒得理他,继续将银针拔出来,转身开了一张药方。
“每日三次,喝七日。”
叶少臣接过来扫了一眼,脸就苦了下来,他都不用试就知道味道绝对惨绝人寰。
“一定要喝吗?”
“你不是不要跟我划清界限,连我的医术都不相信?”
“……我喝。”
……
送走了叶少臣,苏龄玉没急着回去,就在那间厢房里独自坐了很久。
叶少臣的态度,算得上很明显了,要是假装不知道,那就真的太假。
但是,她怎么办呢?顺从自己的感性试一试,等到以后出现问题再抽身离开,还是继续自己的理性,直接避免任何一切伤害的可能?
“真麻烦啊。”
苏龄玉看着窗外叹气,这样的家伙,真是,太麻烦了。
……
两日后,杜鹊然亲自上门,跟苏龄玉解释那日百草堂的行为。
“虽然我并不知晓,但确实是百草堂让人假借我的名义去请你走一趟,我很抱歉。”
杜鹊然的脸上带着歉意,从村子里回来听说之后,他吓了一跳,自己不在的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杜老并不知晓,又何需跟我道歉。”
苏龄玉好茶好水地招待,“太傅府千金和小女子相比,百草堂会帮谁显而易见。”
杜鹊然提着一口气不敢落下,这丫头他虽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她记仇的性子他已经有所领教。
之前百草堂一个年轻大夫让她不高兴了,她愣是夸他穴位周正,在他身上示范施针,疼得那孩子现在见着她都不敢抬头。
这会儿虽然她语气轻描淡写的,可到底是百草堂的不对,别因着这一件事,让他失去了近年来重新获得的热情才好。
“丫头,那日自作主张去请你的药童我已是将他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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