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靳柔咬着牙根说。
温心原本想说对不起的,但是现在看向靳柔的眼里只剩下冷淡,再无别的情绪。
“抱歉,喜欢了你喜欢的人,这些话说出来,我心里舒服一些,今晚的表白,祝你成功。”温心平平淡淡说完,仿佛只是简简单单在交代一些事情而已。
其实,她刚刚躲在厕所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对林嘉越的感情越来越淡,现在甚至连想都不会想起,偶尔翻到一些自己曾经为林嘉越写的心情或者状态,她也只是牵了牵嘴角默默删掉。为什么年庆表演那晚他没有出现,她的情绪会那么低落;为什么当他看见靳柔刷他的卡,签他的名字,享受着他所有的时候,胸口仿佛被人狠狠击了一拳般闷闷的;又是为什么,当靳柔让她帮忙表白的时候,她会那么不舒服。
其实,她本来也都想好了,如果中间出现靳柔这茬,依着她的性子,必然就是表白,如果他接受那就是大家愉快地在一起玩耍。如果不接受,那她好像除了辞职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走了。不过,现在她去表白?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了。
她走在a市霓虹闪烁的街灯下,不知不觉已快十月底,她看了眼手机,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明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她终于不用过着扣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夜晚的凉风呼呼地刮着,她穿着一身与夜色并重的黑色长裙以及一双红色高跟鞋穿梭在市中心的各个十字路口。
她走走停停,也许是妆太浓,也许是穿的太靓丽,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因为她红肿的双眸?
总之,路人纷纷侧目看她。
天边挂着一轮皎洁的皓月,干净、纯白的让人心惊,月光柔和地洒在这座城市。
一个人,一座城。也许会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池,爱的浓烈了而要不到你想要的回应是,除了离开甚至别无他法。
温心爱得谈不上多浓烈,可她还是决定离开。
也许是太累了,追逐了林嘉越七年,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追逐陆云深,她想回家。
是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学会勇敢。
她决定辞职,回h市,啃老。
身后一直有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在跟随着她忽快忽慢的脚步,惹得他身后的车辆想超车超不了又不敢鸣喇叭……次奥,保时捷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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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小闹剧动静虽然不大,但附近的几人还是看的比较明清晰的,靳柔给了温心一巴掌,好了,中庭周一八卦有了头条了。有人悄悄拍下了这一幕,顺手就发了一条微博。
谢亦风跟美女搭完讪回头寻找温心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靳柔脸色很难看地站在走廊的窗口吹风,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靳柔,心心呢?”
靳柔突然转头看他,眼底寒意渐浓,“心心?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熟了?她去哪儿我怎么知道?我是她妈还是她老子啊?我就得知道她的行踪?你干嘛不自己去找?烦不烦?”
谢亦风被她一通莫名其妙的火发的有些懵了,“刚刚你们不是在一起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靳柔拔高了音量,声音更加尖锐可怕:“随便问问也能问到她,你他妈是多随便啊?你妈生你下来就整天泡妞吗?你不能干点正事吗?!看到美女就贴上去你要不要这么贱啊?!”
蛇精病啊!谢亦风被她骂的莫名其妙,不过就是问了一句温心去哪儿了,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不过他爹地妈咪从小教育他,凡事不可与女孩子计较,他没有搭理她,脸色难看地走开。
谢亦风没走几步就看见陆云深从那边走过来,对着他张口就问:“温心呢?去哪儿了?”
谢亦风忙捂住他的嘴,表情惊诧地跟撞见鬼似的。不过,靳柔只是忍了忍,走到他面前,说:“陆云深,你到天台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卧槽!谢亦风不爽地在心底破口大骂!这是什么差别待遇!过了一会儿,陆致和又哒哒哒跑过来,问他们:“温心呢?”
噗——
谢亦风等着靳柔对陆致和发火,不过没有,人家头也不回的往天台走去。
谢亦风更加不爽了,尼玛合着就是拿他一个人撒火了是吧!不行,他得好好跟她谈谈人生。
陆云深一把挡开谢亦风的爪子,说:“发什么神经?”
“不是我发好吗!你是没见着,刚刚我就问她温心去哪儿了,见过对着我就是一通大骂,爷我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呢!要不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我早抽她了!”
靳柔在天台等了很久,冷风呼呼地吹着,满地的玫瑰花瓣落了一地,偶尔有几片被风吹起又洋洋洒洒落下。昏暗摇曳的烛光点亮了整个黑暗的天台。
天台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应该是他来了,靳柔突然有些紧张,她搓着手转过身,看清来人的脸,顿时愣住:“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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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坐在周衍成的车内,情绪有些低落,她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她声音闷闷地:“你知道,从小到大,老头就算再生我气都没舍得动我一下,第一次被人当众甩耳光,这种无力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周衍成找到她的时候温心已经脸色很难看地往外走了,他看着情况不太对,这才追了出来,果然看到她脸上几个红红的手指印,就知道出了事情。
窗外起风,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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