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若真是那样,我……我能怎么办呢,让他将人带回来看看,若是当真是个好的,我也……”
苏龄玉憋笑到发抖,不知道叶少臣知不知道老夫人艰难的心路历程。
叶老夫人叹了口气,“让你看笑话了,只是,我真的很担心少臣。”
“别看他从小跟他爹不对付,我却知道,他心底对他爹是崇拜的,因此他爹的死对他的打击,连我都无法想象得出来。”
叶老夫人只大概提了提这事儿,全程没有任何怨怼和不甘。
叶老将军一生戎马,在外征战的时间,几乎比他在京内的时间还要多。
他在外征战不能分心,很少会往家里送信,叶少臣就只能从朝中的只言片语中,猜测老将军的境况,然后转头,用轻松的话说给老夫人听。
叶少臣一直相信,他爹这样的做是值得的,是为了守护宁朝的安危,是宁朝得以安定的英雄。
可是他心中的英雄,最终却落得马革裹尸,无法落叶归根。
朝廷竟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只是念在往日的功勋才作罢,然而却不准叶少臣前去善后,派了其他的人过去,听说只草草地安葬了事。
“少臣虽然从不在我面前提这些,我却是知道,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的云淡风轻。”
叶老夫人苦笑,“我很怕他将所有一切都压在心里,时日长了,会变成一根刺,永远扎在那里。”
苏龄玉从头到尾都静静地听着,心绪随着老夫人的话,飘向了很远的地方。
她仿佛能看见年少时的叶少臣,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硬生生地扛过那段岁月。
苏龄玉的心里,浮现出淡淡的心疼,她都不忍心去想象。
叶老夫人余光扫见她的表情,心里默默为儿子鼓劲,这姑娘也是个心软的,不是说从同情开始的感情也是很多的嘛。
苏龄玉正觉得有些伤感,忽然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接着隐约能听到酒酒的声音。
她和叶老夫人对望一眼,赶紧快步朝着说话的方向走过去。
院外有一个小园子,里面种了不少桃树,叶少臣说这些都是嫁接过的果树,桃子结出来又红又大,汁水甜美,她可期待了。
桃园里,往里面走几步,就看到了人影。
江怜南一脸怒色,在她的衣服上,两个明显的泥手印,印在月白色的绸缎上异常显眼。
在她的面前,酒酒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瘦弱,低着头像是在发抖。
“怎么了?酒酒,来我这里我瞧瞧。”
叶老夫人见酒酒的模样,语气心疼地朝着他招手。
酒酒却没有过去,只抬头看了苏龄玉一眼,鼓足了勇气朝着江怜南鞠了个躬,声音怯怯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怜南抬起头,想要发火,对方却只是个小孩子,可是这件衣服,是她极喜欢的,如今染了泥土,还不知道能不能洗得干净。
酒酒能感觉到江怜南在生气,他本可以躲到苏龄玉身后,可他没那么做。
先生说了,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承担责任,这才是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
苏龄玉见状心中安慰,酒酒去了私塾没多久,感觉像是长大了不少。
她走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芷兰简单的说了一下,酒酒刚刚在这儿玩,苏龄玉从不限制他,因此他很开心地玩了一会儿泥巴。
结果江怜南就来了,她们都没注意到,小孩子动作本就没什么预兆,酒酒玩得满手是泥,站起来就想跑,结果不小心撞到了江怜南。
“江姑娘,我很抱歉,这件事确实是酒酒的错,我愿意赔偿。”
苏龄玉松了口气,小孩子蹦蹦跳跳闯闯祸很正常,不过她也不会拿酒酒年级小来推脱,她愿意赔偿。
一旁酒酒跟蔫儿了的花一样,可怜兮兮地拉了拉苏龄玉的衣服,“酒酒知道错了。”
叶老夫人看得心都软了,却也知道她此刻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巴巴地看着苏龄玉,恨不得赶紧将酒酒抱过来哄一哄才好。
“算了!这是我爹爹好不容易得来的,苏姑娘就是想赔也找不到一样的。”
江怜南咬了咬嘴唇,叶老夫人面前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算自己倒霉!
“江姑娘若是愿意,可折成现银,该赔还是要赔的。”
“我都说了不用了!”
江怜南声音微微提高,瞪了苏龄玉一眼,自己是那么俗气的人?区区一条裙子,她还没那么小气!
她休想让自己在叶老夫人面前显得斤斤计较!
苏龄玉被瞪得莫名其妙,她真的诚心诚意想赔的,这裙子看着就不便宜,那两个印子,她瞧着都心疼。
“真不用?江姑娘不用客气的。”
江怜南几乎抑制不住难看的脸色,她都说了不用了,苏龄玉到底还要问几遍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她大概是有病
看到江怜南不耐烦的表情,苏龄玉只好作罢,她蹲下来看着酒酒,“知道错了吗?”
酒酒赶紧点头,“知道了,酒酒下次,不乱跑了。”
叶老夫人见状,将酒酒拉到身边,“小孩子难免闯祸,酒酒这样已经是很乖的了。”
她亲自拿了帕子给酒酒擦手,一边擦一边询问可有碰到哪儿,和蔼慈祥的态度,让江怜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老夫人,我去后面换一身衣服。”
江怜南领着丫头匆匆离开,叶老夫人拉着酒酒,带着苏龄玉回去了浩然厅。
“怜南这孩子,其实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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